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陸驕陽被那蛇纏住了小腿,他一聲驚呼,正在彎腰割苜蓿的夏七月猛地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表情和眼神各種分裂。
“咋啦?”七月問道。
“蛇。纏我腿上了~”陸驕陽道。
七月拎著鐮刀跑向他,就看見蛇纏在他腿上,隻要它一歪頭就能咬到他,那種蛇有毒,一旦被咬,基本都是無力回天,特別是在這個醫療條件匱乏的山窩窩裏。
“別動,那是毒蛇。”七月說著,鐮刀精準下去,把蛇砍死了。
最後,死了的蛇才一點一點脫離了陸驕陽的腿,他嚇得腿都軟了,但是,在一個丫頭片子跟前,還得鎮定的穩住慌亂。
“你是新來的知青?”七月眼眸大膽的看著陸驕陽,不扭捏,完全沒有鄉下女孩子的羞澀。
於是,陸驕陽挑眉,“怎麽在知青點沒見過你?”
夏七月挑眉,“不明顯嗎?我不是知青呀!村裏人。”
正在和幾個知青一起無精打采下工朝回走的陸驕陽想到此,唇緊緊抿了抿,眼皮子不停顫抖了幾下,難怪七月這幾天對他又愛搭不理了。
夏家的人這次似乎都挺生氣的,雖然,沒人給他臉色看,也沒人把村裏最近瘋傳的話說到他麵上,可他能感覺到他們對他的——警惕,對,是警惕,還有什麽,陸驕陽自己也說不上來了。
其實,農村人,沒人講究什麽情啊愛啊的,他們大多數都在婚前連彼此麵都沒見過,所以,夏天成和李月娥倒也不會在意陸驕陽和七月之間有多少感情,但是,你娶人家女兒是帶著某種目的,那人家肯定不願意的。
到了村裏,一起的幾個知青直接回了點上,陸驕陽也沒回家,又一個人溜達到了那片苜蓿地邊上。
現在苜蓿才長出來一點嫩芽兒,胖胖的,人們得空就在地裏用小小的平口刀,掐苜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