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予微沒有練舞獅,而是跳起了引獅人的舞。
隻見群獅中央,她戴著大頭娃娃的頭套,正確來說,這其實是大頭佛的頭套,隻是大家都喜歡把這個大頭佛叫大頭娃娃。
她身上穿著金黃色的長袍,手裏拿著蒲扇,一直在獅群中間搖啊搖。
沒幾下,其他嘉賓就笑崩潰了,這一笑,步伐就亂起來。
好幾頭獅子的獅尾撞在一起,因為人在獅披裏,視野會受限,所以撞到後,並不能像人一樣馬上避開,而是扭來扭去,結果大家撞得更激烈了——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人渾水摸魚,故意搗亂。
李勇則打趣道:“好家夥,以前我們是獅王爭霸的時候才會撞在一起,你們倒好,是笑著撞在一起,跟醉獅一樣。”
最後大家都摘下獅頭和獅披,臉上全都掛著憋不住的笑意。
周泉大笑道:“不行啊,予微姐,你這個大頭佛太滑稽了,我們都沒法跳了啊!”
沈予微摘下大頭佛的頭套,滿臉困惑:“你們的笑點在哪啊?”
她說著還有些疑惑地打量著手裏的大頭佛,嘀咕道:“那麽慈祥的佛,也有笑點?”
榮孟洋好笑道:“就是因為你覺得不搞笑,顯得更好笑了。”
此時,李毅光站在訓練室的窗外,盯著沈予微手裏的大頭佛許久許久。
訓練室裏大家愉快相處時的笑臉就像是隔岸的煙火,讓李毅光覺得近得不真切,又遠的無法觸及。
無論是沈予微的引獅舞還是嘉賓們大笑的模樣,都勾起了他藏在心底的記憶。
他記得有次他訓練時,他妹妹也不知從哪搞來了大頭佛的頭套,喜氣洋洋地在前麵舞著扇子,要給他當引獅人。
那時他也笑得亂了步伐,還一屁股撞在獅尾的臉上,導致和他合作的好兄弟鼻子腫了幾天,也黑著臉懟了他好幾天。
眨眼間,幾十年的光景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