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師幼青和薄槐就在村子裏歇了下來。
期間,薄槐又去老板那裏詢問了當年成殃父母以及朋友發生事故的水庫地址,盡管對方說不確定, 但很多細節以及周邊都能對應上。
果然就是之前查出發生過爆炸的水庫——也是師幼青出事的地方。
這次收獲很多, 師幼青洗完澡很是輕鬆地躺在**思考。
很顯然,水庫是一個關鍵地點。不過,他現在不覺得成殃是一切的始端, 某種程度來說,對方也許和他一樣, 也是被水庫中邪祟影響的人之一。
但成殃選擇成為邪祟, 並試圖將他拉到同一戰線。
想著想著, 師幼青又看向了眼前的懸浮框,他打開了小喇叭:“你不是毀容了嗎?為什麽我看到的你臉都好好的?”
對方乍然被解除禁言,怔愣片刻。
師幼青跟他開了個小玩笑:“你遇到的邪祟難道是畫皮那種?”
成殃登時怒了:“你在胡說什麽?”
師幼青很淡定:“我沒胡說,我就是好奇。”
“好奇我的臉?你解除我的禁言,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成殃愕然, 他簡直不敢置信自己報以巨大期望的人會在這種時候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個重要嗎?!幼青,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難道不能理解我一些嗎?”
師幼青坐直了,同樣愕然:“為什麽要理解你?你真是不可思議。”
“你……你不覺得我們的經曆很相似嗎?明明可以擁有幸福的人生,明明那麽努力, 卻被那些人全部毀掉了!而你比我更早遇到!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聰明的人,隻要好好長大, 一定有大有成就……你明明都記得那些, 你怎麽就不恨呢?”
他幾乎要歇斯底裏了。
“我已經報仇了, ”師幼青真是要被他搞暈了,“你要報仇,就去找那個肇事司機,找你的合夥人……你憑什麽找我,關著我,還把那麽多人都拉進來?我看那些死在遊戲裏的玩家才該最恨你……你臉皮真的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