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承乾宮出來, 鈕鈷祿貴妃一馬當先的離開,惠妃等人卻不慌不忙踏出承乾宮,走在一起說著閑話。
榮妃撇著嘴, 因為皇貴妃命她去給宣妃守靈的事兒, 心裏的不樂意都快溢出來了:“此番咱們辛苦受累給宣妃守靈, 卻叫皇貴妃得了個好名聲,在太皇太後那裏討了個好,真真兒是不公平。”
就算宣妃的喪儀是按照貴妃規製來辦的,可她到底也不是貴妃, 她們不去誰又能說什麽?偏偏皇貴妃要做好人。
謹妃走在榮妃身旁, 聲音輕柔:“榮妃妹妹若是不願意,大可以像昭嬪一般, 繼續稱病不出,想來皇貴妃也不會強迫一個病人去守靈的。”
一聽謹妃提起昭嬪,榮妃當即笑了:“謹妃若是自個兒想學昭嬪就自個兒學去,何苦要拉上本宮。不過本宮倒是忘了, 昭嬪有恩寵,她不去景陽宮, 皇上未必會責怪她。可謹妃你嘛, 就算是想效仿,也得想想皇上都有多長時間沒有踏足永和宮了。”
她是不高興, 但她又不傻, 這麽明顯的挑撥都聽不出來。
榮妃將謹妃失寵的事兒放到明麵兒上嘲諷, 謹妃麵皮滾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胤祚夭折, 她推了宜妃後,又加上後宮的流言蜚語, 皇上心中早就對她不滿,素日寧可傳召章佳庶妃去乾清宮侍寢也不肯再踏足永和宮。
若非出了宣妃的事兒,她恐怕早就成了整個後宮的笑柄了。
但謹妃性子要強,必然不可能任由榮妃如此嘲諷她:“皇上近來政事繁忙,我等身為嬪妃,自該體諒,才是後妃之德,而不是像榮妃妹妹你這般宣之於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榮妃妹妹你對皇上不滿呢。”
“你……”
榮妃麵色大變,眼睛死死的瞪著謹妃。
論起打口水仗,她幾乎從未在謹妃手裏討過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