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長樂府城, 也是最接近邊境三城的地方。
太平王丘雄很開心,別人笑話他傻,他笑別人看不穿。
大批大批的物資被帶過來了, 軍糧充足, 直接裝滿庫房。
“這麽多好東西,噌噌蹭~袁王挺富有呀!”
太平王丘雄忍不住稱讚, 真心覺得這次交易很不錯。
‘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 付出也不是很多,這還有啥不能滿足的’
世人笑自己, 隻不過是眼饞自己罷了。
“哪有不付出就有回報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危險的。”
丘雄真心覺得‘占便宜沒夠’的人, 才是最可惡的人。
自己明碼標價, 自己又沒做錯什麽事情, 看看這一倉又一倉的糧食。
丘雄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就好像是囤積癖, 就是東西永遠是滿滿當當的時候,才會讓自己心裏覺得很安全。
別說丘雄是這種想法, 大多數底層的老百姓都有這種癖好。
糧食不足, 總是會讓人心情煩躁鬱鬱寡歡。
袁家軍的裝備,讓別人覺得眼饞!
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睡袋,背著自己的棉被,每日急行軍百裏。
邊境的紡織廠, 已經在加班加點的就是做新的棉衣棉鞋。隻等抵達邊境時,全部都換上暖和的衣服。
甚至為了讓這些南方兵適應北方的氣候,特意為他們加了帽子, 手套,口罩。
穿戴一新的袁家軍, 讓同時兵卒的太平軍羨慕不已。
看看人家的穿戴,平時的衣食住行,真是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青州太平軍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
丘雄也不是小氣之人,自己收到的東西,必須讓手下人也跟著沾光。
一箱接著一箱的紅燒肉罐頭,開始搬入營地。
很快營地上就傳來一陣陣香味兒。
青州太平軍都覺得自己招架不住了,實在是香味兒太香了。
‘重油,重鹽,重調料!’
絕大多數人沒有一個靈敏的舌頭,就知道好吃不好吃,而重油重鹽,一口能香迷糊。
滿口流油的感覺就是香,就是好吃!
而且各種香料大多數都比較偏遠,老百姓家中誰家用過香料?就是地裏有什麽佐料,就用什麽做菜。
底層的老百姓早就習慣了,隨便一糊弄,糊弄就是一頓飯。
‘做的太好吃了,廢飯!’
更別提大鍋飯了,大鍋飯主打的一個就是做熟了能吃,吃不死人的程度。
現在聞著營地當中,青州太平軍已經瘋狂的流口水,口水在嘴裏麵,不自覺的就分泌。
大燴菜裏麵放上罐頭,香味兒,飄得越來越遠,甚至連營帳中,丘雄都聞到這股香味兒了。
“走走走馬上開飯!咱們也嚐一嚐這號稱最好吃的軍營飯。”
丘雄一揮手,身後跟隨著一群人,大家都摩拳擦掌,他最信任的一夥部下全部都是底層人出身。
說實話,好飯真沒吃幾口,現在終於嚐到美味了。
營地裏一聽開飯的聲音,大家恨不得爹媽再給自己多生上幾條腿,跑得再快一點!
等香噴噴的大燴菜,打進兵卒吃飯的大盆裏,再拿上兩個雜麵大餅。
有的兵卒甚至是不喜歡做凳子,隨便找個牆角下,就這麽一蹲!
‘吧唧吧唧’的聲音,直接響徹整個營地。
油水足,吃完之後,一抹嘴都是一層油,這玩意兒吃到肚子裏邊真當飽!
要不然光吃幹的不吃油水,吃多少都白費,吃的多還愛餓。
丘雄和他的手下也是捧著大盆,蹲在牆角下,吧唧吧唧吃的真香。
而他手中的一些謀士,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總是要提醒:有失身份,要舉止文雅……
反正總是有各式各樣的借口來訓斥丘雄,讓他做一個優秀的人。
“真香呀!還是這麽蹲著大口吃飯,香!”
丘雄就覺得渾身舒坦,他本身就是被命運裹挾而至。
就和自己真正的忠實部下,窩在這牆角下,看著底層士兵臉上帶著的笑容,看他們因為吃了這頓肉,而感到十分開心。
“真好~俺在家裏都沒吃過這麽香的飯~”
“那可不,咱們可是跟著太平王……”
年輕的兵卒們並沒有發現在黑暗的牆角裏蹲著起幾個大漢,還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的所見所聞。
丘雄本身沒有雄才大略,也沒有想過未來要幹什麽。
他現在想一想,他似乎所樹立起來的目標所去攻打領地,需要當皇上,這一切全部都是謀士,給他畫的大餅。
當然他不否定這個大餅畫下來他確實是很心滿意足,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有當皇上的可能性。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那必須得拚一拚了嗎。可是當皇上呀,是榮譽一輩子的事。
看著一些臉上帶著稚嫩的年輕的兵,就是老家青州的人。
然後自己帶他們上陣殺敵,每一次戰爭可能這些鮮活的生命,就再也下不了戰場。
丘雄也是被同村的部下給說醒了,他現在過度的聽從謀士的話,感覺就像給謀士打工。
丘雄:……
然後他才發現他有一些太過在意這些謀師的身份,被後麵的家族,出過什麽能人所給震懾住。
不自覺的就待到了日常中,表現為就是特別的尊重謀士。特別聽從他們的話。
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就開始看謀士們不順眼,謀士不讓幹的事情,他偏偏要幹!
這波幹完之後,順著自己的本心看看多好,大家都在誇自己。
丘雄目前就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樂趣,他就要做一個不一樣的人!
轉天,丘雄當看到領兵打仗的竟然是個女將軍,而且這麵相怎麽這麽熟悉的時候,他忍不住要跪了。
在離這邊境非常近的地方青州,蕭家軍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有一件事就是讓很多喜歡做白日夢的男人非常的暢想。
就是娶了蕭家的嫡女,繼承蕭家的權力。這是一步登天的節奏!
隻要是男人,誰沒肖想過娶了蕭家的嫡女,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我的老天爺!這不就是蕭家的嫡女,以後能繼承蕭家軍的唯一繼承人。’
丘雄的內心完全是被嚇到了,尤其是這一身鎧甲的蕭將軍,英姿颯爽的樣子,讓他覺得內心被擊中。
說實話,蕭婷婷對於這種眼神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年自從十歲之後,她所見的所有男人,眼神中都帶著這種惡心人的欲望。
好像自己就是一塊大肥肉,這些人想要就能得到。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蕭婷婷直接拍桌,桌子散架了,帶著一股兵痞子的味道。
丘雄立刻嚇得咽口水,他可不敢胡亂的再看了,他怕自己身上的那二兩肉被直接一刀割掉。
於是在兩個人的‘友好’溝通,決定一起起兵去滅了與匈奴為謀的叛國四庶子袁辰。
兩個人都是說幹什麽就幹什麽,行動能力絕對是最強的存在。
準備拿下‘勾結匈奴’四庶子袁辰,說幹就幹,立刻開始行軍打仗!
邊境,蕭國公得到自己親閨女的信,讓自己派遣一部分斥候,去打探消息,將得到的所有信息通通告知她。
“我能怎麽辦,那是我的親閨女。當然是幫她了!”
蕭國公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他放縱,就讓蕭婷婷如魚得水。
於是三軍聯合作戰,隻為奪得四庶子袁辰項上人頭,順帶的將匈奴打回老巢!
這是哪裏?這是老蕭家盤旋了百年的邊境,這就是她的大本營。
在邊境蕭婷婷的話要比丘雄實用多了。
但凡她是個男子,南方就沒有丘雄的什麽事了。
快速行軍,蕭家軍斥候對於出了邊境之後的地理位置是非常的熟悉。
關外如果沒有這些熟悉的人領隊,可能自己就能把自己給餓死,直接就出不來了。
無論是各個方麵,全部都已經供應上,隻需要努力的殺敵,就是這些兵們應該做的事情。
寒冷的季節,過了關外氣溫更冷,尤其是晝夜溫差特別大。
這就顯示出來了,有房子住的方便,尤其是邊境,又開始流行了火炕火牆等一係列的取暖措施。
在搭配上特別暖和的棉衣,外邊在皮子做的衣服抗風又抗凍。
就這幾套衣服裝備下來,家家戶戶誰家要有這一套衣服能穿一輩子。都能傳給後代的東西!
一位斥候前來稟報:“報,蕭將軍,前麵50裏處正是叛徒袁辰的駐紮的地方。”
蕭婷婷點頭:“你也趕緊下去暖和暖和身子。”
“謝蕭將軍!”斥候應聲說道,他好似看到了國公大人的影子。
消息已經傳達了,寒冷的空氣並不能夠讓眾人停下腳步,因為心中有一團怒火。
軍隊冒著大雪前進,因為大雪會掩蓋馬蹄的聲音!
五十裏處的軍營,袁辰在軍營中瑟瑟發抖,他無法忍受著寒冷的空氣。
外邊的匈奴兵都在發出嘲笑聲,用別人聽不懂的聲音在訴說著袁辰是個軟蛋!
可能這個營地中也隻有袁辰自己不了解自己到底有多麽不受待見。
等到大軍將這營地團團圍住,這些匈奴兵才發出陣陣的叫喊聲,這叫喊聲,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袁辰給叫醒了。
“發生什麽事?”
“發生什麽事了,快點告訴我!”
打殺的聲音,被火攻火燎的聲音。還有被殺死的哀鳴聲。
袁辰走出營帳之後所看到的一切讓他兩股戰戰,恨不得尿褲子。
五萬大軍圍堵五千人,但凡放走一個匈奴兵,都是蕭婷婷和丘雄的無能。
蕭婷婷的軍事才能,展露的淋漓盡致。
匈奴兵全部被殺死,四庶子袁辰是被活捉,然後他還瑟瑟發抖的大聲的喊道:“不要殺我,我是袁家子,膠州袁王是我三兄長……”
蕭婷婷直接手握長刀,上前提著四庶子袁辰的頭發,將頭顱提起 ,認真的說:“正是我家主公命,我來要了你的頭顱以祭拜上任袁家主!”
蕭婷婷聲音落下,一刀斬了頭,四庶子袁辰臉上的迷茫和驚恐,還停留在臉上。
而軍隊中的所有人都在大聲的呼喊:“一切都是為了主公大人!!蕭將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