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知道二伯家給倆堂姐出的嫁妝錢,再加上於家的聘禮,她在心裏迅速盤算了一下,覺得就算是縣城最小的鋪子也不太夠。
難不成是二伯兩口子私下裏多貼補了一些。
等到了曬嫁妝的時候,綿綿總算看出來端倪:不算夫家給的聘禮,小霞姐的首飾比小雲少了一半多!
除了周氏給倆閨女撐麵子打的那套鑲紅寶頭麵和於家下聘時給的幾樣金飾,小霞的妝奩裏隻剩孤零零的幾件銀飾。
尤其小雲出嫁不到三個月,眾人對她當時滿滿幾盒子金頭麵印象深刻,此時一看不免心裏都泛起了嘀咕。
有那喜歡挑事的,當即藏在人群裏念叨:“這姐妹倆的嫁妝差的也太多了吧!雖說小霞嫁的不如姐姐好,可這當爹娘的也不能太偏心了。”
小霞忍不住想要反駁,被綿綿一把給按住了。她朝著小霞搖搖頭,今天這種場合小霞不適合開口。
沒人出頭倒罷了,有人帶頭,議論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馮氏是知道內情的,看到眾人的反應,忙給有些慌亂的周氏遞了個眼色,不慌不忙的把給小霞添妝的牡丹紋赤金鐲子丟進箱子裏:“兩個侄女我是一樣疼的,添妝都是一樣的東西。我這當嬸娘的是如此,二嫂這個當親娘的更不會偏心。”
說著,玩笑般推了推周氏的胳膊:“二嫂也是的,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不說,明明給倆閨女的嫁妝一樣多,你不說,外人怎麽知道你愛惜女兒的心思?”
然後馮氏指著嫁妝裏充作店鋪的瓦片:“大家別光顧著看首飾,也看看這個。小霞的嫁妝田和首飾是不如小雲的多,可這鋪子卻是多了兩間,而且還是府城好地段的大鋪子。我二哥家的家底大家夥也是知道的,也不是什麽大富人家,兩個女兒成親,夫家給的聘銀一兩沒留,都給女兒置辦了田產。不說咱們巨月,就是滿益州府也找不出幾個這樣厚道的人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