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帶著顧景嚴的工作文件來到病房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一個坐在病**且臉色沉悶的自己。
這個男人真的不管什麽時候都一板一眼,哪怕現在待在病**都沒有能讓他鬆懈,依舊背脊挺得筆直, 雙手安分地放在身前的被子上。
謝筱覺得,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估計早就窩在**沒個正形了。
以別人的視角來看自己,不管看幾次都很神奇。
聽到動靜,顧景嚴終於抬起頭看了過來, 他的臉上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完全無法想象前一天晚上他還露出過那種模樣。
他的手邊是已經完稿的說明報告和檢討。
謝筱在床邊的椅子坐下,她把顧景嚴要的文件都給帶來了, 坐下後就順手放到了**:“別太累著, 身體吃不消的話你口述, 我來處理。”
沉默著翻看文件的顧景嚴聞言手上動作一頓。
謝筱看他動作都停下了,以為是翻頁的動作扯到了傷口。
她去了那麽多世界, 就從來沒把自己身體折騰成這樣過, 想到顧景嚴這麽一個悶葫蘆,要是哪哪疼了指定憋著不說,到時候把她身體折騰出什麽後遺症可怎麽辦?
一想到這裏,謝筱對自己的身體心疼壞了。
“怎麽了?哪裏疼嗎?”
顧景嚴神情複雜, 他沒想到謝筱會關心他到這個地步。
他第一次發現手頭的工作文件有些看不進去,想起自己已經寫完的“懲罰”,顧景嚴拿起了手邊已經整理好的稿子, 遞給了謝筱。
就和謝筱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別人使用會覺得神奇一樣, 顧景嚴同樣也覺得別扭。
他的身體倚靠著椅背, 雙腿交疊,接過他遞去的文稿時也有些漫不經心, 和他自己平時的姿態全然不同。
謝筱看清他遞過來的是什麽之後,不禁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