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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方的話, 你可以辦一個衛生紙加工廠，這個生意一定賺錢。”
玉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如果你有決心將來不光生產衛生紙, 還可以生產母嬰用品。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
玉琳撥了撥了火子, “衛生紙生產汙水會汙染環境，你到時候要注意。如果周圍人員聚集，人家可能舉報你汙染水源，可能惹上麻煩。”
李老大覺得玉琳考慮深遠, 現在的人隻要真賺錢，想的把錢賺了先。
“好，我回去研究研究。具體辦廠的話衛生紙生產原料必須充裕。”李老大給玉琳倒上茶。
“李老大，你不能這樣親自跑來跑去，你得培養幾個得力幹將。”一般人玉琳這話也就不說了。
“嗯。”
送走李老大夫婦，玉琳和婆婆一起看他們送來的禮物，都是村裏自家的醃肉和幹貨。
“這是李月和李老大家裏準備的吧。可真是好東西。”
“明天，我們做幹豆角扣肉吃。”玉琳點頭，是好東西。
第二天, 李老大又送給小景和小悅一人一輛進口的山地自行車。
正月初八開門，現在經營了半個月。
玉琳在專賣店1樓閑逛了一圈，把楊環子提拔為2家專賣店的主管，把大娟提拔成1樓的店長, 和馬三妹商量了采購前半年要用的麵粉。
看了白鬥林夫妻批發生意, 才去服裝批發店, 張大山現在管著所有的賬目, 已經不再參與店裏服裝批發, 青春活波業務熟練的店員更受歡迎。
斐然自發在1樓專賣店上班, 看那些雜誌上看過的奢侈品一件件從自己手裏賣出去, 既羨慕，心裏又是滿滿的成就感。
一件禮服提成50元，她一天單提成就好幾百元，哪有時間還去絞盡腦汁想廣告文案！
不去，不去！
“玉琳，服裝競爭越激烈了，街上出現真假貨難辨，也影響我們店的生意。”王克祥見了玉琳，陪著她巡視一邊說。
“這是肯定的。現在放開了。市場複雜，別人我們是管不了了，我們的店一定要把好質量關。分銷商把我的雅寶倒是銷的不錯。”
“肯定的。你沒下去看，現在那些個暴發戶租一個五間的大門麵擺滿了各種商品，比我們總店生意都好。你們599元的尊享版已經成了互相攀比的一個道具，有些人——我覺得隊長也不能阻止人學壞。”
王克祥說起這些很激動，明明以前很好的人，現在包二奶，可笑以為找到了真愛，有的私下養著好幾個年輕女人，不然就是吃喝嫖賭樣樣通，說話做事全無顧忌。
“你看開點！”玉琳一笑，嚴斐的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最後成為彼此的陌生人。
“我們批發店爭取今年利潤達到500萬。年終再給你和張大山馬大山三個人，漲一漲分紅。你們勞苦功高，你們的隊長不會忘了你們。”
王克祥聽玉琳提起嚴斐，心裏一個突突，她並不知道隊長去國外真正幹什麽。
這麽長時間相處，玉琳非常了解王克祥三個人，見提起嚴斐他的表情些微變化，便知道嚴斐做的事情，他大概是知道的。
他們都以為能瞞著她。
那就讓他們以為好了。
“那你們忙，有什麽事打電話。你們隊長給我的私人電話號碼你們都知道的。戰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也可以給我說。嚴斐不在，知道了鞭長莫及。”
“好的。嫂子。大家都挺好。尤其嶽陽和農科院合作養成了淡水珍珠，現在已經是當地的珍珠養殖大戶了。評上了創業先鋒。說要給嫂子你最好的貨。”
“珍珠確實不錯。小景和卷卷門店去年的銷很好，把兩個小家夥高興壞了。
你讓他再改進技術，1樓專賣店今年我準備主推精品珍珠項鏈，讓他們做好應對的心理準備。”玉琳突然想到珍珠粉是古代非常好的護膚佳品。
“讓他們把用不了的小珍珠準備一下，我給他們聯係賣家。”
玉琳看著王克祥給嶽陽打電話，也給章超打電話，把三毛又叫來。
“三毛，我這邊有人工珍珠粉，你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做成美白麵膜。”
玉琳給章超說了一個嶽陽家的地址和電話，讓他們自己聯係。
等玉琳一走，嶽陽把電話打到王克祥這裏問情況。
“祥哥，嫂子聯係的廠家靠不靠譜，真要蚌殼和小珍珠嗎？”
“雅寶化妝品公司是嫂子獨資——投資的廠，你說靠不靠譜！去年請的大明星電視台做廣告，化妝品賣的火遍全國，一年就掙了一千多萬。你說靠不靠譜！”什麽人呀，什麽都敢質疑！
“多謝祥哥替我在嫂子麵前進言，等有時間一起喝酒！”
嶽陽掛了電話趕緊備貨，心裏感慨，玉琳不愧是做大生意，高瞻遠矚，她不抓權也不攬權，這樣每個環節，大家都能掙到錢。
午覺起床，玉琳慢條斯理進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晚飯，看時間，去學校接小景和景悅放學。
“媽媽！”
自己一個人玩滑梯的小悅看到媽媽，跑進去叫老師，然後背著書包往大門跑。
“媽媽，老師教我唱歌了，我唱給你聽——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
玉琳接過他的書包自己背著，一把把小悅抱起來，見兒子唱的更興奮了。
等了二十幾分鍾，小景背著大書包從校門裏出來邊走邊看。
“小景，我們在這裏！”玉琳給兒子揮手，小景笑著衝過來。
“媽，你不是去工作了嗎？怎麽還有時間來接我們——我可以帶好弟弟。”小景嘴上這樣說，嘴角揚起，牽住玉琳的手。
“媽媽，我們植樹節要去山上栽樹，老師說可以帶家長。你有時間嗎？”
“有啊。我現在每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陪你和小老二，給你們做飯。看你們寫作業。”
“學校決定好哪天去你提前給我說，我給你準備吃的。我們兩個去郊遊！”
“好的。”哈哈，我媽媽真好，“媽媽，你把小悅放下來，我拉著他走。”
玉琳問小老二下來不，小老二抱著玉琳的脖子不下來。
玉琳捏捏小景的手，示意小景，她可以抱著弟弟走回去。
“媽媽，弟弟跟我一樣也不喜歡吃海帶湯。”
小悅以為哥哥要告狀，怯怯的聽著。
“好。我明天和他的生活老師說，讓他以後也不給小老二打海帶湯了。”
小悅和小景對視一眼，小悅連忙躲開哥哥的視線，哼！他中午才沒哭。
小景也維護著小老二的麵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和媽媽悄悄的說弟弟中午被海帶湯氣哭了。
“小景，今晚，我們的睡前故事到哪一篇了？”玉琳看眼兩個小家夥，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八百裏獅駝嶺。”小悅搶答，抱著媽媽的胳膊不撒手。
小景聲音脆脆的給弟弟和媽媽講故事，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睡著了。
今年的3月12號，正好星期六。
小景坐校車，玉琳開車帶著小悅和嚴剛跟在最後，大部分的家長坐包車。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植樹目的地，玉琳背包牽著小悅，嚴剛背著吃食和家長大部隊匯合分組。
小景和張向陽一組，一個小朋友栽3棵樹，張向陽爸爸跟著一起來。
“哥哥，我也要栽樹，我要自己栽。”小悅從玉琳手裏掙脫，和哥哥站在一起。
老師過來給指導種樹的間距，先和張向陽父子說怎麽栽，嚴剛把手裏的鋤頭給小景，爺孫兩個在邊上看。
張向陽爸爸替張向陽挖樹坑，小悅拿著分給小景的一棵樹，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坑邊放。
“嚴景和，第一棵在這裏挖，接著是這裏，這裏！”向老師給小景指了指地方。
“好的。老師。”小景開挖。
小悅去拿第二棵樹苗，玉琳和嚴剛在旁邊看著小景挖樹坑。
嚴剛看眼張向陽爸爸挖的坑深，指導小景怎麽挖，小悅把第三棵樹拿過來，搶著往樹坑裏一放。
“哥哥，可以了嗎？”已經渾身泥巴的小悅一下跳進小景挖的坑裏，仰著頭問。
小景擦擦額頭的汗，看了眼張向陽爸爸挖的坑，無視這個泥巴娃，說：“你把樹苗扶起來，我看一下。”
小悅乖乖的把樹苗放正。
“小景，在往深挖10厘米。”玉琳看一眼，把小悅從坑裏拉出來。
小景把樹苗放到旁邊，繼續挖。
張向陽爸爸把第一棵樹種好，滿頭大汗看小景自己挖樹坑。
“張向陽，你看你同學都自己挖，第二棵樹你自己種吧！”
“好吧。”
小景聞言看了眼張向陽，把樹再放進樹坑裏比了比，深度差不多了。
小悅搶著進坑裏埋土，小景就扶著樹，玉琳讓小悅用力把樹根踩實。
“小景，你休息一下，拿桶去提一桶水來澆固根水。這樣可以提高成活率。小心走路，地上比較滑。”
小景回望了一下山腳的河水，提著水桶下山，小悅搶著拿桶，嚴剛趕緊跟著他們一起去。
“嚴景和媽媽，昨天下了雨，這樹坑都是濕的，不用澆水吧。老師都沒讓我們澆水。”張向陽爸爸忍不了了，笑著說。
“應該能活。隻是這是小景第一次自己植樹，我希望都能成活，就難免對他要求高一點。”玉琳看了眼張向陽軟趴趴挖的小水坑，笑著說。
玉琳看了下時間，早上9點半，3棵早上11點能早早地種完。
“媽媽，我摔跤了，你看我的褲子——都髒了！”小悅老遠的喊玉琳。
“沒關係。”
玉琳把渾身都是泥的髒娃拉遠一點，問：“摔疼了嗎？”
“沒有。沒有。不疼的。”小悅故意往媽媽懷裏擠，玉琳一個沒注意衝鋒衣上也沾了泥巴，小悅一邊偷笑，一邊狗狗祟祟去給哥哥幫忙。
嚴剛提著水桶回來給第一棵樹澆水，再用鐵鍁蓋了一層土。
玉琳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塑封的吊牌，掛在小景種的第一棵樹上，小悅笑哈哈扶著樹幹，玉琳給泥巴娃拍了一張照片。
“小景，過來和爺爺拍照！”
玉琳先單獨給小景拍了一張照片，又給爺孫三個拍了一張。
“媽媽，我給你拍！”小景換自己給玉琳單獨拍了一張照片。
拍了照，玉琳背包裏拿出兩兄弟的的水壺和一個大麵包。
“小景，你和小悅吃點東西，喝點水。”
“好。”
張向陽羨慕的看著吃東西的小景，向他爸爸伸手也要吃的。
玉琳剛拿鋤頭要挖第二個樹坑，小景過來搶了鋤頭自己挖。
等樹坑挖好，小悅幫哥哥踩實樹根，兄弟倆往樹坑裏埋土，嚴剛去河邊提水。
十點半，這片樹種好，老師過來檢查了一遍，又給小景分了一棵樹。
大家從山腰到山下繼續種。
“媽媽，那是白楊樹，那個是柳樹，白楊樹下會有羊肚菌。”小景和玉琳說，“等會兒種完樹，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羊肚菌。”
“白楊樹林才有，先要厚厚的腐殖土，羊肚菌生長條件比較苛刻。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去圖書館找一找資料，現在還沒有人工種植的，我們可以到農科院去谘詢一下。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投資一個科研團隊，讓他們幫你培育種源。”
張向陽爸爸偷聽了一耳朵，差點驚掉下巴，聽張向陽說嚴景和媽媽是開公司的，還真是財大氣粗。
“媽媽，羊肚菌很好吃。我們可以種嗎？”
“可以。你要種羊肚菌，媽媽有個好地方，咱村裏後山你四爺爺養雞的地可以劃一片。其實種木耳會更容易，隻要青崗樹段和木耳種就可以，咱家的院子和後院都可以放。尤其後院陰涼非常適合。”
“媽媽，那我要種木耳。暑假我們回村吧。”小景興奮的說。
“好。等放假我帶你和小悅回村。”玉琳莞爾一笑，說：“咱先把這一棵樹種了。我陪你去先找羊肚菌。”
嚴剛心疼孫子幫小景挖樹坑，栽樹，澆水。
大家都休息吃午餐，玉琳帶著小景小悅去白楊樹底下找羊肚菌。
厚厚的白楊樹葉粉白，小景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羊肚菌，小悅活潑的跟著哥哥趁熱鬧。
玉琳扯了一大把肥嫩的茵陳準備回去拌涼菜，回來車上，玉琳給四個人泡了一碗方便麵。
回去的時候小景去坐校車，玉琳開車載著睡著的小悅和他爺爺跟著校車後麵。
到學校站隊點了名，小景從大門裏出來，看到奶奶也來接他了。
“小景，今天累壞了吧！”徐慧見渾身是泥的大孫子，心疼壞了。
“奶奶，我沒事。”
一家人說著話一起走回去，院子裏碰到片閑話的王桂花王大河，幾個人又說了一陣話。
進門，玉琳廚房熬一鍋雞蛋白菜蝦仁湯。
“小景，吃了飯，先去洗澡，等會兒媽媽給你按一下腿和胳膊，不然明天會痛。”
“好的。媽媽。”
小景先去洗澡，回來坐下喝湯。
玉琳給小悅換了一身薄薄的線衣，溫鹽水給擦了一下手臉，泡了泡腳丫子，再給他揉胳膊腿。
“媽媽，抱抱。”小悅被玉琳折騰醒了。
玉琳把小悅抱起來，柔聲道：“悅悅，鍋裏有熱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媽媽，我不喝湯，我要睡覺。”小悅抱著玉琳的脖子軟乎乎的撒嬌。
“那你睡。”玉琳把小悅斜抱在懷裏，“媽媽給你再揉揉腿腿，不然明天你會痛痛。”
小景換好睡衣進來，玉琳示意他不要出聲，等小悅睡著了。
母子倆泡了二十分鍾腳。
“小景，你趴下，媽媽先給你捏肩。”玉琳笑著說，“今天累壞了吧，跟媽媽好好學按摩以後給媽媽按回來。”
等小景睡著了，玉琳看看兒子，今天小景小悅累壞了，玉琳回房洗澡睡覺。
晚上，王桂花端著擀好的酸菜雜麵過來，等了一會兒，玉琳三個還沒醒，又回去炒了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包包菜鹹菜回來。
“奶奶，我正想吃酸菜節節呢！”玉琳房間出來，廚房炒菜，徐慧陪著王桂花說話，玉琳炒洋芋塊，飛快的鍋裏燒水下麵。
小景帶著小悅起來了。
“太奶奶！”小兄弟倆一邊叫人，小悅衝過來鑽進太奶奶懷裏。
“我和哥哥今天一共種了4棵樹。太奶奶，白楊樹很高，我今天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泥……”
王桂花拉著小景的手，笑嗬嗬的聽兄弟倆嘰裏呱啦說話。
小顯眼包越說越興奮，惹得王桂花哈哈大笑。
“玉琳，你們吃飯，我回去等你媽媽他們。”玉琳把飯菜端出來，王桂花樂嗬嗬要走。
“奶奶，你就在這邊吃，等會兒，我帶小景小悅跟你過去。”
“哎呀，不行不行，還有你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