七月手裏還拿著火把,狠勁兒甩了甩陸驕陽的手,沒把那人的手甩掉,反而把自己差點滑倒,前後左右打了個幾個趔趄,最後還不是被陸驕陽穩穩托在了懷裏才沒摔倒。
火把掉雪地裏,很快就滅了。
七月彎腰揀火把,被陸驕陽提起來,“滅了,不要了。”
“那我也要把柴禾拿回去。”七月怒氣衝衝道。
陸驕陽,“幾個破木頭棍子而已,揀那做什麽?”
七月氣的破口而出,“我們鄉下人就這麽摳門,哪裏像你陸大爺這麽闊綽,瞧不上幾根木頭棍子。”
“嗬!”陸驕陽輕笑一聲,道:“這又吃的哪門子悶酸啊?”
倆人為了幾根木頭柴禾僵持著,也是蠻幼稚的,後麵的人還是追上了他倆。
“又咋了?”夏春生語氣很不好的吼七月。
七月的手腕在陸驕陽手裏攥著,別著臉,一臉怒氣,陸驕陽盯著她的側臉,眉眼裏全是憋著壞的笑。
顧寧寧從雪橇上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柴棍子,轉身就在夏春生手裏的火把上點燃,舉高高,仰頭看著火把,白的雪,紅的火映的她的一張笑臉美的晃人的眼球,而她卻不知多少雙狼一樣的眼睛盯著自己卻大聲喊道,“我們勝利啦……”
奶娃般的童音在山穀裏回**!
眾人“……”
到了隊裏,陸驕陽從雪橇上拿走了自己買的東西,剩下的都是他們幾個知青的東西了。
顧寧寧從軍綠色挎包裏拿出一袋雪花膏和一盒香皂給七月,“七月,送你的新年禮物。”
“嗯?新年?這才幾月啊!”七月道。
顧寧寧說,“陽曆年呀,馬上就到了啦!”
陸驕陽說,“不用了小顧同誌,我給媳婦買了。”
“你買是你買的,我送是我送的,不一樣呀!”顧寧寧說著就拉起七月的手,“拿著呀!”
夏七月不接,說:“心意我領了,東西就不拿了,你一年到頭賺點工分不容易,你自己留著用吧!我這皮糙肉厚的村姑用了也是糟踐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