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皇太後的一聲令下, 當即就有小太監伸手掀開了萱草外麵的旗袍,露出了白色的褲子。
在小太監正準備再次伸手剝去她的褲子時,萱草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 突然就掙脫了自己被鉗製住的身體, 一個翻身從刑凳上滾落下來, 顫抖著身體連滾帶爬的爬到曹玥跟前,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住曹玥的腳腕:“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呀, 奴婢不想被杖刑……”
曹玥被她拉的一個踉蹌, 差點沒摔了,安凝眼疾手快的扶穩曹玥, 這才咬著牙一腳踢開萱草:“誰給你的膽子敢拉扯娘娘?”
“嗤———”
僖貴人不屑的嗤了一聲:“那她為什麽不拉扯旁人,不向旁人求情,隻拉扯昭嬪?況且這賤婢是昭嬪宮裏的人,她若是做了什麽, 昭嬪覺得你能逃脫的了幹係?”
說著,僖貴人往萱草跟前一蹲, 伸手輕拍了拍她冰涼至極的臉:“若是不想被大庭廣眾之下扒了衣裳挨打,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召了,否則等你真的光著腿挨了打可就晚了。這人呐, 還是得多為自己打算才是正經, 沒瞧見你那目中無人的主子壓根兒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嗎?”
其實要想從一個宮女口中問出實情, 直接打就是了,用不著僖貴人說這麽多, 但在場能做主的人卻無一人製止,所以也就任由僖貴人說的起勁兒。
萱草顫抖著被安凝踢出傷痕的手, 勉力撐住地麵仰起頭,一雙含著汙濁淚水的眸子裏充斥著受傷:“娘娘,您真的要對奴婢這麽無情嗎?”
曹玥隻覺得可笑:“你雖在景仁宮當差伺候,但除了今日,本宮也不曾知道有你這個人,既不知道,又何來有情無情一說?再說明白一些,你的主仆情意,未必是對著本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