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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 與源地產現在漲到15倍了，我們出嗎？”
玉琳看著電視，享受著兒子們的捏肩按摩, 接到了薑中的電話。
“出。繼續買這幾隻股票。”玉琳接過小景奉上的本本, “咱不貪心，6倍左右就出，牛股不多了。”
現在資本擁入滬市，炒股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還說‘嫁人就要嫁股民’。
“小悅，到媽媽背上給媽媽踩踩背。小景，要不你明年開家按摩院，媽媽第一個辦會員。我這一把老骨頭需要保養保養了。”
“媽媽，那化妝品公司生產一些按摩藥油，等我再大點，我開家美容院。”像紅花油那樣的。
嚴斐加入到小子們的行列，給玉琳捏肩膀，笑著說：“除夕夜有煙花表演, 我們去看嗎？”
“去的。把牛牛和卷卷也叫上三毛，他們現在跟著我媽媽住。三個臥室有點少了。”
“以後我們自己開發樓盤，根據市場需求建。”嚴斐隨口道。
“斐，明年開春把咱家1號樓再蓋10層, 安裝上電梯。我們開購物大廈。”玉琳一邊說一邊翻本本, 一層一個品牌, 還是擺在一起。
“好, 我去申請。”
1號樓的資料齊全的, 當初設計的時候聞遠行就考慮到往上加設計原圖本就有13層, 現在蓋到16層需要請專家評估出一個安全報告。
玉琳給聞遠行打電話拜年, 順便提了一嘴，開年請他回來建樓。
“好。我過了初八就回來。玉琳啊，咱中區的這塊地規劃出來了嗎？”
“還沒有。”
沒錢開發。
“玉琳，是這樣，有個香江的老板想在這塊地上開發樓盤，找我說了好幾次買地的事了，38畝一口價一千萬元。”
“謝謝，暫時觀望。旁邊的地都開始建設了嗎？”
“還沒有。大家還在種莊稼。”
“新年快樂。等大家開始建設了，我們再開始，不著急。”
章超打了三次，玉琳的電話都占線，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玉琳，洗發水又斷貨了！”終於接通，章超高聲喊道。
“繼續生產，洗發水長年都要用，你們設計個2斤的大瓶，價格相對優惠一點，連帶著其他產品做一波活動。明年的生意也就穩了。”
“好。我盡快安排生產，明年我們公司應該能把欠銀行的錢還清了。這賬天賬地的真讓人頭疼。”
“嗯。新年快樂！”
“哎呀，這都過年了。祝你新春大吉，萬事如意，掛了掛了。”
大年初一，李老大提著重禮來給玉琳拜年，吃過飯磨磨唧唧，就是不走。
“玉琳，你們的雅寶係列的銷售，能不能全部交給我來代理。”
“可以啊。隻是萬一有一天你卡我脖子，到時候公司怎麽辦？現在公司一百多個工人，機器一響嘩啦啦出去的都是錢，更不用說進口的機器和昂貴的原材料了。你真願意擔這風險？”
李老大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年我先付款，再拿貨。行不行？”
“這對你不利。不過我還會繼續加大電視台廣告投放，你不會虧本。”
“這樣，北城倉庫的貨都給你。我讓章超按照今年總產量給你先送三分之一的貨來。你看行不行？”
“行。”冬天雅寶非常向手，經銷商出貨快，他賺得多。
玉琳給章超打電話，增加原計劃6倍的量生產洗發水，2倍的量出雅寶係列，並積極開發新產品，今年必須上兩款新產品。
C省的公司從過年加班發3倍的工資，到過了年繼續加班加點生產，三毛邱雲帶著景瑞趕著回去上班。
玉琳給了劉傑的攝影公司2個月的時間找新店，他們的租房合同今年還沒簽，不用賠償。
王東林範亞娟徐慧嚴剛四個人先商量著租倉庫，玉琳把專賣店的貨搬到2號專賣店賣，其餘根據銷量排名，暫時減少進貨量。
今年一開年，玉琳就感覺不一樣了，大街小巷的人更多。
二月，正在建設和已經開工的工地猛然劇增，單是1號樓附近都有好幾家大型房地產開發公司，搬遷，正準備蓋大樓。
有人也找玉琳談，出價100萬元想買1號樓這塊地，玉琳明確拒絕了。
“張老板，你要是有外包的樓，我也承接，我們有一家遠行房地產公司。”
“哈哈哈，那我是同行。”
玉琳和他交換了名片，玉琳把聞遠行介紹給他，突然就反應過來，他們要在房地產界闖出個名堂——必須得建一個出名的建築，就像一炮打響的雅寶廣告一樣。
“斐，咱家的這棟樓，超前20年沒問題，可要跟現在才建的新樓比我們的又落後了。”
“在中區蓋樓，我們請頂級設計師設計，建最新銳的大廈。”
“好吧。你的申請下來了嗎？”確實，拆了重建是有點太浪費資源。
“隻允許建13層。電梯通道有，我們隻需買部電梯就可以。”
聞遠行火急火燎的回來，指揮工人在1號樓周圍立好警示牌，鋼筋水泥磚頭源源不斷運來，李進的工程隊一百多人齊上陣。
王東智王大力王生才三個今年繼續跟著李進打工，王桂花王大河偶爾到這邊看看。
廣告公司的生意不錯，林暉是學生，為了保質保量一個月隻接3個廣告。
斐然漸漸地適應了自己的工作，也迎來了她的愛情。
江夏成了卷卷的專職經紀人，看著她學習陪著她休息時當服裝模特做兼職。
卷卷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童星，李曉華後麵讓玉琳代賣了幾次外國大牌禮服，知道卷卷是玉琳的侄女，給介紹了幾個電視劇小角色。
今年有閏三月，景悅和太爺爺過了兩個生日，今年是王大河80大壽，四兄弟從老家趕來給老人家祝壽，王東勝在村裏連包了3場電影。
7月玉琳的股票賣出卡上存夠100萬，雅寶化妝品生產公司還清銀行貸款，終於開始盈利。
“小景，放假了想去哪裏玩？”玉琳看小景寫完作業，笑問道。
“媽媽，我想跟你去滬市。”
“好。我們坐火車去。”
嚴斐帶著玉琳小景和小悅從北城坐慢火車出發，先到漳縣看醋廠。
“玉琳，還認不認識我的醋廠了？”醋廠占地規模擴大了2倍多，周圍建了花園，旁邊就是公路。
“廠裏現在有五十個工人，去年的年利潤有30萬，今年肯定能超過100萬。現在每個村糧食都有富裕，我們的醋口感更好。”
張大娟領著玉琳小景和小悅三個參觀醋廠，尤其給小景和小悅講解醋是怎麽一步步產生，去年冬天引進了無菌灌裝設備，要不然盈利更多。
“玉琳，村裏有個私人小醋坊，小景喜歡看，我們下午帶他過去參觀。”
“好。”
嚴斐抱著小悅跟著小景，從醋胚，發酵，到淋醋看了一遍。
晚上張大娟殺雞宰羊款到玉琳。
席間，張衛民喝醉了，拉著嚴斐的手一遍遍說感謝的話，說的玉琳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了。
玉琳抱著小悅看他啃雞腿，小景在嚴斐懷裏打盹，張大娟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張衛民絮絮叨叨的說，她也不出聲阻止。
“嚴隊，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你放心，醋廠的分紅，我一定按時按點的打到嫂子的賬戶上，嘿嘿，沒想到你也是個妻管嚴——母老虎！”張衛民扯著嗓子朝張大娟喊母老虎。
玉琳覺得他好像在指桑罵槐。
“母夜叉！”
“無法無天了，站在我頭上拉屎拉尿！”
“當工人的麵想罵我就罵我——嗚嗚嗚，人家說當麵教子，背後教妻，她當著大家的麵下我麵子——隊長，你要給我報仇！”
“收拾她！”
張大娟起身去廚房端了熬好的羊肉湯來，給嚴斐舀了一碗，給玉琳舀了滿滿一碗的羊排和蘿卜。
小景和小悅跟著喝湯，看張叔叔牙根都僵了，還拉著爸爸的手哭泣。
“媽媽，姨姨把叔叔氣哭了！”小悅一邊啃張大娟給的羊排，一邊奶聲奶氣的說：“叔叔哭的好可憐哦。”
“你不聽話，媽媽就把你打得和叔叔一樣哭。”
玉琳覺得今晚的羊湯超美味，羊排鮮美，香菜剛剛好，哭聲也很悅耳。
“嚴隊，我的心裏苦啊——我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麽讓一個婦道人家騎在我頭上嗚嗚嗚！！！”
張衛民看眼媳婦在眼前放大的臉，蹦噔一下，趴著桌子上睡了。
“小景爸爸，玉琳，衛民心裏苦，這兩年醋廠經營不容易，村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我有時候一著急確實態度不太好。你們比我們的親人還要親，我也不怕你們見笑。”張大娟苦著臉說。
“嫂子，家家都一樣。平時還是注意著維護張衛民的大男人的麵子。太強勢對你不利呀。”玉琳站起來笑著說。
見小景和小悅都睡著了，小聲的對張大娟說：“嫂子，男人好麵子，有時候你要哄著些。目的達到了就行，別硬來。”
“嗯。謝謝你，玉琳。我以後多注意！”
張大娟把玉琳一家四口安頓在院子裏新蓋的房子裏，把廁所指給玉琳。
小景大清早起床就要去村裏看釀醋，嚴斐帶著他和小悅去村裏跑步。
玉琳睡了個懶覺起床，張衛民老娘正屋裏拉著宿醉剛醒的張衛民哭窮。
“衛民啊，老二老大不孝啊，給我們老兩口一分錢不給還把孩子給我們帶。”
“衛民啊，娘的日子難過啊！”
“衛民啊，你能不能把你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都招進廠裏，你們掙錢輕鬆，一個月300元都抵得上城裏人了。”
“衛民啊，現在廠子是你說了算。你安排自家人怎麽了，你媳婦娘家人都安排進去了，我是你親老娘——張衛民，你不孝順啊！”
小景看到媽媽，立刻奔過來牽著玉琳的手。
嚴斐把小悅給玉琳，小悅在玉琳懷裏非常好奇，這個婆婆怎麽又哭？
“張衛民，把你在醋廠的親戚都清除出去，我的醋廠招工必須光明正大，有能力——你那亂七八糟的親戚都有誰，你老實交代！”
嚴斐大步推門而入，嚇得張衛民老娘兔子一樣從板凳上跳起來。
再一看，這張閻王臉，頓時連哭都忘了。
“張衛民，快——快送我回去！”張衛民老娘渾身顫抖，一撲通坐在地上，喊道：“張衛民，張衛民我什麽都不要你幹了。快把我送回去！”
張衛民借勢背起老娘飛快的出了大門。
張大娟和玉琳攤牌，道：“張衛民老娘個老不死的，一天到晚來七八趟，讓張衛民把他大哥二哥安排進醋廠，那兩個雜碎，我去年養的羊羔偷去了十來頭，張衛民一句話都不讓我說。”
張大娟眼見著要哭了。
“嫂子，你別難過。要不，我和小景爸爸在醋廠住一段時間，幫忙看著些。村裏辦廠就是這樣的，到處都是人情世故。”
玉琳看這情況，第二天就去醋廠上班了，檢查工人的衛生，工作積極性，發現消極怠工的當麵開除了一個殺雞儆猴。
訂立了工作製度。
“這家醋廠是我的，張衛民夫妻隻是代為管理，大家回去告訴鄉親們，不要再為難他們了，他們沒權力拿我的東西做人情！若你們誰發現了一定要給我打舉報電話！”
玉琳離開的時候才知道，被她開除的是張大娟娘家的堂弟。為此，張大娟奶奶差點把她父母的門給堵了讓求情。
“玉琳，我們會好好幹。以後全家都去北城發展。我和衛民商量，明年先把虎妞轉到北城讀書。”張大娟笑盈盈的和玉琳送別。
“嫂子，冷凍羊肉也很暢銷。十裏八鄉都是鄉親，你以後招工，全縣範圍找能人異士，杜絕拉幫結派，管理會輕鬆一些。廠裏的職工為了生計都是和張衛民一派的，遇到事，你讓他們多幫忙。”
送走玉琳一家，張大娟按照玉琳說的管理醋廠，確實輕鬆了許多。
再加上村裏知道醋廠其實是嚴斐夫妻開的，一邊嘲笑張衛民夫妻給人打工，一邊期待醋廠破產。
幸虧，當初白俊傑堅持從縣自來水廠架自來水，他們沒法在用水上刁難。
“我就知道村辦企業會是這樣。回去我準備把肖輝從長穀縣派到醋廠當總經理。他隻需要和縣裏搞好關係。必要時報警即可。”
“嗯。我都聽你的。”
小景和小悅豎著耳朵聽爸爸媽媽說悄悄話。
“哥哥，爸爸怕媽媽。”小景連忙捂住小老二的嘴，抬頭就見父親眼神犀利的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