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葉晨夕躡手躡腳地走下了樓梯。
今天是星期二,戲劇社不需要所謂的排練,為了自己的痱子著想, 她暫時沒穿肌肉衣,纏著裹胸與板板正正的聖亞斯男式校服, 無比忐忑地拉開了餐桌前的椅子。
已經坐在那裏的冷峻少年神色淡淡,見葉晨夕坐下,單純抬眸掃了她一眼。
什麽話都沒說。
明明隻是與往常一樣無比平淡的早晨,氣氛卻四處透著一股詭異之感, 對麵的氣息太過安靜、安靜到極致反而讓人心裏毛毛的, 葉晨夕隻覺得如坐針氈, 生怕葉景裕緊接著對自己來一句——
“你大半夜出去了?”
救命。
事後心虛可能說的就是現在了。
她不太想抬起頭, 隻能顧著麵前的飯悶頭苦吃, 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由於昨天的夜宵還沒怎麽消化, 現在吃得又有些急, 葉晨夕握著盛粥的勺子味同嚼蠟般的含在嘴裏,肚子有些發撐。
就在這時, 坐在對麵的黑發少年冷不丁同想象中那樣、語氣低冷地開了口。
“你昨天沒吃飽?”
“吃,吃飽了。”
葉晨夕一噎, 趕緊把勺子從嘴裏拿出來,努力將殘留的粥狠狠咽進肚子裏。
幾滴透明糊狀的山藥粥沒繃住,不小心被帶著滑出唇邊, 流到下巴上頗為難受, 她苦逼地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繼續像個乖寶寶似的低順著眉眼。
葉景裕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的動作, 目光從瓷碗上殘留粥液的勺子收回去,依舊沒有說話。
完全令人猜不透在想什麽。
直到兩人最後坐車去上學, 整個早餐都沒有發生質問相關的話題。
葉晨夕這頓飯吃的七上八下、食不知味………還有點撐。
好在便宜老哥身上自帶氣運和生命值,和他一起吃飯和上學能有效地抵消吃撐的不適感,後續應該不會肚子痛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