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真該死!靠高家坐穩了皇位, 轉頭殺死嶽丈。呸…你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活該,你這種不義的小人,就是垃圾, 不配當皇上。
乞丐就是乞丐, 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全天下都在看你的笑話,當皇上當成個笑話, 你真是可笑至極…
真正要臉的人, 早就羞恥難當去死了。”
高皇後的歇斯底裏,恨不得將自己這些年的痛苦, 全部都宣泄出來。
一句句挖人心窩子的話,從高皇後的嘴中罵出來。
文離帝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高皇後還是那一個丞相之女, 被寵愛長大的天真少女嗎?
最了解自己的人, 往往是自己的敵人。
文離帝現在眼神裏充滿了冷意, 他就想一把掐死高皇後, 因為他的心被這一句句話,全部都插到了心窩上。
“閉嘴, 你這惡毒之婦, 你以為你很好嗎?你殺死無辜的孩子,朕要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挖了你們高家的祖墳,曝屍荒野, 這輩子都是孤魂野鬼。”
文離帝說著尖酸刻薄的話,眼前這個肮髒的女人,真是惡心至極。
兩個人誰也別說誰, 都是一樣的貨色,涉及自己自身的利益時, 他們比誰都瘋狂。
高皇後此時用陰森的眼神看文離帝,冷笑一聲說:“我為什麽淪落到如此低賤的地步,我當年要是隨意嫁任何一個人都是當家主母,榮華富貴,享受一生。
至於你,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不過這上天總是會撥亂反正,你就是那個混亂,大宣朝早就該亡了!”
高皇後鞋躺在床鋪上,身上所蓋的毯子都是油汙,這一切都是殷貴妃所賜。
出生就享受著世間榮華富貴的高皇後,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震天,高皇後奮力的咳嗽,文離帝嫌棄的後退幾步,他來此就是想探查一下消息。
高皇後到底是如何行凶,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說出背後之人,朕讓你留一條全屍,否則…你知道朕的手段。”
文離帝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聞著自己手帕上龍誕香,讓他情緒稍微穩定一點。
至於他所說的不折磨,那純粹就是騙鬼的謊話,他要讓這個女人死的很慘。
高皇後宛如聽到了最令人可笑的話,強撐起身體來大笑。
“咳咳……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你的謊言,哈哈…所有人都得死,大宣朝都將覆滅,你注定坐不穩皇位!”
“昏君,你不會以為我能夠殺了大皇子,就對你沒有任何方法,你以為你的身體還很好嗎,哈哈哈…”
“我都對你下藥多少年了,自從我父親死後,毒素已經深入骨髓,神仙在世也難救你,都得死!”
“我先下地獄等著你,我看看你這個昏君,注定曆史上的恥辱之人,到底有何下場。”
高皇後說完這段話,就直接瞪圓了眼睛,毒發身亡了。
她可不願意遭受暴行之後再死去,死之前,為什麽要告知文離帝要死的消息。
她就是要讓文離帝活得提心吊膽,每一天都是煎熬,要讓他知道死亡的確切時間,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
幫助高皇後的背後之人,當然是世家一脈的雍州洛王。
每個世家都擁有自己的人脈,皇宮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從小培養起來的暗棋,這些暗棋有的一輩子沒有受到過命令。
但是一旦接受命令就是必死的結局。
文離帝盯著高皇後屍體,臉色鐵青,他多疑的心思已經開始考慮很多事情。
‘自己怎麽會中毒,什麽時候中的毒?高皇後會不會是說假話,故意的讓自己自亂陣腳?’
‘人之將死,其言將善,有可能說的都是實話……’
各種想法充斥在文離帝的腦海中,他臉色鐵青,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真相。
而且他什麽話都沒問出來,高皇後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文離帝倒是有一些猜測,應該就是雍州洛陽,也隻有他掌管了世家的很多權利。
雍州洛陽也有能力指揮世家的探子做事。
文離帝甩袖而走,腳步有一些慌亂。回到寢宮,直接就選了禦醫為自己診脈。
然而禦醫並沒有查出任何的異常,文離帝脈象非常的穩妥,就是有一些肝火旺盛,焦慮不安。
“下去吧”
文離帝聽到禦醫的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在質疑禦醫的醫術。
他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在文離帝不知道的情況下,流言蜚語瞬間傳遍了大江南北,這輿論來的太猛然了。
王文君在京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這一波操控輿論的人,簡直跟他棋逢對手。
不過大家也沒有幹起來,他們共同的敵人是文離帝。
[文離帝得位不正,德不匹位,打破了大宣朝不和親的祖法,祖宗怪罪現在,大皇子已經得了天花!]
[上天是要讓文離帝趕緊去死,為下一任的皇上讓位!]
流言蜚語簡直就是說到了老百姓的內心是越壓抑,老百姓傳得越廣。
所有人都有充足的好奇心,甚至這些事情跟神神鬼鬼聯係上之後,老百姓傳的更廣了。
“俺就說嘛,這皇上一上位天災人禍不斷,肯定是有問題!”
“你也覺得我也覺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皇上就不聽祖宗的話,活該!他是真活該,被推下皇位。”
“連祖法都敢違背的皇上,肯定不是好玩意兒…”
“大明白,你覺得這天下霸主誰能夠最後取得皇位呢!”
有好奇的人忍不住問問大明白,為啥要問大明白呢?因為大明白消息靈通啥都能扯上幾句。
“沒有酒啊,我可說不出來。”這名為大明白的周柏,醉醺醺的說道。
立刻就有閑漢跟掌櫃的大喊一聲,:“上壺好酒,記到我賬上”
周柏喝著酒,開始跟所有人分析這天下霸主一共四位,每個人都有可能。
“這爭奪天下,有時候運氣也很重要啊,指不定有什麽可以撿漏的人呢…”
周柏一邊喝酒,一邊醉醺醺的,滴著半壺酒,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其他人迷迷糊糊,聽的是不明白,不清楚,就覺得聽了一堆廢話。
隱藏在角落中的王文君,卻覺得這周柏有點東西,分析的局勢很不錯。
能結交就結交,結交不了就拉倒。
天花已經出現在皇宮中,王文君已經帶著人馬準備撤退,小命要緊,趕緊跑路。
像王文君這種心態的人,京城還有很多,沒人願意用自己的小命來搏一搏大皇子的運氣。
一旦京城爆發天花,最少得死三分之一。
這天下什麽都不公平,唯一公平的事情就是死亡,死亡麵前人人平等。
雍州洛王,最近是焦頭爛額,純粹是因為他們一不小心摸了老虎的屁股。
就是犯了力霸王的忌諱,攻打了楚州縣城,甚至是屠殺的縣城。
本來力霸王自己都做的慘絕人寰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一個雙標的人,隻許自己做,不許別人對自己的楚州去做這種事情。
力霸王簡直就是顧頭不顧腚,現在轉頭就針對上了雍州,直接就開始攻打雍州的領土。
力霸王天生猛將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無人能敵,也僅僅隻有蕭女將,能跟他打個來回。
玄甲軍都是出自於楚州之地,甚至有一些兵卒的親人就在被屠殺的黑水城。
玄甲軍從上至下怒火衝天,報仇雪恨就是他們唯一想做的事情。
本來就是最勇猛的軍隊,這怒火加持,再加上力霸王,一馬當先衝在最前。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力霸王的怒氣就代表了玄甲軍的怒氣。
一鼓作氣,直接開始進攻雍州!
雍州洛王的軍隊節節後退,打不過呀,是真打不過力霸王。
‘由此可見,袁家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坐鎮大本營的雍州洛王,並沒有上陣殺敵,他覺得袁王都沒有上陣殺敵都已經拿下了力霸王。
自己的手下那麽多能人義士,自己禮賢下士,做足了姿態,為什麽他手下的質量就不同?
“你們是蠢貨嗎,五座城池皆被攻陷,馬上就要打到咱們的大本營了,平時笑稱能夠把力霸王打回家,覺得他輸給一個女子,還嘲笑人家。
你們連女人都比不上,實在是令人可恥可笑!”
洛王本來沒有想說多難聽的話,但是現實狠狠的打了他兩巴掌,讓他不得已,不說這些髒話。
聽到洛王的話,他的手下一些將領和謀士,覺得臉皮都要丟幹淨。
他們現在都比不上女子,第一女將軍確實是有點東西。
然而這些手下無一人敢發言,全部都低頭沉默,任打任罵。
“按照計劃,我們現在應該是攻打了楚州,又要攻打冀州,所做的一切白白做了嫁衣!”
洛王想要吐血,他怎麽就落到這種地步?
然而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做了很多謀劃以後,竟然被人撿了桃子。
青州丘雄明明是個泥腿子出生的低賤之人,竟然開始耍小心眼兒,快速的攻打豫州,而且成果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