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悄悄準備棺木和喪儀一事, 康熙自然知道,也瞞不過內務府總管郭培安。
然而身為太皇太後的人,郭培安卻三緘其口, 同樣瞞的密不透風, 連慈寧宮都未曾告知, 因為郭培安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慈寧宮,太後看著蘇茉兒唉聲歎氣,滿麵愁容:“皇額娘清醒的時候越來越短了,哀家真怕什麽時候就……”
蘇茉兒攥緊了手:“都是佟佳氏一族百般阻攔, 若不是他們, 張貼了皇榜,格格一定能好起來的。”
若是太皇太後真的有個萬一, 佟佳氏都是害死太皇太後的凶手。
太後神情陰鷙:“哀家知道,佟佳氏哀家不會放過的,不過當務之急卻不是想著報仇,而是皇額娘那兒, 不知可有事要交代。”
說起這個,太後就發愁的厲害, 太皇太後口不能言, 手不能寫,就算有什麽重要的事也不能交代, 而她和蘇茉兒隻能憑著太皇太後的點頭或者眨眼猜測到一點, 這一點無異於杯水車薪。
蘇茉兒眼神暗了暗, 在太後耳邊低聲道:“如今太皇太後病著,奴婢倒是有個法子, 就是不知太後敢不敢做。”
太後眉心一跳:“是什麽?”
蘇茉兒一字一句道:“太皇太後的印璽一直是奴婢在保管著的,奴婢可以趁此機會在空白懿旨上用印, 用來防患未然。”
太皇太後的印璽,隻有太皇太後還活著的時候有用,等太皇太後去世之後,印璽就要被內務府收起來,所以她們隻能在這個時候物盡其用。
太後素來膽小,下意識就覺得不妥,生怕被人識破,還是在蘇茉兒再三勸了之後,才勉強點頭同意,就是自己仍舊心慌的緊。
兩人進了寢殿旁的側間,蘇茉兒蓋好了印,收起空白懿旨道:“太後莫要擔心,除了您和奴婢,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