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老,這是南鬥城分部送過來的犯罪修士。”
裴長老生得鶴發雞皮,按理說他該很老了才對,但他步伐卻很輕快,行走間比青年人還要自如,可見他修為頗深,在宗內必然有很高的地位:“都在這裏了?這麽少?”
雖然知道南鬥城的修士水平很拉胯,但就這麽小貓兩三隻,也好意思巴巴送過來換資源:“也就這個入了魔的,有那麽幾分樣子,剩下的你處理便是。”
“喏。”
弟子便帶著其他人離開,隻丟下入了魔的老人交給裴長老處置。
若不是近些年空氣中的靈氣越來越稀薄,裴長老是絕不會親自動手處理練氣期修士的,他頗有些嫌惡地將入魔老人提起來,作為道宗少數幾個知道穀螢石來曆的人,裴長老當然會道宗秘法。
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一份藥粉喂入魔老人吃下,這才雙手接印,不一會兒,就見入魔老人的額角微突,下一刻就有嫩芽破開皮膚鑽了出來,這便是“播種”。
裴長老收了道法,仔細檢查了一遍嫩芽的生長狀態,這才洗幹淨手,記錄起這一塊穀螢石的來曆及播種時間。
這項工作對他而言,早已駕輕就熟,他甚至一邊寫,一邊還看起了入魔者的記憶。
這是他少數的幾個愛好之一,人活得老了,就喜歡看一些年輕人的經曆,像是這種入魔者的記憶,是他最愛看的,因為這些人往往有迫切的野望,或者是悲慘的過往,他可太喜歡這種高高在上審判他人的愉悅感了。
不過這個入魔者的經曆顯然很無趣,裴長老有些興致缺缺的倍速翻看著,沒有築基丹還想強行築基,簡直是癡人說夢,難怪這把年紀了還是練氣期,現在隻能成為穀螢石的養料。
裴長老的記錄已經寫到了尾聲,他剛準備收回“搜魂術”,下一刻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不是妄生師侄嘛,原來是去了南鬥森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