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 秦孃孃家請春客,也邀了馮小河和佳慧, 兩人便帶七寶去了。因為劉子健在學打乒乓球,家裏專門給他買了張球桌,放在一樓空房裏。到那兒後,劉文旺忙著招待別的客人,劉傑便拉馮小河和端端爸,上桌陪孩子們打了幾局。
秦孃孃則拉著陳娜和佳慧到旁邊聊天,問他們準備送孩子去哪兒上學。下半年三個孩子就要讀小學了,劉傑主張把兒子送到城區,已經聯係好了一家小學。秦孃孃卻還在猶豫不決, 一方麵覺得城裏教學質量肯定比鄉鎮強,想把孩子送過去;另一方麵卻又放心不下家裏。
“我肯定要跟到市裏照顧子健的呀,我一走, 家裏兩個大老爺們, 連個做飯的都沒有!唉,我想想就發愁!”秦孃孃憂心腫腫地說。
陳娜忍不住勸她:“您也太喜歡操心了, 他們爺倆那麽大兩個人,又不是沒長手,您還怕他們沒飯吃?餓了自然就會做了。實在不會, 鎮上也有餐館!您隻管進城帶孫子,就算幫他們大忙了。”
“唉, 你不懂!”秦孃孃拉著兩人,低聲切切地說:“這也怪我和他爸,把小傑從京市叫回來, 讓他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散了。七寶爸、端端爸和你們都是親親熱熱的兩口兒,偏偏我們小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要托人給他介紹對象, 他卻連麵都不肯跟人家見!哪裏強得過他!”
“哎呀劉傑哪裏可憐了?”陳娜打斷她幽怨的嘮叨,說:“上次他約端端爸出去打球,我看他很招小姑娘喜歡嘛!等他覺得該進入下一段婚姻了,自然會想辦法,哪裏用得著您來著急?”
佳慧也跟著寬解她,正說著,就見劉傑從乒乓球室出來了。他比過去瘦了些,看著清爽了不少。秦孃孃忙衝兒子嚷嚷:“端端和七寶都在鎮上讀小學的,咱們怎麽辦?子健還是去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