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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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滿意他的回答, 但勉強可以接受,於是對他說:“泰戈爾可以看看,還有幾首假冒泰戈爾的詩歌也可以看看。”

“假冒的?”

“譬如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就不是他寫的, 不過是網友們編撰出來, 假借他的名義發布罷了。”

“……你看起來很喜歡這首詩?”

“我喜歡裏麵的一句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齊康沉默了幾秒鍾, 說:“聽起來像是個年少時一直在一起,而後分別的故事。”

我們都很清楚, 這句話, 也可以用在我和他身上。

我們出生在同一個醫院, 成長在同一個土地,上了同一個小學、初中、高中,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一起。

我們分明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最後卻分崩離析。

我有衝動問齊康“你到底愛不愛我”, 但我心裏很清楚答案, 因此也不必去問。

於是我說:“分別了再重逢也很好,就像你和我。”

齊康衝我笑了笑, 很溫柔的、很包容的那種笑。

但我要的不是這種感情,我希望他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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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晚上的書,最後躺在**的時候, 幾乎清心寡欲、什麽都不想做。

關上了最後一盞燈,齊康的聲音卻在黑暗中響起。

他輕輕地問我:“我可以吻你麽?”

我沒說話, 因為我不知道齊康是出於什麽心態問的這個問題。

是補償麽?

是可憐麽?

我不需要他的補償,我也不需要他的可憐。

我在其他的領域無往不勝, 實在談不上有多可憐,而他能給予的補償也太過微不足道。

過了十幾秒鍾,他換了個方式,他說:“我要吻你了。”

我依舊沒有說話,任由他的手觸碰到了我的臉頰,過了一會兒,他的嘴唇吻上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