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大看來,女孩子上學那完全就沒有必要,就算人家不收束脩,有這功夫,讓孩子在家做些針線也能換些銅錢。去上學光筆墨紙硯就是一項不小的開支。每季再多做幾身新衣裳,那花錢可就沒頭了。閨女就是那潑出去的水,錢花了可不是白打了水漂,有這錢還不如省下來貼補一下自家……
如果這心思讓綿綿知道,怕不是要潑他一臉水,想的倒是挺美!
不過陳大也知道老三兩口子一向疼閨女,加上馮氏的臉色越來越沉,因此這話隻在心裏想了幾回,一個字也沒敢往外說,生怕馮氏挑了理再把他們爺倆趕走。他去打聽過了,考院邊上的一間民居開口都要二十文一晚,聽說好點的客棧一晚都要五十文了。
就這價,還不管飯。
這要是去住店,那得多花多少錢?
他不敢找馮氏的不是,心裏隻把陳三給罵了幾句,個沒用的慫貨,連婆娘都管不了!
屋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僵,陳大便沒話找話道:“這城裏啥都好,就是花錢太多,什麽都比鄉下貴。咱鄉下十兩銀子就能蓋五間大瓦房了,這地兒這麽窄的兩間屋子就要二十多兩銀子。咱爹上次回去後念叨了許久,說是也想住住這城裏的屋子。老三啊,你什麽時候換個敞亮屋子,讓咱爹娘來住上段時間?”
什麽?老爺子竟然還有這個念頭。
不行!馮氏一聽,立馬給陳三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房子擴建的事暫緩,她寧願住的憋屈一點,也不要再跟公婆住到也一個院子裏去!
有些事經著一次就夠了,她絕對不要體驗第二次。
陳三看到媳婦惡狠狠的眼神,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幹笑道:“大哥,你說笑呢。這城裏的宅子這麽貴,哪裏是輕易換的起的。唉,供個讀書人多費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裏花錢的地方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