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生抬手摸了摸鼻尖,默默退了出去,“我啥也沒看見。”
七月惡狠狠瞪著陸驕陽,壓著聲線凶巴巴道,“出去。”
陸驕陽臉皮厚,舔著唇角,“去不去?”
“不去。”夏七月也不看他,雖然,她比他多活了一輩子,可拚臉皮子,她自認為還是拚不過他,整理衣服的同時,說,“我要給我娘打點滴。”
又是她娘?每句話都要把他這個外人排除在外,夏七月,很好!
“那還有啥需要買的?”陸驕陽道。
七月想了想,說了幾樣藥的名字,“你去縣醫院看看能不能買得到這幾樣藥,還有就是,你能搞個大點的木桶回來嗎?”
夏家河的人除了夏天在河裏洗澡外,其他時候幾乎是不洗澡的,讀過書,見過世麵的年輕人會幾個月去縣城辦事的時候洗個澡,現在的七月實在無法接受幾個月不洗澡的生活。
她見過知青點的女生宿舍有兩個大木桶,聽顧寧寧說是之前的男知青幫忙給女知青用木板製作的,因為有知青木工活兒做的好。
縣城應該有賣那種木桶或者大木盆的吧,哪怕人坐不進去,放火爐旁邊湊活擦洗一番也可以啊!
他們用的那種搪瓷盆,夏天湊活可以擦洗身上,大冷的冬天實在不行。
家家戶戶用來從村子裏的水井挑水的木桶,自然是不能用來擦洗身子的。
陸驕陽明知故問,“要大木桶幹啥用?”
七月白他一眼,大大方方說,“洗澡。”
陸驕陽勾著唇,說,“今天去縣城,可以去大澡堂子洗個舒舒服服的澡,你又不樂意和我一起去。”
“都說了要給我娘打針呢!你咋回事嗎?”七月道。
陸驕陽,“搞得你真會打針似的,你現在就去紮針,看看行不行,先。”
當然行了,夏七月是胸有成竹的,如果真沒有那個金剛鑽,她也不敢自告奮勇,娘的命要緊,一根針頭也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