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在黎家大宅做的事,早就已經變成誌怪傳說,而且越傳越離奇。
大概有女菩薩降臨版,厲鬼附身版,現代茅山道士版,甚至還有傳言,節目組是個隱秘的驅魔組織。
再過個幾百年,估計就是類似《聊齋誌異》的故事。
沈予微麵露訝異,她不知道外麵關於她,都已經有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傳說。
正是她這一遲疑,讓李毅光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對不起啊,小姑娘,嚇到你了,我有些魔怔了,什麽陰陽眼,唉,我老糊塗了,能問出這種傻話。”
不料沈予微卻平靜道:“我的確能。”
李毅光又驚又喜地抬起頭,直勾勾地望著她,月光下的沈予微,神情有幾分縹緲。
他想起,這幾天裏,這小姑娘大多時候都是這樣平靜淡然的表情,真有點像廟裏的觀音娘子。
“那……那我妹妹……”
失去至親至愛的人,有時反而不怕鬼,甚至他們會希望和期盼世界上真的有鬼。
“她不在這。”沈予微的視線落在白獅頭和紙獅頭上,這兩個獅頭幹幹淨淨,光潔如新,尤其是紙獅頭。
長年累月下來,獅頭的顏色一般會斑駁許多,可這個獅頭的顏色還是很新。
這說明照顧它的人很細心,估計隔幾年就會幫它補色。
沈予微收回視線,望著老人:“我之所以知道你和你妹妹的故事,其實都是從賣獅頭的老板娘那兒知道的。”
那天沈予微在逗貓時,老板娘正好從外麵回來,就說她逗貓的動作很像一位故人。
這位老板娘其實是妹妹的好友,對李家的情況比較熟悉,便與沈予微聊起了過去,也順便教了沈予微大頭佛的舞步。
李毅光知道前因後果後,肩膀瞬間耷拉下來,失落地呢喃道:“我以為……她在呢,還想和她說說話。”
沈予微寬慰道:“李老爺子,你應該慶幸,慶幸我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