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黑沉沉的, 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冷氣彌漫,稍一呼吸, 眼前就是一陣濕潤霧氣。
康熙本來正與曹玥恩愛, 一聽到梁九功突兀的稟報, 康熙瞬間從曹玥身上離開,黑著臉命掀開帳子,隨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繞過屏風, 一腳踹上梁九功的心窩:“狗奴才, 莽莽撞撞成何體統?”
這一腳毫不留情,梁九功被踹的臉色煞白, 身子控製不住往一旁倒,但還不能表露出任何不適,忙爬起來跪好,不停地磕頭求饒:“奴才知錯, 皇上饒命,事發突然, 奴才……”
隻這一會兒功夫, 曹玥也平複了康熙給她帶來的餘韻,穿好寢衣, 一頭烏發散開, 直直垂落在膝彎處, 眼角眉梢的情韻尤未散去。
她輕輕拉了拉康熙的手,蹙眉道:“皇上, 現在不是責怪梁公公的時候,太皇太後才最重要。”
康熙如此火大, 隻是因為自己箭在弦上,結果被梁九功一嗓子給嚇了回去,麵子上掛不住罷了。
不過曹玥給了台階,康熙也就順著下了:“既然昭嬪替你求情,朕就饒你這次。說,太皇太後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九功向曹玥遞了個感激的眼神,再次磕了個頭道:“慈寧宮奴才來報,說今晚本是一切如常,隻守夜的宮女在守夜時,太皇太後突然從床榻上摔了下來,之後便嘴歪眼斜,身子已然癱瘓不能動了。”
康熙聞言,神色大慟,連聲吩咐人給他更衣。穿好衣裳後,連曹玥都沒顧上,大步往慈寧宮去。
安凝適時道:“娘娘,咱們怎麽辦?”
康熙在更衣時,曹玥也換好了衣裳,隻頭發未梳,她也不在意,抬腳跟上:“自然是也去。”
等曹玥跟在康熙身後到慈寧宮時,得到消息的嬪妃都來了,與此同時還有太後和一屋子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