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坐在大隊部的最後麵,她聽見要抓鬮分地的時候,心裏都有點激動。
終於要有自己的地了。
激動的人,不隻是安寧一個。
下麵的村民,大部分都高興的蹦跳了起來,也有幾個不是那麽高興的。
集體工作的時候,可以偷懶。
但以後是自家的了,就不好偷懶了。
偷懶之後,可沒人給他們承擔了。
“好了,好了,現在開始抓鬮兒,先北地那一片,按照本家來,一個本家派一個人上來抓鬮。”
開會的地方,站起來的人著急的向前走,怕好的地方被人抓走。
其實,抓鬮很公平。
一塊好地,每家分一塊,一塊壞地,每家也分一塊。
本家指的是一個爺爺輩的。
像安寧家,安家的地與安大伯的地,就是一個本家,他們的地是要挨在一起的。
不過像安二成,也就是安寧的二伯,是沒有地的,他的戶口不在這裏。
安寧隻是在後麵坐著,沒上前,哪怕安三成喊她去抓鬮,她也沒去。
她有精神力,怕自己忍不住作弊,還是不去了吧。
最後,安三成自己去的。
抓鬮分成了三輪,每一塊地都有富餘,做好記錄,分好之後,去地裏走一圈就知道了。
安寧一直都很佩服一個點,那就是一片地中,農民總是能精準找到自己要找的幾條壟,不帶錯的。
分地持續了好一會,終於結束後,孫大壯才說了安寧包山的事情。
“山已經包給安寧了,以後那就是人家的地方,不是大家想去就能去的了,這就跟你家院子似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的,大家記住了。”
“然後,這個山地承包下來後,每家都可以得到三百四十七塊八毛錢,一會每家來領錢。”
村民們沒想到,他們還能領錢。
這樣一來,沒人說不願意了。
“最後一件事,咱們村裏還有不少剩下的土地,有需要承包的,來找我,還有別的那幾座山,要是有開荒的,開出來都歸你自己,二十年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