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聞言也是兩眼懵,她以往還真沒見過這麽極品的,前兩年那個姑奶奶跟著婆娘一比都顯的正常多了。她輕聲道:“這關係繞的,您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一般人聽了這話早就受不住了,這婦人臉皮倒厚:“以前那是不常走動,親戚嘛,多走動幾次就熟了。”
這時,綿綿接了一句:“我沒記得咱家有個三爺爺啊。”
她們陳家前幾代因為戰亂和饑荒人丁並不盛,五服之內的爺爺輩裏就沒有個排行老三的。
這時,陳三從外頭回來了,看到這婦人,冷笑道:“媳婦你別搭理她,她是鄰村陳旺生家的親戚,跟咱們家扯不上關係。”
婦人還想再說:“你們兩個村子當初也是一個祖宗下來的,血脈裏親著呢。”
陳三也不惱,嬉皮笑臉的說:“照你這麽說我跟皇帝老爺的親娘還一個姓呢,我倒是想去京城攀親戚,就怕人家不認啊。”
這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有那臉皮薄一些的就順勢站了起來,找由頭走了。空手來了半天,喝了好茶吃了一肚子點心,已經沒白來了,再不走還真讓人往外趕呀?
有人帶頭,一群人很快就走了幹淨,連剛才那個想替自家看宅子的老婦人都趁機走了。
等人一走,綿綿就拉住陳三的胳膊:“爹,還是你厲害,你一回來那些人就麻溜的走了。”
陳三笑著捋捋胡子:“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老爹是誰。”
馮氏嗤笑著搖搖頭,沒有揭穿男人的牛皮。
過後綿綿才知道,老爹為了打發那些人,每人給了一吊錢的路費,要不然那些人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綿綿剛想坐下休息一會兒,看到原本幹淨整潔的坐墊都成了灰撲撲的顏色,連坐下的心情都沒了。
她仔細一聞,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些味道,於是捏著鼻子說:“這都什麽味啊,趕緊先點幾根線香熏一熏,再好好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