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行宮還沉浸在一片祥樂和諧之中, 聽戲、泡溫泉、賞美景……偶爾在聽聽東平王和某府表h姐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兒,吃瓜吃得不亦說乎。
直到某一天,五皇子被黑甲衛從行宮帶走了, 理由是五皇子是四皇子謀反案的餘孽,也就是四皇子在畏罪自殺前死不交待的背後之人。
五皇子大呼著冤枉。
蔡國公飛奔而來, 麵見皇上, 為五皇子辯白。
三皇子也在皇上麵前極力為五皇子擔保, 稱他絕不是四皇子同夥,更不是什麽四皇子的背後指使之人, 這些都是有心人的汙蔑和構陷。
可是,當黑甲衛將在如意賭坊搜繳到的那五十多箱白銀抬上來後, 所有替五皇子說話的人都閉上嘴巴, 巴巴說話的隻剩下東平王蕭嶧一人。
“五皇子若不是四皇子的同夥, 四皇子能將這五百萬兩白銀放至你處?!”
“五皇子,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和四皇子兩人,一個有兵,一個有錢, 你們兩個人攪和在一起是要圖謀什麽?!”
蕭嶧話說的輕飄飄的, 可是,話裏的意思卻極其險惡。
果然, 蕭嶧的話說完, 滿殿之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成武帝的臉色越發陰沉, 像是能刮出水來一般。
五皇子一見那被抬上來的五十幾個大箱子, 就先是一怔,和三皇子對視了一眼後, 隨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緊接著麵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看向蕭嶧的目光,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現在,又聽蕭嶧這樣說他,一張臉鬱悒含憤,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卻說不出話來。
蔡國公看到被繳獲的五百萬兩白銀,眼底滿是肉痛,可又不得不跪下拚命向成武帝磕頭,祈求成武帝饒五皇子一命,“皇上明鑒啊!老五是愛財了一些,可是,謀反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敢的啊!”
“他不敢?!”
“他不敢他能從老四那裏弄到那麽多錢?!老四又不是傻的!老五若不是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的人,老四能憑白給他那麽多錢?!”
“整個大鄴朝的稅收一年也不過才三千多萬兩,他一個人就弄到了六分之一!”
“他弄這麽多錢,他不是想要謀反,他是想幹什麽?!”
坐在上首的成武帝在看到這麽多銀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
還不是從百姓那搜刮來的?!
他的親兒子卻背著他壓榨百姓,囤錢囤兵,看樣他坐在這個位子上,已經是礙到他們的眼了。
“皇上!”
蔡國公聽得驚驚肉跳,頭磕得“梆梆”做響。
“皇上!五皇子,您還不了解嗎?!”
“他就喜歡做個生意,賺個錢,他對國事、政事,根本不感興趣……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想要謀反做皇帝呢?!”
蔡國公的苦苦哀求並沒有打消掉成武帝半點疑心,他蒼老的臉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也許你的這個好外孫不想當皇帝,隻想求新帝賞他一個鐵帽子王呢?!”
成武帝的這句話一出,蔡國公臉色就是一灰。
三皇子和五皇子迅速對了一下眼神,又飛快移開,各自心驚肉跳中。
最後,五皇子還是被黑甲衛給押走關進了昭獄,三皇子和蔡國公的求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待一切塵埃落定後,成武帝宣發要起駕回宮。
此時,誰還記得東平王和某侯府表小姐的那點風言風語的瓜啊!光五皇子被抓這個瓜都把他們吃瓜吃到撐。
有些心細的大臣回過味來了,這不會是皇上和東平王兩人聯手做的局吧?!
怎麽就那麽湊巧,好好的剛過完年,皇上就要動身去溫泉行宮休養,還把所有朝中重臣和皇子們都帶了過來,這就是為了方便東平王蕭嶧行事吧?!
而那東平王放出風聲什麽“見一美人,思之不忘”也都是狗屁吧?!就是為了迷惑五皇子和其背後的蔡國公。
這五皇子攪合到四皇子謀反案裏還能有什麽好?!
還有那安昌侯府還怪配合的。
也是安昌侯府的富貴都係於皇上一身,平恩夫人又是皇上的奶嬤嬤,皇上若是發話了,那肯定是要配合的,更何況舍出的也隻是一個表小姐的名聲而已,又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不管外麵如何揣測紛雲,安昌侯府自回京後又是門一關,自顧自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外人看來,應該就是大家猜的那麽回事了。
其際上的內情,他們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無論是安昌侯夫人還是平恩夫人,就沒有一個想與東平王蕭嶧扯上關係的。
可奈何蘇妙卿倒黴,無意間偷聽到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密謀,又被東平王蕭嶧所救,現在,東平王蕭嶧拿著這事兒要挾蘇妙卿還救命之恩,蘇妙卿一個小女子能說不嗎?!
東平王蕭嶧壓根也沒給她說“不”的機會啊!
蘇妙卿回去後,就把這事兒給姨母和平恩夫人說了。
姨母又氣又擔心。
也不知道卿卿是不是和東平王相克,每次碰到他都沒好事兒。
什麽讓我們卿卿給他打掩護,這不就是欺負她的卿卿嗎?!
可碰上東平王,姨母知道哪怕她去婆母那裏又哭又鬧,也是沒有用的。
平恩夫人倒是沒有怪她,隻是叮囑她從那天後就閉門禁足,外麵的事情都由她和安昌侯夫人去應對,她們會努力將對蘇妙卿的傷害降到最輕。
她們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雖然蘇妙卿被卷入了這一場風波之中,但是,卻並沒有什麽惡評。
畢竟,一個容貌絕美,能將《女四書》倒背如流的女子,錯肯定不在人家身上。
沒聽東平王自己都說了嗎?
是因為人家太美,他隻見了一眼,便輾轉反側。
現在,隨著五皇子的落網,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東平王和某侯府表小姐之間的傳言,肯定是東平王故意放出來做煙幕迷惑五皇子的,其實根本沒有那回事兒。
所以,對蘇妙卿造成的影響就更小了。
這也是蘇妙卿自已以為的。
回到安昌侯府後,蘇妙卿就以為自己沒事了。
救命之恩的恩情已還,他和蕭嶧自然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可是,平恩夫人和安昌侯夫人盧蓁顯然不是這麽認為的,兩人就算是回了侯府,眉宇間也帶著一抹散不掉的擔憂。
因此,在回府問過安後,蘇妙卿沒有向往日一樣離開,躲在無人的窗口下偷聽。
“你外甥女若是不想進東平王府為妾,那你就趕緊幫她物色一門親事吧。”
室內傳來平恩夫人憂心仲仲的蒼老聲音。
“婆母,我也急啊!”
“我老早兒就在給卿卿相看人家了,可哪兒成想,這東平王橫插了一杠子……”
“溫泉行宮的流言雖然沒有鬧大,可是,多多少少都對我們卿卿有了些影響,現在談親事,根本就不是合適的時機啊!”
安昌侯夫人盧蓁語氣焦灼地說道。
“婆母,您說我們會不會意會錯了?”
“那東平王蕭嶧當真對我們卿卿有意?!”
“我們卿卿是長得不錯!”
“可是,那左相家的姑娘和涇國公府家的姑娘長得也不錯啊!他怎麽就看上我們家卿卿了?!”
安昌侯夫人盧蓁說到這兒,滿含期望地看向自家婆母。
自家婆母和她說東平王對卿卿有意時,她差點沒被嚇死。
“你真信蕭嶧隻是用卿卿做掩護?!溫泉行宮裏那麽多美人兒,他用誰不好?!偏用卿卿?!”
“我當初就懷疑……怕是在四季春時卿卿就入了東平王蕭嶧的眼了……”
平恩夫人幾乎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自己這個兒媳。
連這點敏感度都沒有,怎麽當人家孩子的姨母?!
竟……竟然是這樣嗎?!
安昌侯夫人盧蓁目瞪口呆。
同樣被震驚到了的還有躲在窗下偷聽的蘇妙卿。
東平王蕭嶧對她有意?!
是東平王蕭嶧瘋了?!
還是她幻聽了?!
這……這怎麽可能?!
東平王蕭嶧雖然人長得不錯,可是,他絕不是良配,更何況他現在都一正妃兩側妃了,她又不傻,她才不想進東平王府呢。
“那按婆母這麽說,他不就是在算計我們卿卿嗎?!”
安昌侯夫人震驚過後,就是恍然大悟。
這個東平王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找卿卿打掩護,目的就是為了讓卿卿和他扯上關係。
若不是婆母應對得好,那所有人都知道東平王蕭嶧對卿卿有意,那哪裏還有人家敢娶卿卿?!
想通了這一點的安昌侯夫人盧蓁恨不得把東平王蕭嶧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現在不是你解不解恨的事情!”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趁著東平王還在忙五皇子案之前,搶在他之前先將卿卿許了人家……斷了東平王的念想!”
平恩夫人一針見血地說道。
“嗯!”
“婆母說的對!”
安昌侯夫人盧蓁連連點頭,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婆母說的有道理!
她也決定這樣做!
隻是匆促之間,她去哪裏給卿卿找好人家呢?!
窗下的蘇妙卿也在連連點頭。
平恩夫人說的對!
她得趕快把自己給嫁了,她可不想入王府做小。
不行!
她得去和徐流臣商量商量婚事了。
……
此時的徐流臣正在琢磨買房子。
正青十分不讚成自家公子眼瞅著春闈在際,還分心在這些事情上。
可是自家公子隻一句話,就把他堵得沒話說了。
“春闈過後,我們就要離開侯府了,你打算露宿街頭嗎?”
正青有心想要反駁,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家公子說的是對的。
隻是……
正青終是向天借了膽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看您是想早點娶蘇小姐進門……”
他們之前也有這個計劃,打算離開侯府後,就買個幾百倆左右的小院子,夠他們主仆二人居住即可。
可現在,公子看的都是幾千兩的房子。
一看就是為了蘇小姐才買的嘛。
那他之前看的那些房子便都不合適了。
為了湊夠這買房的錢,公子不但寫書信回家,讓家裏派人送銀子過來,他還賣了幾本他最愛珍藏古籍。
那些古籍可都是公子的**。
可公子為了買個大房子,讓蘇小姐能住得舒服些,竟然就給賣了。
那幾本古籍,還是公子千裏迢迢從老家背到京裏的呢。
若是古籍知道它上京後就會和公子分離,估計死都不會讓公子背它們進京的,早知道就爛家裏了。
“在那兒嘀咕什麽呢?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幾個房子哪個好?”
徐流臣說道。
“來了!來了!”
正青應了一聲,小跑過來。
反正找房子也要耽誤公子不少時間,不如盡快幫公子找個房子定下來,好讓公子有更多的時間準備考試。
徐流臣相中的房子有三家。
一家在鍾鼓樓附近,小四合院的房子,青磚鋪地,院中有井,緊鄰國子監,是個舉人的房子,價格三千兩。
一家則在城西,大四合院的房子,前廊後廈,抄手遊廊,靠近城隍廟,很是熱鬧,是個商人出售的,要價五千兩。
最後一家則在外城,在右安門附近,是個戶部退休老大人的房子,老人要賣了房子回老家頤養天年,因此要將房子出售。
這房子雖是在外城,可是,占地卻是三所房子中最大的,尤其是它還帶個精致的小花園,小花園裏假山流水涼亭具有,裏麵種了不少珍稀花草。
這家要價是八千兩。
“公子,還是國子監這家吧!若是您日後高中,進了翰林院,上下當差也近些……”,正青指著那家舉人要價三千兩的房子說道。
徐流臣看了看那個房子,緩緩搖了搖頭,道:“小。”
“那城西的這家如何?地方夠大,鬧中取靜,雖說比國子監那家是遠些,但也總比外城的要強……”,正青仔細看了看後,又選中了那間大四合院。
可是,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表情似是還不滿意,他驚訝地說道:“您該不會是看上外城那家了吧?!”
那家房子好是好,又大又漂亮。
可是,它在外城啊!
若是他家公子真的進了翰林院,每日早起當差,從外城趕到內城,再趕到翰林院,可得多費一個時辰呢。
這若是天晴還好,若是趕上刮風下雨或是冬天,那簡直太遭罪了。
當初,公子買房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他隻看內城的房子呢,這怎麽現在相中了外城的房子了呢?
正青又是奇怪又是著急。
“那花園裏……有一顆老梨樹,花開時滿院清香,梨花燦白似雪……我覺得……她會喜歡……”
徐流臣看著外城宅子的資料,眼底柔情無限,連嘴角都勾著溫柔的笑意。
他記得卿卿說她最後在她院子的杏樹下看書喝茶吃果子。
若是在梨樹下放張石桌,再紮個高大的秋千,春天來時,卿卿就可以在梨樹下看書喝茶吃果子了,微風吹過,梨香滿園,花落如雪。
她一定會很喜歡吧!
蘇小姐喜不喜歡,正青不知道。
正青隻知道,外城那宅子是最貴的,且公子當差也是最不方便的,對公子簡直太不友好了。
唉……
他家公子現在滿腦子都是蘇小姐,像極了他筆下的那些癡情男兒。
“您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蘇小姐會不會喜歡?”,正青猶自做著最後的掙紮。
徐流臣卻抬起眼,看著正青,笑著說道:“她會喜歡的。”
事實也證明,徐流臣真的很了解蘇妙卿的喜好。
蘇妙卿真的很喜歡外城的那個宅子。
正青想說一下,那個宅子最貴,且他家公子當差不便,可是,話才說了一個字兒,就被徐流臣一個眼神給製止了,正青未出口的話就又都給咽了回去。
“太好了。”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徐流臣眉眼淺彎。
見徐流臣如此認真地在操持著他們的未來,蘇妙卿心裏很感動。
原本她還不太確定徐流臣的心意,現在,她的心終於安穩了。
姐要嫁人了!
還是嫁給一個這麽好看的俊美書生。
對著徐流臣這家臉,蘇妙卿覺得她飯都能多吃一碗。
她似乎看到美好的鹹魚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給!送你的禮物!”
蘇妙卿遞給徐流臣一個鬆石綠的瓷盒,美眸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在外旅遊回來,總要給親朋友好友帶點禮物嘛。
這件就是蘇妙卿特意為徐流臣準備的禮物。
她相信徐流臣一定會喜歡的。
“這是……印泥?”
徐流臣打開瓷蓋,露出瓷盒裏鮮紅的膏泥,一股淡淡的龍腦香傳來,不禁有些驚喜地說道。
隻見這顏色和光澤,便知這是一方上好的印泥。
讀書人,哪裏有不喜歡文玩的?!
徐流臣連忙拿出自己的私印,在印泥上壓了壓,手下傳來極為舒適的感覺,比他珍藏的八寶印泥手感還要好,輕輕拿起重重壓在雪白宣紙上,隻見字口清晰,色澤鮮和,氣味芬芳,不禁連連讚歎道:“好印泥!真真是好印泥啊!”
蘇妙卿見徐流臣喜愛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有些得意地說道:“不止於此哦!”
“這方印泥可是大鄴最好的印泥!”
正青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鄴最好的印泥?!
大鄴最好的印泥不是八寶印泥嗎?!
死貴死貴的!
他家公子為了收藏那一方八寶印泥,足足花了五百兩銀子呢。
平日裏都收藏得好好的,都不舍得拿出來示人,隻在心情愉悅時,自己偷偷拿出來把玩欣賞。
蘇小姐拿來的這方印泥居然比八寶印泥還好?!
難不成是皇家印泥?!
畢竟,蘇小姐是從溫泉行宮回來的。
徐流臣亦是做此猜想。
可是,蘇妙卿卻神秘地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咪咪地說道:“這是我做的!”
正青聽到是蘇妙卿做的,很是詫異。
雖說蘇小姐師從李女師學了不少東西,可這是印泥哎,她怎麽敢說自己做的最好呢?!
徐流臣卻沒有如正青那般想,而是,在聽到這方印泥是蘇妙卿親手為他所製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激動得砰砰亂跳,緊緊地抓住了那方鬆石綠盒的印泥,在他心目中這就已經是全大鄴最好的印泥了。
“你知道什麽?!”
“這方印泥可是用了我家小姐的獨門配方,整個大鄴獨此一家。”
“用這印泥蓋出的一方朱紅,色澤千年如新,且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最最神奇的是它水浸不爛,火燒留痕!”
“你說說它當不當得起大鄴第一印泥?!”
“我家小姐可是做了整整半個月呢……”
青黛最見不得有人說她家小說不行,這印泥她是看著她家小姐做的,它的神奇之處她也是見識過的,怎麽就當不得大鄴第一印泥?!於是,立馬對正青一頓搶白。
千年如新?!
冬不凝固,夏不走油?!
水浸不爛,火燒留痕?!
這麽神奇嗎?!
正青聽到青黛的話後,頓時看蘇妙卿的眼神都不對了。
“公子……”,正青心裏像有小老鼠在抓一般,癢得不行,很想試試。
冬不凝固,它已經做到了。
蘇小姐帶著它是從外麵來的。
千年如新,這點試不了,他也活不到那個歲數不是?!
但可以試試水浸不爛,火燒留痕啊?!
徐流臣聽完青黛的介紹後,心裏又驚又喜,抓著印盒更是不撒手了,見正青想要試試,猶豫了一下這才不舍得把他剛剛印好的宣紙給了正青。
正青樂顛顛地拿去放在水裏,隻見宣紙其它的地方,都慢慢濕軟,最後化成一坨,唯獨蓋了印章的那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在水中越發紅潤亮澤了。
“太神奇了!”
正青不由自主地雙眼圓睜,喃喃自語道。
然後,正青厚著臉皮又從徐流臣這兒討了一方紙印,拿去火燒,果然火燒留痕,依舊可以看清印章曾印的是什麽字。
正青已經吃驚到不會說話了。
徐流臣也震驚不已。
“簡直太神奇了!”
他喃喃自語道。
見到徐流臣和正青震驚的模樣,蘇妙卿滿意了。
能不神奇嗎?!
這可是她從9277那裏兌換出來的好東西——龍泉印泥的配方。
溫泉行宮四季都有荷花,特產之一便是藕絲製品,藕絲是不缺的,於是,蘇妙卿沒事兒的時候便在行宮裏弄了這龍泉印泥,想著送給徐流臣,他一定會喜歡的。
果然,她沒猜錯。
徐流臣果然喜歡。
蘇妙卿悄悄對青黛使了個眼色,青黛心領神會的找個借口說是請正青幫忙,正青不疑有它,便和青黛一同離開了,屋子裏頓時就剩下了蘇妙卿和徐流臣兩人。
“流臣,我有事兒想同你說……”
蘇妙卿有些害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