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三城組成了抵禦外敵的第一道屏障。
蕭國公不亂, 蕭家軍不亂,外敵休想入侵,想都不要想, 基本上是不可能入侵成功。
軍師大人突然的離開, 肯定是避不開人。
苟軍師剛走不久,他也沒有背著人, 興高采烈, 樂顛顛的離開。
深秋過後,說不定哪天就大雪封山, 邊境的大雪下來,杜絕了和外界聯係的道路。
一般情況下, 邊境人都會開始準備過冬取暖的東西, 怎麽可能就這麽逃跑了呢?
苟軍師經常鼓弄蕭國公, 什麽造反不造反的事, 但是真心實意對蕭國公好。
熊將軍和趙將軍第一個不信苟軍師逃跑了, 苟軍師的家人可是在此呢。
兩個將軍充滿好奇心的找到蕭國公,想要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兒?
蕭國公就發現自己的手下好像都隱藏了自己不知道的一麵, 不過他也確實要好好的和手下商量商量。
“正好跟你們商量件事, 一起進軍營吧。”
蕭國公背著手走在前邊,思考著如何開口。
兩個將軍相對對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不管了, 他們忠誠的蕭國公這個人,此生為蕭家軍,死後更為蕭家魂。
國公大人的帳篷外, 是親衛軍嚴格把守著,禁止任何人私下的探查。
蕭國公也不能保證蕭家軍中沒有任何的‘探子’, 沒有一個探子,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帳篷裏,蕭國公跟兩位將軍說了一下,國內幾方勢力的現狀,以及自己真的沒有造反之心。
“我隻想保護好邊境百姓,沒有任何的野心。”
蕭國公最後再次確定自己的決心,他真沒雄心壯誌,去搞事情了。
熊將軍別看姓熊,其實一點都不熊,多少有一些小心思。眼珠子一轉,眯著小眼,明明長得糙漢的樣子,現在這樣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他一肚子壞水。
“反正咱們不吃虧。讓咱們幫忙,咱們也不幫忙,老老實實的鎮守邊境。才是咱們的本職!”
熊將軍一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樣子,反正有袁斌心甘情願的付出。
憑什麽不要?這就跟地上躺著銀子,自己不要也被別人撿去了。
趙將軍看不慣熊將軍這一副貪便宜的小氣樣子,嘴裏恨鐵不成鋼的說:“便宜是這麽容易占的?什麽叫做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這種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隻要我臉皮厚,我就當做不知道。又不是我自願的接受,我是被迫的接受。再說了,人家都已經明確表示沒有當皇帝之前,不會使喚咱們。
老趙啊,你這個人就是太小心眼,太要臉皮了。有時候你要是不要臉,真會發現豁然開朗。”
熊將軍搖頭晃腦的說道,反正對他而言,名聲不名聲的不重要。
趙將軍忍不住翻個白眼:“如果袁斌他稱帝了呢?”
兩個將軍又要打起來了,蕭國公忍不住揉揉額頭,苟軍師剛走不久,蕭國公萬分的想念他。
至少苟軍師在的時候,都不用自己開口勸說,苟軍師一個眼神就能控製住這兩個人。
蕭國公真想大喊你們別打了!
失去了苟軍師的第一天,蕭國公十分想念。
紅袖管事帶來了女子紡織學院的創新的紡織機器。
創新的紡織機器,是馬蘭夫子帶領專一些工匠們製造而成,為的就是能夠快速的織布。
特意為工廠製造的紡織機器,大而笨重,但是效率極高。
日夜不休息,一個機器一天能織五匹布,簡直是太高效率了。
最先製造出來的棉布,還有棉花被做成棉衣棉褲棉鞋,全部都是供給給蕭家軍。
雇傭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做活,勉為其難的在大雪降臨之前。才做出來了十萬套衣服,預計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出來十萬套。
天暖和的時候棉花顯不出來有什麽不同,等真正天冷了,降溫了,大雪紛飛了。
才真正能顯示出棉花的重要性,真的是抵禦寒冷的不二之選。
邊境有一些殘疾人,尤其是一些兵,在戰場當中受了傷,殘疾讓他們的身體根本找不著活幹。
這些人成為了家庭的負擔,而這些人開始幹活了,在家裏做一些手工,手腳利索的,甚至能掙不少銀子。
就在邊境三城,三個紡織工坊以及三座城的老百姓們的努力,第1批棉衣已經送到了蕭家軍營地。
一入冬,天空就降下大雪,大雪紛飛,執勤的蕭家軍每一個人都生凍瘡,手拿鐵製武器都邦邦硬,萬一有點水,都恨不得粘上。
而且今年文離帝沒有讓任何人送來軍餉,士兵們都擔心自己會餓肚子。
但是蕭國公和兩位將軍不著急,十分淡定,似乎很有把握,有後手。
底層的士兵們能夠堅持住,純粹是因為相信蕭國公為人。
當紅袖管事帶著長長的車隊,送來了第一批物資軍餉。
‘蕭家軍營地迎來的第一批物資!’
這消息讓很多蕭家軍都振奮起來了。
蕭國公沒有出麵,而是派了熊將軍代表自己,畢竟隻要不明麵上認可,萬事都有回旋的餘地。
熊將軍當看到這一車又一車的東西,他也不管是什麽,就這麽多東西,就算是有誠意。
“哈哈哈~好兄弟…好姐妹兒……這也不對……不管了,紅袖管事真是女中豪傑…”
熊將軍真是有話說不出,他也沒跟女子打過交道。
“哈哈,熊將軍說笑了。一切都是奉命行事罷了,你們抵禦外族。抗爭匈奴,保家衛國才值得尊敬。”
紅袖管事認真的說道。整個人也不拘小節,是一個爽快之人。
果然熊將軍聽到紅袖管是這麽一說話,整個人就覺得童心舒暢。
‘要不人家生意能做大了,瞅瞅這話說的漂亮的,讓人聽了心裏都覺得舒服。’
紅袖管事直接掏出本子開始對接本次的十萬棉衣套裝,算是軍餉之一。
熊將軍核對完成之後,直接簽字畫押,也算是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甚至紅袖管事還給了,確切的下一次給送棉衣的時間。
肯定是要在過年之前,要將所有的士兵每人最少一套棉衣,每年必須人手一套棉衣。
以後所有的蕭家軍一年四季,四身衣服,就這待遇純粹是因為棉花產量跟上,紅袖管事才敢說這大話。
熊將軍開心極了,笑的眼睛都遮不住了,要不是紅袖管事是個女子,說什麽都得拉她去青樓。
等紅袖管事騎上馬,爽快的帶人離開,沒有做任何的要求。
熊將軍有一種戀戀不舍的目光,看著紅袖管事,隨後嘴裏卻說道:“趕緊給老子找一身棉衣,先試一試,然後把衣服分下去,先緊著執勤的隊伍。”
“遵命,熊將軍!”立刻有人應是,將棉衣帶下去分發下去。
熊將軍穿了一套衣服,換上棉衣棉褲棉鞋,坐在帳篷裏麵就覺得直冒汗。
“這棉衣真不錯,出去走走。”熊將軍一邊說一邊出來走,一走就發現是真扛凍啊,棉衣是真能抵擋寒風。
寒風刺骨,說的就是這邊境地方,尤其是蕭家軍還鎮守著要塞,要塞的風更猛。
熊將軍特意去看一看執勤的兵,對於這一身棉衣感覺怎麽樣了?
蘇昆是一個混血,但是他長得比較像是大宣朝的人,也慶幸蕭國公沒有歧視他,他跟隨了父親這邊的血脈。
這一段時間他負責執勤,可真是凍的要死,每天往這一站,身體都是僵硬的,不是他不想動,而是純粹被凍僵硬。
今天後勤讓領了一套棉衣,蘇昆穿上棉衣之後,再套上盔甲,就發現確實是暖和!
往常早就凍得僵硬,而現在他感覺自己的手心還是暖暖的呢。
就是凍瘡加上暖和,直接就變得特別刺撓,讓他忍不住想摳手了。
“這棉衣是真扛凍,要是人人都有這一套棉衣,那就不用再擔心會凍死了。”
“可不是嘛,我今天穿著棉衣,就是稍微動一動就出了一身汗水,就這棉衣,晚上睡覺都不會被凍醒了。”
一個又一個的小兵卒們,訴說著他們穿上棉衣之後的感受。
大家就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太好了。
但是蕭家軍可是有二十萬人呢,還有十萬人沒有棉衣,羨慕嫉妒恨,看著這鞋擁有棉衣的兵卒。
不過不要緊,很快下一批棉衣就會被送來了,大家再堅持再堅持一個月就行了!
蕭家軍期待著紅袖管事的到來,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期待。
不管袁斌有任何的想法,或者是有因任何陰險狡詐的計策。
通通都無所謂,因為他給到位的東西就夠多了,不是一個隻會畫餅的人就已經贏得了很多人了。
蕭國公就是不承認,不拒絕,不解釋,隨便別人怎麽想,反正他就這麽做。
大雪紛飛的夜晚,匈奴人準備搞一次小小的偷襲。
主要是想看一看蕭家軍到底在不在此處,是不是已經被調走鎮壓國內情況。
單於騰格裏就想的小規模試探一下,於是派出來了匈奴騎兵,特意在深夜中進行奇襲。
然而,士兵們睡覺的時候會專門放一張鼓在床底就這樣躺在**睡覺的時候就能聽見咚咚咚的聲音。
蕭家軍全部都警醒起來,啊,嗯,因為穿上棉衣就不想再脫下來的這個操作,導致他們穿衣服的速度特別快。
因為站起身穿上鞋就能往外跑了,誰能舍得把棉衣脫下來再睡覺,進入那冷冰冰的被窩。
“敵襲!敵襲!!”
蕭家軍早已行習以為常,就算有慌張的新兵,被老兵打了兩巴掌,也都按照日常的訓練行動起來了。
匈奴騎兵準備幹一票就跑,分管探查具體情況,反正幹完之後,但是能占一波便宜。
這一波匈奴騎兵一臉怪笑哦,變態的笑聲響徹雲霄。
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快樂的‘燒殺掠搶’,以及大宣朝老百姓們的尖叫聲。
然而,還沒等這些匈奴騎兵繞路,就直接被陷阱給紮個透心涼。
先是弓箭射擊,又是陷阱,完全不給這些匈奴騎兵們活路。
等到天亮的時候,近百人的匈奴騎兵穿戴整齊,一看就是精英私兵,卻已經被殺的沒有幾個活人。
然而,鎧甲加上棉衣,真的是可以抵擋很多危險。
本來應該是死亡的傷勢,但是在棉衣還有鎧甲的保護下,竟然是受了傷而已。
匈奴進犯,招惹是非,已經是明目張膽的事情了。
清晨過後,清理血跡,蕭國公想了想,決定這件事情還是不上奏。就算上奏,文離帝可能為了什麽大局觀都要退讓。
這種事情苟軍師已經給他分析過很多次了。
匈奴人肯定會進犯,文離帝一旦知曉此事,他無暇顧及此處,為了能夠穩住匈奴人,肯定會送禮道歉。
然後匈奴的態度會更加囂張,邊境老百姓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別亂動,當做沒有事,隻要來進犯就弄死他們就行,一切等國內平穩了局勢,再說匈奴的事情!”
苟軍師再三警告,千萬別傻乎乎的什麽都告訴文離帝了。想想自己的小命吧。
蕭國公本來就是一個聽勸的人,現在就更加聽勸。
夜晚去送人頭的匈奴騎兵一去不複返,邊境沒有任何消息。
蕭國公更是什麽都不說而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匈奴單於騰格裏:……難道本王忘記了下命令了?為什麽掃了一整隊人馬呢?
但是人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想問問那一隊人馬呢,那人沒了,也就沒。但是那馬可都是好馬!
匈奴那邊人很懵逼,蕭國公裝作不知道。
單於騰格裏非得要求:給一個說法!
‘匈奴騎兵迷路了,迷路到了大宣朝境內,卻了無聲息,從此找不到任何人影。’
‘給一個說法,必須給一個說法!’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蕭國公立刻表示自己不了解,不知道,不清楚,我啥都不知道。
“匈奴的人迷路到了大宣朝,我們知道走到哪裏去了?我們又沒有跟著你們匈奴人,我們又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走丟的。”
蕭國公擺爛的這麽一說,立刻贏得了很多人的讚同。
當裝模作樣之後,蕭國公就發現了這招還真挺好用。至於文離帝隔三差五送來的聖旨,就是為了敲打蕭國公。
又是拉攏又是敲打,蕭國公本來啥事沒有,被文離帝一道又一道的聖旨,給整的生無可戀。
膠州在過新年,對比其他地方的混亂,膠州老百姓是安穩度日。
膠州的老百姓完全不知道膠州以外的情況。
袁斌可從來不是亂殺人,而且有一些世家氣急敗壞的想走,袁斌立刻就放行。
從來不讓袁家軍耽誤這些世家們遠走的腳步。
無論是商人世家還是平民老百姓,想走都可以走,但是走了就不允許回來。
攤丁入畝,順帶著普查了戶籍,徹底的查閱了膠州到底有多少人?
每個人都發放了戶籍,離開的人就直接銷戶了。
‘想走立刻走,想回來可就難,膠州進入交戰狀態,各地所返回來的人,紛紛都要被查閱身份。’
一旦查到探子,間諜,等各種情況的人……直接拿下進大牢。
有很多人以為自己離開了膠州之後,尤其是文人覺得自己了不得了,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敬。
但是戰亂年代,到處都是趁水摸魚的人,眾人都以為角逐天下的隻有那麽幾號人物。
其實在角逐天下以外,還有很多渾水摸魚之輩,各地的土匪,水匪,一波接著一波,多的去了。
隻有經曆過外麵混亂的情況,才會覺得膠州這種安穩的日子會多麽的舒服。
尤其是一些商人大多數都漂泊在外,甚至是一些外地的商人,在膠州此地有生意。
本來在袁斌分地的時候,商人們也罵他,覺得他貪得無厭。肯定是為了搶奪商人的財富,才整出來這一出。
然而等走出膠州之後,一出膠州地盤,就算是抵達了繁榮的江南地區,一些脫離了膠州的人。
就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路上的艱辛,本以為江南地區會是一個好地方。
但是江南地區這麽繁榮富饒的地方,又怎麽會沒有人惦記呢。
惦記這塊肥肉的地方的人,可又非常多了,尤其是距離江南地區非常近的楚州力霸王,早已虎視眈眈,將江南地區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既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是不是該收點好處!
反正江南地區的商人們就像是一塊大肥肉,現在所有人看了都想啃兩口。
給不給吧,不給就搶。
那既然動手搶了,小命玩完,可別怪動手狠了。
商人們就發現混亂了朝廷,各地為政的局勢,基本上讓商人們是最受傷的。
誰讓打仗什麽的,都需要糧草軍餉,所以銀子得到位,東西也得到位。
搜刮世家沒那本事,底層的老百姓們又榨不出油水,隻有這中間的商人們是最好榨油水的存在。
甚至很多人都已經傳出來了,順口溜:擠一擠一身油,有事沒事摸一摸。
江南地區的商人們挨個的被摸,而且楚州力霸王下手可狠辣多了,殺人不眨眼就說的這位猛人。
本以為逃出了膠州的魔窟,萬萬沒想到下一個更狠,下一個更霸道。
至少在膠州是安穩的環境,哪怕商人們的稅收很重,隻要按時交稅,基本上就沒什麽大事了。
一批人往外走,卻有越來越多的人往膠州進來了。
本來就是居無定所的商人,換個地方當大本營也無所謂了。
至於有地沒地對於商人來說,也不是啥大事。
杭州府的金家是率先帶領族人搬遷,準備來到膠州定居,至少要在這混亂年代中先活下來。
荊州的老百姓挨的比較近,當然是聽說了‘膠州袁主公起義的第一件事,給老百姓分田地’。
就這一句話,有很多老百姓都湧進膠州了。
膠州都盛不下這麽多人,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膠州本來山多地少,在湧進這麽多老百姓,這可怎麽辦?
袁莊,最近賓客來襲,有不少的人都紛紛前來投靠。
趙子來的郭兄帶著家人們已經抵達此地。
在趙子來的引薦下,袁斌見到了郭章,就覺得聽他說話很舒服。
但是袁斌本人也越來越警覺,畢竟人總是會長大,總是要在一些經驗,中學會一些常識。
袁斌永遠在說自己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就會有缺點,總有人看得慣,總有人看不慣。
當一個人非常契合的時候,怎麽都合得來,袁斌立刻就驚醒了,自己從來沒說過自己花見花開,人見人愛。
‘除非是對方聰明能接住自己所有話題,永遠談論的是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袁斌對於郭章的感觸,立刻十分警醒起來,自己又不是金子人人愛。
於是在郭章本以為自己肯定會受到重用的時候,袁斌卻對他的感觸一降再降。
隨意的將郭章送到趙子來的身邊,讓他幫忙做一些事情就可以了,真正的核心圈他去不了。
郭章就很納悶,談的好好的,袁主公為什麽就不待見自己了呢?
自己明明已經將他所有的喜好都把握住了,而且經過自己在腦海當中一遍又一遍的模擬。
現實的發展也在他的操控之中,但是為什麽袁主公突然間收回了信任。
郭章很委屈,他覺得自己千裏迢迢前來投靠袁主公,為何不禮賢下士?為什麽不問一下自己內心的抱負?自己是可以給補充。
袁傑希再次發現父親的優點,永遠能看清楚自己,也能抵擋得住**。
“嗯,因為我認清楚自己的為人,我知道自己的德行,肯定是受不住好話,所以從一開始就杜絕自己犯錯。”
“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再也聽不見別人聲音的人。”
袁斌歎了口氣,為了杜絕犯錯,他可真是付出了太多了。
知道自己受不住**,那就不要處於受**的環境中,自控力差,那就物理的自控。
袁斌給自己的內心畫了一條警戒線,絕對不能觸犯,一旦觸犯,他害怕自己就變得不像自己。
膠州邊境,秦虎本來帶兵準備慢慢蠶食荊州地盤,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事與願違,秦虎就發現都不用努力了,老百姓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