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祂

第20章 黑玫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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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晚的思緒在鬱睢認真地表白中更加混亂。

他動動唇,直覺該說點什麽,可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我……”

鬱睢幫他開口,“他”盯著陳山晚的眼睛,像是鎖鏈一樣,不允許陳山晚逃避半分,將他牢牢地困在其中:“阿晚喜歡我嗎?”

陳山晚偏開了頭,也錯開了鬱睢幾乎要在他身上燙下兩個不可愈合的洞的視線。

鬱睢稍頓。

黑色的荊棘無聲往上,將陳山晚的大腿也虛虛圈住。

陳山晚依舊沒有覺察到。

畢竟這些荊棘是靈活的,陳山晚就算是挪動,這些荊棘也會跟著他挪動,隻是確保陳山晚在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罷了。

但陳山晚要是低頭,鬱睢就隻能選擇要麽暴露,要麽撤走。

陳山晚盯著鬱睢身後牆壁上緩慢遊走的荊棘。

他不是不能感覺到鬱睢身上的侵丨略性,但他仔細剖析一下自己,並不覺得反感。他隻是有些無措,還有……

陳山晚輕聲:“鬱睢,我們很久沒有見了。”

鬱睢能夠明白陳山晚這話的意思:“可是阿晚,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我都喜歡你,我也會追隨你。”

這話其實是一句陳腔濫調的情話,可陳山晚就是莫名覺得,鬱睢說的是真的。不是情緒上頭,也不是隻是為了哄騙他。

鬱睢是真的,無論他現在是什麽模樣,“他”都會喜歡他。

如果他殺人,那“他”就會做幫忙藏屍匿跡的幫手,甚至幫他殺人。如果他像是聖父在世,心善柔軟,那“他”也會收斂自己的爪牙,溫柔地追隨在他身邊。

這並非陳山晚的自我腦補,而是他從鬱睢的神態裏看出的訊息。

陳山晚閉了閉眼。

他覺得他和鬱睢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從一開始鬱睢就沒有鬆開他,他始終在“他”的懷抱中,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覺間消化了很多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