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傳的漫天飛,周家自然也得到消息了。
周太太正在家跟丈夫嘀咕這事:“咱家要聘綿綿的事原也沒幾個人知道,就連小姑那我都沒漏口風,這會怎麽傳的到處都是?還有那什麽趙廣才,那是從哪冒出來的家夥,陳家再沒眼光也不至於看上那樣的人家吧?到底是誰那麽大膽,竟然造這種遙?”
周縣丞皺皺眉頭:“陳家這兩年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保不住就讓旁人眼紅了去。他家在官場上又沒個正經靠山,可不就被人給算計了。”
“也不好這麽說,陳家到底已經出了兩個秀才。甭管陳三的侄子還是他兄弟都還算是青年才俊,未必就不能再進一步。若非死仇,誰家願意用這法子得罪他家?”周太太越想越不對勁。
正在周家兩口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曹知縣讓人傳話,再次提出了退親的想法。
周縣丞趕緊親自去找曹知縣,想要再挽回一一下,曹知縣卻笑道:“世上的路千萬條,老弟何必一條路走到黑呢。事到如今不說咱兩家大人心裏如何作想,就是孩子們心裏也有了疙瘩,日後就算勉強成婚也是怨偶一對。周老弟也不想娶個兒媳以後還弄的家宅不寧吧?”
聽了這話,周縣丞敏銳的從裏麵捕捉到了一些異樣,他瞬間靈光一動:“難不成陳家的謠言是大人你……”
曹知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捋著胡子笑道:“自來婚嫁還是門當戶對的好,陳家一介小商戶就算勉強攀上馮家日後也未必能撈到好處。不過聽說他家給女兒陪嫁的嫁妝十分豐厚,倒是勉強配的上繼修那孩子。”
“你是說……”周縣丞睜大眼:“這,陳家認不認且兩說。馮大人在外為官,這門親事明顯是二公子自己的意思,他若是對流言不屑一顧不願退親呢?”
“那讓流言變成事實不就行了?”曹知縣冷笑一聲:“成大事者要不拘一格。聽說陳家在城南那鋪子利潤頗豐,說是她家女兒壞了名聲,多配些嫁妝貼補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