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欽按捺下心裏的波瀾,默默走到沈予微身後,右手握住沈予微的右手手腕,左手握住沈予微的另一隻手。
這個角度,從旁邊看上去,就好像他將人抱住一樣。
當溫熱寬厚的胸膛靠近時,沈予微眨了眨眼,不過她能感受到,宴時欽並沒有故意貼上來,而是盡量保持在禮貌紳士的位置,就好像在宴時欽心中一直有一把無形的戒尺,規訓著他的行為。
隨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沈予微耳畔響起,由於距離十分近,那聲音就好像春天的柳條尖拂過耳垂似的。
“跟隨我的動作。”
沈予微應了一聲,隨後她就順著宴時欽的力道,拔槍,瞄準,拔槍,瞄準。
一個動作反複了十幾次後,宴時欽才停下,然後問道:“有感覺了嗎?”
他說過話的呼吸不經意間掠過沈予微的耳側,沈予微忽然也覺得天氣有點熱了,不過她的心思還是更多放在已經掌握到瞄準訣竅的快樂上,於是高興道:“可以了。”
宴時欽退開身:“你試試。”
體溫的驟然撤離讓沈予微下意識側頭,視線往後瞥了瞥,隻見宴時欽站在一旁,眉頭微蹙,神色有幾分嚴肅。
然後沈予微回憶著剛才的動作,隨後快速拔槍,扣動扳機,子彈打在人形靶子的左肩處。
沈予微遺憾道:“我瞄準的是心髒,可似乎打偏了。”
“無礙。”宴時欽似乎還在惦記著那位師兄,所以情緒有點低落,“這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長期的、反複的練習,才能打得又快又準。”
“此外,手槍想要做到快速的連續射擊,就必須縮短扣動扳機的進程,也就是說每次開槍後,都不能讓扳機回到原點,而是回到臨界點。”宴時欽卸掉子彈後,扣動扳機演示給沈予微看。
所有的格鬥、槍戰都是一個原理,那就是分秒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