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累的差點散架,馮氏連嗓子都啞了,等最後一個客人走了,陳三累的往花廳前的門檻石上一坐不起來了。
綿綿讓廚房熬了銀耳雪梨湯給大家清肺潤燥。
晌午大家都沒怎麽吃飯,這會早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陳大都沒用勺子,一碗湯三兩口就灌進了肚子:“綿綿呀,這玩意兒不頂餓,有沒有能飽肚子的吃食?”
綿綿莞爾:“當然有,這湯就是給大家潤嗓子的,伯父伯母們稍等片刻,硬菜馬上就來。”今天大家都這麽累,明天回巨月還有硬仗要打,自然要吃的好一點兒。
她拍拍手,薑媽就帶著人把菜給端了上來。
醬燜肘子、蔥爆羊肉、紅燒花鰱、鮮花椒炒雞塊還有淮山排骨湯,另有時令蔬菜六道,擺在桌上色彩繽紛,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分桌弄屏風了,圍在一張大桌上吃就完了。
風卷殘雲般吃完,大家都餓慘了,連往日都嫌膩歪的醬肘子也吃了個幹淨,陳大把醬肘子的盤子端到跟前蘸饅頭吃。
綿綿有些局促的站起來:“大伯,這廚房裏還有菜呢,我再讓他們給你端去。”
陳大擺擺手,指指桌上的剩菜:“這菜不是沒吃完嗎?我就是覺得這餑餑做的好吃,麵發的好,又筋道又鬆軟,一點也不發酸。”
說著,跟陳二陳三說:“咱小時候,能吃個白麵餑餑都能算過年了,哪能想到這會不年不節的還能吃上這麽好的菜。”
陳三看著大哥的動作也想起來小時候的事:“大哥你這一弄我倒記起來了,咱們小時候有回姑媽姑丈來串門,咱爹去弄了半個醬肘子跟姑媽、姑丈分著吃了。咱們弟兄幾個就隻混了個盤子底蘸餑餑。”
“那可不,那時候覺得這那蘸了湯的餑餑真是人間美味。”提起回憶,陳大也是滿滿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