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盡量保持平靜的樣子,但袖子底下攥緊的拳頭已經泄露了他的心思。
不過玉寬並沒有察覺這些,隻是皺著眉頭回道:“是周家的老三。也不知道我爹娘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是看不好就不會提這茬。可要是相看好了吧,又讓我暗地裏打聽。”
“周家?我記得他們家的莊子跟你們家挨著。”關於陳家的事,馮雲琦都記得很清楚。他們家該不會是之前就有這個心思了吧?
馮雲琦隨手拿著桌子上的鎮紙把玩著,大腦在飛速運轉著,該怎麽打消周家的心思呢?
玉寬歎口氣:“周家老三之前在府城的書院讀書,前年回了海岱書院。偏生之前的那些同窗大都不在那裏了,一時間竟想不起熟人來。”
“何文謙呢?你之前不是跟他十分要好?”
玉寬苦笑著搖搖頭:“自打我們拜了於閣老為師後,文謙對我似乎有些埋怨,打那以後就漸漸疏遠了。”
雲琦安慰道:“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人注定隻是過客。行了,你也不用在那愁眉苦臉的,這事交給我,我會派人幫你打聽的。”
對這個師兄,玉寬一向是十分信任的,當下感激道:“那就多謝師兄了。”
“不用謝,陳小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所托非人。”雲琦笑著回道。心裏卻在嘀咕,自己這麽一塊美玉擺在這裏,陳家不來勾搭,去跟周家相什麽親那!
雲琦手下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隔了一天便查出了周繼修的不妥當,這人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風月場的老手,在府城的時候就開始流連青樓楚館。回到巨月之後更是縣裏一個暗娼門的常客,跟那裏一個叫春鶯的十分要好。
“聽那裏的人說,周三少對春鶯十分迷戀,幾次想要給她贖身,隻是苦於沒有足夠的銀兩。”侍衛把打聽到的消息一一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