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楓說話倒是不嗲,就是軟糯,反正就是怎麽聽都很好聽的那種女孩子聲音。
陸驕陽幹活不行,安林楓比陸驕陽還不行,夏春生還能讓她幹啥啊!
“你就跟驕陽那樣,把我們捆好的豆稈歸納到一起就行了。”夏春生道。
安林楓也開始往手上戴線手套,說:“好的呀!”
李月娥還是心疼女兒,雖然,她知道鄉下的女人都這粗糙命,可還是舍不得女兒和自己受一樣的苦,到底也是才出月子呢!
“七月,你把小陸拿的那手套戴上,免得手皮子磨爛了落下病根子。”李月娥對女兒說道。
夏七月一想,也是,落下病根子了遭罪的還是自個兒,陸驕陽到時候在哪兒啊!何必為難自己。
陸驕陽趕緊掏出手套給了夏七月。
夏七月毫不客氣的從陸驕陽手裏接過手套,也沒看他一眼也沒說話,這一個月來,陸驕陽已經幾次追著夏七月問她,他到底哪裏做錯了?
他覺得夏七月和以前不一樣了!
所以,不能變化太大,免得嚇到家人不要緊,若是被隊上那些婦女發現她不對勁,那可就有更多的閑話說了。
陸驕陽覺得夏七月對他忽然間的冷淡和漠視,愛答不理的態度是因為孩子沒了,可一個月過去了,他覺得不應該慪氣這麽久吧!
陸驕陽心目中的夏七月不是這樣的。
平時,他手磨出一點泡,夏七月就心疼的不得了了,可這些天,陸驕陽每天下工回家,手不但磨出了水泡和老繭,還累的跟死狗一樣,她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不過,陸驕陽上工基本都是磨洋工,指望他能幹個啥,一天能磨五個工分就不錯了,今天最多三個工分,夏七月都替他在心裏打好分了。
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就是大不了年底領不到口糧,拿錢給生產隊裏買就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