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人家老將軍拿出來吏部的嘉獎,都是對周大人的讚揚。合著人家還是奉命來的。
說真的周大人有些心虛的,除了那些顯眼的建樹,他在邊郡其實真的沒有什麽成就呢。
人口增長不明顯,教育就那麽點進步,還是童生,經濟確實有緩起來的趨勢,可那也就是趨勢,真沒見到成效呢。
哪怕這個嘉獎等秋收之後再來,周大人也能踏實些。這他受之有愧。
同薑常喜,先生嘮叨這個的時候,人家薑常喜就說了:「你為什麽不能這麽想。」
周大人怎麽想,都受之有愧,不恥下問:「怎麽想?還請夫人賜教。」
薑常喜:「或許上麵褒獎的就是周大人的不作為,沒瞎指揮。」
人家薑常喜還記得他們來的時候,先生當時的分析呢。周大人過來這邊,大半是和稀泥的,平衡郡守府同邊軍的關係。
周瀾黑臉,你們認為碌碌無為更好唄。他這兩年的辛苦呢,白瞎的。
先生竟然點點頭:「這樣的郡守大人,緩和了邊郡文武官員之間的摩擦,讓邊郡前所未有的和諧友好。還是值得嘉獎的,莫要覺得受之有愧,你還是當得的。」
周瀾不得不接受了這麽一個嘉獎,心裏不太平衡就是了,自己的作為,都被遮蓋裏麵了。
心說,我早晚讓這嘉獎實至名歸。
先生都認為女弟子有點見識了,分析的相當到位。
齊舅舅那邊更是直接說道:「你來邊郡,這就是個先鋒官,過來平穩了邊郡,讓後續的布置能夠在邊郡順利執行。」
周瀾深吸口氣,雖然不是很看重自己治理地方的才華,好歹自己起到了作用:「我還是有用的,這就夠了。」
回家在夫人麵前就鬱悶了,恨自己不是武將,不然怎麽都不該是一個緩和氣氛的潤滑劑。
薑常喜就笑,有什麽不知足的,難道曆練出來的不是你,難道長見識的不是你,連帶著孩子們都跟著長見識了,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