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樓風吟收拾好出來,已經是一刻鍾後,樓風吟的頭發還是濕的,自覺有些不得體,樓風吟卻也隻能用絲帶將頭發簡單束起。
蕭問闕拿過一旁的幹布,衝著他道:“過來。”
樓風吟走到他麵前,又被蕭問闕按在麵前的矮墩上坐下,背對著自己。
感受著蕭問闕幫自己擦頭發的行為,樓風吟捏著衣袖的手緊了緊。
宮人悄悄退去,想必用不了多久,皇帝對樓風吟寵愛有加的事很快就會傳出去。
“以後要是還有事,不必著急出來見朕。”
“皇帝叔叔是在教我恃寵而驕嗎?”
蕭問闕一邊給他擦著頭發,一邊道:“是啊,誰讓有的人太笨,連怎麽對自己好都不知道。”
從前被太子欺負,連告狀都不會。
樓風吟微微低頭,“皇帝叔叔,我……會不會影響你選秀納妃?”
他可是知道,在蕭問闕回長安後,便又許多人家琢磨選秀這事兒,長安街上的首飾衣服都賣了好幾茬。
“你何時聽說朕要選秀?”蕭問闕問。
樓風吟一愣:“您還風華正茂,正當盛年……”
半晌,他方才說了句:“前朝的皇帝都是這樣。”
“所以他們被滅了。”
“……”
蕭問闕敲了下他的頭,“說笑罷了。”
“別多想,就算沒有你,朕也沒打算選什麽秀。”無關其他,就是誌不在此。
說罷,蕭問闕丟下手中的巾布,進了內殿,在軟榻上歇下。
他剛批完奏折,有些疲憊,剛躺下,便睡了過去。
樓風吟腳步放輕,緩緩走近,看見蕭問闕眼下的倦意,讓他英俊的麵容平添一份歲月滄桑,是無論此時的蕭元謹再如何,也無法擁有的氣質。
越是看著蕭問闕,那些遠遠被他拋卻在邊關的記憶便慢慢重新浮現,過去和現在,記憶交織,樓風吟心中的眷戀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