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这座城,最繁华富饶的高台,亮起一盏只属于你的灯。”◎
28岁的林逾静, 借着陈京澍的春风,坐在长安街最繁华富饶地段的顶层四合院内。
天穹升起遮阳窗后,画板虽立在光下, 却只感受到柔和光晕,不觉半点灼晒。
她素颜披发,着一袭月白色绸缎长袍, 趿拉着软底拖鞋半跷起二郎腿坐在画板旁。
身前还有陈京澍临上班前给她搬出来的小方几,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被送来的各种茶点摆满。
林逾静画得有点累, 放下手中调色盘斜倚在倚靠上。
半合着眼, 脑海里满是这段时间在陈京澍身边的逾期静好生活。
不知是不是错觉, 这次她再住过来,感觉整个人都倍有生机。
倒是陈京澍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晚上闹她多凶, 都不影响第二天早起上班。
林逾静偶尔晨起下床, 双腿软在地毯上时, 都要怀疑她和陈京澍之间到底谁才是心脏有恙那位。
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工作一天回来,还能蹑手蹑脚偷偷进门。
看到她坐在落地窗前画画, 就会掏出手机对着正在画画的她一顿乱拍。
惹得林逾静起身追着他打后, 再反抱住她倒在沙发上,拉着她欣赏刚刚偷拍的照片。
还要再评价, “这张光线不错,衬得你白到发光。”
“这张显得身材真好,感觉这段时间, 我又带大了不少。”
“这张最漂亮, 因为你看向我了。”
林逾静掐他一边喋喋不休, 还要**的手。
这人也不躲,反而更加放肆,还贱兮兮感叹,“也不知道这谁家媳妇儿,这么好看!”
一次两次,林逾静总不理他这句话。
次数多了,林逾静也学会反怼他,“可能是老王家的,也可能是小刘家的。”
往往这时,陈京澍会立刻给出反应,直接便抱着她朝卧室走去,还不忘继续撩骚,“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种强占人家媳妇儿在阁楼的感觉了。背负背德感做.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林逾静彻底服了这人脑子里就没半点正经话。
直到临近华仁集团第二季度总结会时,陈京澍加班才多了起来。
林逾静基本在陈京澍下班前收工,洗好澡后便躺在**看书。
陈京澍摸透她的作息规矩,索性下了班再拐个弯去趟商场。
什么香水、口红、鞋子、包包,总不会空手回来。
但这人酷爱演戏,总要拎着袋子站在家门口,今日装伤,明日装醉,朝着屋里喊,“媳妇儿,你快来接我一下。”
等林逾静被喊烦了,走出卧室,再被他粗暴地扛回**,“媳妇儿今天来接我下班,奖励你一夜春宵。”
后来林逾静有了经验,任由他喊着,她则直接关灯睡觉。
不出一分钟,这人就会自己灰溜溜回来。
当然,又会粗暴地闹醒她,“媳妇儿今天没接我下班,惩罚你一夜难眠。”
林逾静无声哂笑,都要感叹这人清奇的脑回路。
怎么奖罚来去,都奖励到了他自己身上。
不过也因为两人住在一起,闲暇时同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陈京澍因样貌、身材,身世背景样样出众,一向是壹京娱乐媒体最关注的京圈少爷。
特别自他和姜应礼退婚后,华仁继承人新恋情就成了最大的流量密码。
这半个月以来,林逾静和他被跟拍了不少照片。
小到逛街吃饭,车内接吻,大到陪她一起参加画协活动。
期间两人到广府购买美术馆软装饰品,听说星港有位测算玄学的大师特别灵验,想要求张平安符,便顺便逛了趟星港,结果连带港媒娱记都被惊动。
当日港娱便发出一张林逾静和陈京澍挽手至黄大师府上的照片,并配文辣评——华仁集团继承人情陷孤女画家,赴港测算八字商定婚期。
这一举动犹如蝴蝶效应,又再度带偏国内媒记的视线。
更有胆大者直接在华仁集团公开召开的第三季度会上cue陈京澍大名,问道:“请问小陈总,是否即将好事将近,喜提新身份呢?”
如此具有隐晦意味的提问,立刻引得台下暧昧哄笑。
而台上就坐着华仁集团十几位核心股东,此言一出皆齐刷刷看向陈京澍。
就连陈镇风老爷子都被逗笑,饶有兴致地满面慈爱望向孙子。
天蓝色背景板全是镁光灯反射出的光,映得陈京澍矜贵沉稳,却再无往日锦帛烧灭的寂灰寡薄感。
他脸上是写意风流的温文笑容,长指勾过话筒,还以为会圆滑搪塞过去,谁知他就直勾勾盯着最先提问他的记者回道:“你们不都看到,写出来了。”
大家看到了,拍到了。
连新闻标题都替他写好了。
就不用再向他求证婚期的真假了。
暧昧又不言而喻的场面话,让诸如“华仁集团继承人与国内新晋治愈系画家好事将近”等词条连续一周都挂在各大门户网站热搜榜上。
虽是褒贬不一,但具有灰姑娘梦幻色彩的爱情故事,还是引得各界激烈商讨。
连带华仁集团的股票也连连高飙,林逾静的画更是成了京圈最新的奢侈品。
JING美术馆7月4日首次开展的消息一同不胫而走,多少名媛千金都在力求首展门票。
林逾静知道这些消息时,差点没忍住,从东长安街冲到中央商务区。
陈京澍再下班回家,就看到林逾静背对着他坐在餐桌边。
一张素寡也靓丽的漂亮脸蛋,没什么喜悦表情。
“今天怎么了,感觉我媳妇儿不太高兴呢?”
林逾静挪了下椅子,脸色更阴沉了。
“说话,不许冷战。”陈京澍上前,直接摁住她倚靠扶手,与她正面对峙。
林逾静不紧不慢打开手机,将今天截图的照片拿给他看,“都怪你乱说话。媒体现在就盯着这里,看你什么时候贴上红喜字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呗。”陈京澍翻了几页,直接弯腰抱起她坐到沙发里,“怎么?因为我说你要嫁给我,你生气了?”
林逾静皱了皱眉,气得一拳锤在他胸口处,“我是因为这事气吗?”
“你明明知道美术馆第一期主题是慈善向的藏羚羊,还招惹那么多流量名媛。当天万一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传来传去就又变了味。”
陈京澍手掌摩挲着她腰窝,舒了口气,“这个你放心,早就安排好安保公司负责当天安全问题。至于新闻舆论,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不会引起各类声音吗?”
“既然知道一定会有褒贬不一的评价,那就代表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宣传。”
林逾静咬了咬唇,心想也有道理。
但又想到些什么,直接双手捧住陈京澍脸颊,质问道:“你说,那些名媛千金花钱买免费的票,是真的对画展感兴趣,还是因为你?”
陈京澍立刻明白她话中有话,‘哎哟’一声,公主抱着她起身,“我的少奶奶,你就别吃我的醋了。”
他眼里心里,早八百年就被她占满了。
那些不计后果的赴汤蹈火,彻夜发疯,深刻到生命的爱呀恨呀,像是早已与她历经一生。
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她那样,是被刻在他陈京澍心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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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华清美院正式发布研究生毕业答辩公告。
陈京澍一早将她送至学校门口,因为上午要到陈今宜公司开会,一路都在问她,“今天我不陪着你,真不会生气吧?”
林逾静正捧着iPad核对答辩PPT文稿,烦躁地伸手推开他脸,“你才是那个最黏人的家伙。你该问我,今天不陪着我,是不是将会成为我最轻松的一天。”
“小没良心的。”陈京澍直接反握住她手,在掌心摩挲一番,“记得想我。”
车子终于抵达学校门口,林逾静开门下车前还又被他捏着后颈亲了一下,才得以逃脱。
祁渥雪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她过来,先是调侃,“不愧是热恋中,太腻了吧!”
“师姐,你也调侃我。”
“哪有~”
待到她走近,祁渥雪先是拉着她手转了一圈。
只见林逾静今日穿着一身花草扎染连衣长裙,清丽脱俗。
还鲜少配了手链、项链等饰品作为搭配。
她从前美得像是山涧一捧清冷野鸦椿,现在被养护到宜花木生长的长安温室中,通身气质都被镀了层柔软的光。
唯一不变的,是林逾静眼底倔强的韧。
像是正应了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爱人如养花’。
“陈少爷现在把你养得,真的贵气且仙。不过,比起养老婆,更像是在养千金小姐。”雍容又不张扬,也没去干扰她原本的美丽。
只做了她林逾静遮风挡雨的屋檐,保驾护航的风幡。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林逾静娇怯笑了起来,随后挽着祁渥雪手臂朝答辩楼走去。
“一点不夸张。”祁渥雪感叹,“京圈子弟谈恋爱,哪个不是金屋藏娇,也就只有陈少爷如此高调,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是他准备用八抬大轿迎娶回家的陈太太。”
林逾静抿着一抹笑,心脏都不由得为之颤上一颤。
“那我也要恭喜师姐,马上新婚大喜。”祁渥雪和柳华的婚期定在了八月,盛夏时节,适合开花结果。
“那我可提前和你说好了,预定你做伴娘。”
“没问题!”林逾静答应得爽快,“不过师姐可得抓点紧,让我提前预订一位小花童。”
祁渥雪戳了戳她额角,“呦呦呦,刚还说我夸张,现在也开始找我预定了。”
林逾静用肩撞了撞她,边是撒娇,“师姐,你就快别打趣我了。”
“嗯!”祁渥雪再次感叹,“长安街是养人的,一贯沉闷清冷的林大校花,都学会撒娇了。”
两人嬉笑着,走到了研究生答辩楼,林逾静和她挥手,“我先进去了,师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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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小时,林逾静才答辩结束。
刚准备离开,又被学院几位领导叫住合影。
她现在算是艺术圈的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叫出她名字。
好不容易离开答辩楼,又被闻讯赶来的师弟师妹们围成一圈。
“师姐多留一会儿,今天一走,就再难见到你了。”
林逾静笑,“哪有那么夸张,之后还有毕业典礼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被一群人围住,又是聊作品心得,又是合影。
直到陈京澍站在远处叫她名字。
“哎呀!还没和师姐聊尽兴,师姐夫就来和我们抢人了。”
陈京澍笑着走过去,习惯性伸手接过林逾静的手包挂在肩上,再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给她抱在怀中。
“该吃午饭了,下次再带你们师姐来学校玩。”他就真像个家属一般,毫无架子地和一群小孩聊。
“师姐夫,师姐美术馆的票太难抢了,能帮我们学院要几张吗?”
陈京澍似乎对这个称号很是受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既然都叫姐夫了,下周一我会让助理来你们学校送几张,不过说好了,实名制不许转让。”
伴着一众尖叫声,陈京澍揽住林逾静腰身,“媳妇儿,回家吃饭吧?”
林逾静无奈摇头,“威风耍够了?”
“新女婿都这样,你多见谅。”
林逾静嗔笑,拍他手臂,“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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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林逾静先拉下遮阳板的镜子看衣领处。
今天答辩的时候,她就觉得那里很痒,现在拉开才发现是一个蚊子包。
“家里居然有蚊子。”林逾静嘟囔一句。
陈京澍瞥看一眼,抬手摸了下她脖颈,“咱家那么高,怎么可能有蚊子,是不是学校的蚊子咬了你。”
“绝对不是,因为早上我就觉得很痒。”她现在被养得矜贵了,同时也很娇气。
一顿不合口味的餐品配菜,一只落在她身上的蚊子,都要朝着陈京澍哼咛。
偏陈京澍就喜欢她这副矫情模样,会让他很有被依靠的成就感,“是吗?”
“对!”
“得咧!那今晚我**睡,给媳妇儿当灭蚊器。”
林逾静被他逗笑,还不忘甩开他不断朝着衣领下游走的手,“不正经。”
陈京澍咂舌,“开车闲得慌,找点事做。”
“那就麻烦陈总找点正经事做。”林逾静双臂护在胸前,隔绝某人还想作乱的手。
“切,小气。晚上不给你抱着睡。”
“...”
回到家,陈京澍开始拆厨房送来的餐食,林逾静则抱着电脑去看邮箱。
翻来翻去,陈京澍已经是第五次去叫她吃饭。
最后还是矜贵的大少爷,直接将她连人带电脑一同抱去了餐厅。
“都说了等一下嘛,我要先看一眼录取结果。”OSU(俄亥俄州立大学)博士面试定在六月中旬,林逾静觉得自己也算超常发挥。
就连视频连线时,那位一向因严肃考究而闻名于艺术馆届的老教授都对她连连赞赏。
从那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查看一遍邮箱,生怕错过确认信息。
陈京澍将碗放到她面前,说道:“OSU的录取通知,一般都在七月份才会陆续出结果。你太心急了,宝贝儿。”
林逾静托腮,“可是今天计院的同学就收到其他学校的录取通知了,听说OSU和那所学校一贯同时发出确认信息。”
陈京澍边笑,直接抬手合上了她的电脑,“再大的事,都没有你先吃饭重要。就算没考上,老公直接给你捐栋楼,你就是想去全球top1读博都没问题。”
林逾静抬脚揣在他小腿上,“就看不惯你这种资本家,一切可以靠金钱解决问题的嘴脸。”
“有吗?”
“有!”
陈京澍给她夹菜,不过语气和脸色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有98%的事是可以通过金钱直接解决的。剩余的那2%是你,得靠我本人亲自解决。”
林逾静咬了咬唇角,觉得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陈京澍,我怀疑你在开黄腔。”
陈京澍最近骚过头了,现在分明是正经和她说话,也显得很不正经,“媳妇,我开黄腔,都是直接提枪来的。”
“滚呐,还说你不是在开黄腔。”
陈京澍笑着挠了挠头,“说真的,你有没有什么,是我拿钱办不了的事。”
林逾静手指缠着一缕发丝想了片刻,说道:“比如,你能在夏天飘雪吗?”
陈京澍脸上的笑都一凝,“你还真是半点不怕难为你老公。”
“谁让去年没下雪,甚是想看雪。”
陈京澍朝着她打了个响指,贱兮兮说道:“得咧!凡是媳妇儿想要的,那就都不是大事。”
-
答辩结束一周后,林逾静正式毕业。
这次陈京澍特地请了一天假陪她去参加毕业典礼。
其间除了陪几个校领导拍照,就又是被一群学弟学妹们拦住。
最后还是找来祁渥雪帮忙,才脱身跑去宿舍楼收拾行李。
“林大校花的知名度,都要赶上我了。”陈京澍坐在林逾静书桌凳子上,边给她收拾书柜上的课本。
“你快别取笑我了,也有几个师弟师妹只眼巴巴看着你。”林逾静说道。
“天地良心,他们就是想问华仁系有没有合适他们投递的简历。”
林逾静耸了耸肩,故意气他,“那谁知道呢。”
“...”
林逾静的行李并不多,衣服,书,私人用品只塞满了两个行李箱。
加上陈京澍送她的月亮渔火夜灯,都还没占满他那辆SUV的后备厢。
等再打扫完宿舍,交钥匙退押金等流程,太阳也下了山。
林逾静站在车边,看着住了三年之久的棣棠公寓,心底莫名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舍,“阿澍,我们再在学校逛一会儿吧。”
“不怕再遇到师弟师妹?”
“以后就不会经常来了。”
陈京澍点头,揽着她腰肢悠慢地踩着落花,绕环湖小路闲逛。
傍晚天色,校园亮起盏盏路灯。
再瞧身边路过的一对对小情侣,陈京澍突然叹了口气,“更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和你赌气,没继续考华清。不然这七年我会每天接你上课,送你回宿舍。”
林逾静笑,“这话你在澎镇和我说过了。”
陈京澍停下脚步,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静静,让我抱抱你。”
林逾静笑着回抱住他腰肢,又没忍住拆穿道:“阿澍,我觉得吧,按照你的性格。你肯定不会甘心让我住七年宿舍,说不定大一就带着我在学校门口租房,各种**我和你同居。”
陈京澍皱了皱眉,去捏她脸颊,“林逾静,你真是不解半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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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两人终于回了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林逾静刚一走出酒店直达顶层的电梯,就看到四合院院门头上新换的牌匾。
古朴考究的牌匾上刻着“静园”二字。
林逾静仰着头,一同落进她眸底的,还有长安街上空的繁星。
“静园?”她低声呢喃。
陈京澍像是期待已久,双手插兜立于她身侧,主动向她解释:“静园,林逾静的静,就是你家的意思。”
林逾静转身,眼底是又惊又喜的表情,“我家?”
“真是你家,偷偷给你办了过户,算是送给我媳妇儿的研究生毕业礼物。”
这下,林逾静直接吃惊到捂住了唇,心想这位大人物真爱背着她做事。
“陈京澍,那就太贵重了!”东二环,能俯瞰整个帝都城的顶层四合院。
更是被全壹京人称为华仁集团心脏的地方,陈京澍为她建了一座会飞的四合院不止,甚至还为向来漂泊无定的她署上名字。
“我家静静,配得上。”
林逾静眉心都颤了颤,有震惊,也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这里不一样,它是华仁的心脏。”
“它是华仁的心脏不假,但你也在我的心脏里。”陈京澍声音很柔,握着她手,再将人拥进怀中。
一边拍抚着她后背,一边安抚她波动强烈的情绪。
陈京澍,那个占据她全部青春的少年。
只因她少时一句玩笑话,就真的在这天穹上为她建了栋四合院。
而最特别的,他让它屹立在华仁的心脏上,也让林逾静坐在华仁的心脏上。
像是昭告全世界,她就是他陈京澍心尖尖上唯一的人。
“静静,没有你消息的那几年,连我自己都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那份遗憾和懊恼,更是习惯性去寻找关于你的消息。看着万家灯火,人声鼎沸时,也会执着于为什么不能有一盏只属于我们的灯,也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话音很淡很淡,可凿刻到她心中的深情又很深很深。
一字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分开的那七年,却也诉尽了他爱的执念。
林逾静喉咙都哽住了,只红着眼眶抚摸上他眉眼。
心想:被自己算计图谋利用的爱,居然也让最爱自己的少年,释怀了一年一年又一年。
直到,想通。
既然忘不掉,就她爱一生。
“阿澍,对不起,离开你那么久那么久。”
陈京澍吸了吸鼻子,从前浅薄的生命纹路都因此刻生出血肉,“没关系,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但是静静,我往后是真的,再也没办法忍受你离我远去的生活。”
林逾静:“嗯,我不会再走了。”
陈京澍:“好,就待在我身边,任由你作你闹都没关系。”
“我会让这座城,最繁华富饶的高台,亮起一盏只属于你的灯。”
作者有话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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