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驕陽的雨傘往下壓了壓,把倆人罩住,貼緊,低頭在她耳邊問道:“那你告訴我,最近到底怎麽了,嗯?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可我是個男人,我總不能整天以淚洗麵吧!”
“我沒怎麽,是你想多了。”夏七月盡量表現出那個軟糯的夏七月道。
陸驕陽,“我想多了?我就覺得你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對我愛答不理的,還不許我上炕,還趕我去知青點。”說到此,陸驕陽抬起夏七月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掙工分太少,嫌棄我?可我沒讓你餓著啊!”
夏七月搖頭,“沒有,你別想太多。”
陸驕陽拉住她,不許走,“那你說,以後要不要好好的?”
這樣的陸驕陽,若是上輩子,夏七月怕是就分分鍾溺死在他給的那點可憐的溫柔裏了吧!
可這一世,她不會。
夏七月一把推開他,淋著雨往前走,邊走邊瞅路邊的窗戶,尋找那個記憶深處的窗口,還真被她找到了。
窗台上放了一盆花,兩雙鞋子一隻鞋刷子。
夏七月走了過去,敲了下窗子,有人從裏麵打開了窗戶,是一張比她上輩子第一次遇見的趙明禮還年輕的麵孔。
“要啥?”趙明禮問道。
“大哥,要鞋墊和手帕嗎?純手工的。”夏七月柔聲道。
裏麵的人隻是看著這麽個奶聲奶氣的小姑娘而吃驚了一下,但,當他看見夏七月身後打傘的男人時,警惕道:“他是誰?”
“她男人。”陸驕陽牛逼哄哄道。
夏七月扭頭,和陸驕陽四目相對在了一起。
陸驕陽驚訝,夏七月是怎麽知道這個黑市的交易內幕的?
陸驕陽在秦北縣認識很多知青和社會上的阿飛,這裏,他來到夏河插隊不久就知道的,他每次從縣城買回去的東西大多都是在這裏買的,因為,隻有這裏可以拿錢買,百貨公司必須是各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