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祂

第18章 黑玫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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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晚這輩子從沒有那一刻是像此時這般屈辱。

他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著。

陳山晚整個人都荊棘纏得很死,甚至連手指都被迫舒展開,彎曲不能也動彈不能。

他的行動,全部都被荊棘所控製。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張被迫拉滿的弓弦,若有若無的窒息感讓他的腦袋昏沉且脹痛,甚至隱隱約約還有點作嘔的感覺。

很難受。

鎖在他身上遊走的荊棘傳來的觸感也沒有多美妙,陳山晚的繃直,並不全是被這些荊棘纏出來的,也有自己的原因。

他渾身都止不住地打著顫,是恐懼,也是羞丨恥到極點的憤怒。

讓他喪失了所有思考的理智。

陳山晚後背脊柱溝的那三枚朱砂痣都被黑色的荊棘徹底覆蓋,像是被什麽惡徒糾纏上的脆弱小花,可憐又無助。

冰冷濕潤且柔軟的觸感順著足尖一路往上,掃過了陳山晚繃直到青筋都暴起的腳背,到腳踝時,已經開始逐漸升溫。

荊棘還在不斷收緊力道又放緩,像是怪物起伏的胸膛。

陳山晚想掙紮,但不敢也不能。

不敢是因為就連私密的地方,都被荊棘纏繞著,他真的渾身上下,全是荊棘。

他似乎被什麽怪物當做了美味的食物,正以黑玫瑰的花汁為蘸醬,細細地品嚐著。

猩紅的舌尖卷走漆黑的**,陳山晚能夠感覺到有“人”在自己上頭撐著,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他努力地在顫抖和各種交織在一起釀成複雜情緒的情況下保持冷靜。

是誰?

是這個別墅裏有第三個人,還是……

“……鬱睢。”

陳山晚咬著牙,聲音好似從嗓子裏擠出來的,又因為一些動作而發著顫,因此顯得無端甜膩。

陳山晚聽見了一聲輕笑。

一聲他熟悉的輕笑。

從前覺得溫柔風趣的語調在此刻變得詭異,既有親昵,也有幾分漫不經心,語氣也很是輕快,像是布局者成功收網的得意與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