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前撇撇嘴道:“就算他救了小夏, 他也不能這樣教訓人吧?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他能不知道你最關心小夏了嗎?就說今晚這事兒,小夏自己都說了是個意外, 他怎麽還上綱上線了呢?難道你希望小夏出事兒嗎?”
冷鋒看上去一點也沒有生氣,他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我上綱上線是為他們好, 很多事情, 一點兒僥幸心理都不應該有。今天她是碰到我了, 如果我沒有從那裏路過, 那她一個女同誌對著六個喝醉酒的男同誌, 你有沒有想過她會遇到什麽事兒?”
駱向前一怔, 說不出話來了。
冷鋒說:“你看,你也沒話可說了, 這就證明我說的話都是對的。你這麽生氣,隻不過是覺得我不講情麵。可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 我要是講情麵了, 那就是對你們的生命不負責任。我雖然才剛開始做這一行,可我已經見過好幾次的案發現場了。就算是普通生活中, 也會有很多看不見的危險。他們自己不注意,真等發生了什麽,哭都沒臉哭。”
冷鋒一下子將這件事的層麵拉伸到了生死相關的大角度上,這樣一來,屋裏的幾個人還真是全都沒話可說了,哪怕夏青棠都不在心裏翻白眼了。
畢竟,不管冷鋒這個人怎麽樣, 但他作為一個警察, 倒確實非常合格,時刻會將普通民眾的安危掛在心頭, 隻衝著這一點,她也應該閉嘴。
謝瑾萱說:“是啊,冷鋒說得對,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尤其是我,不管青棠當時怎麽拒絕我,我都應該跟著她一塊兒去棉紡廠的。畢竟已經是晚飯後了,就不說別的,萬一路上有一個大坑,她一個人騎車回來也很容易摔跤的。我無論如何都應該跟著她一起過去,哪怕帶著手電筒幫她照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