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知道謝雯辦事周全,鬱夫子那裏她肯定方方麵麵都安排到位,她想了想,吩咐丫頭送去一小壇酸豆角和一罐菜蝦仁菜脯,便沒再去打擾
三天後早上,鬱文殊就著炒酸豆角喝下兩碗小米粥,大夏天趕路,這一路下來,母子四人都相繼生過病,病愈後沒甚食欲,看到飯菜就沒了胃口,隻有白粥和小米粥就著酸豆角或那個蘿卜幹吃得舒服,這三天母子四人除了兩小菜送白粥小米粥就沒吃過其它東西。
養了三天,渾身酸軟的母子四人才緩過來,自安頓下來,鬱文殊第一次出了房門,早晨的陽光溫和,微風拂過樹葉,果樹中小小的野花盛開,鬱文殊不由的伸下懶腰
這裏沒有假山流水,沒有九曲回廊,更沒精致的亭台水榭,隻有掛著青果的果樹,粗獷的長亭,無端的令她覺得踏實,安心
鬱文殊在長亭裏轉了一圈,回房,叫來三個兒女和一直跟著她的王嬤
嬤和月桂和香桂兩個丫頭,溫和地說:
“不出意外,我們將在這生活好多年,所以了解周圍環境很重要,今天都緩過來了,月桂和香桂去村裏添些東西,細心觀察”
兩個丫頭應聲,退出去,王嬤嬤去了廚房,鬱文殊看孩子們,老大傅啟燁和老三傅啟鬆精神回複,女兒傅齊瑜精神還是有些萎縮,但都站挺直,心下欣慰,說:
“啟燁,啟鬆你倆精神好,今天出去走走,我今天準備準備,明天帶你們去拜訪這裏的村長和你們外祖父朋友的故友,還有這房子的主人”
傅啟燁傅啟鬆:“娘,我們知道了”
鬱文殊朝他們擺擺手,兩個兒子出去,傅齊瑜偎依著母親:“娘,就因為了淨大師給你批一句遠離是非,我們就老遠的來這裏,這樣真的好嗎?我們已經和大伯二伯他們分府過,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樣?”
鬱文殊手撫女兒頭頂,看向窗外:“不僅僅是這個,這裏麵的原因很多,新皇上位三年以來,新老舊臣交替,自有動**,你父親是新皇的心腹,為此還丟了性命,對方也討不了好,再在京裏呆下去,我怕你哥和你弟被人毀了或被人不露痕跡地往彎路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