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至今回憶起來,還有些哭笑不得。
“大師兄也挺蠻橫霸道,直接將人家的魚全部撈走了,還理直氣壯地說如果要魚賓至如歸,那就應該在肚子裏。”
“後來對方上門來興師問罪。”
“我大師兄不講道理,對方又打不過,最後他們隻能連夜搬家,走之前還把廚房裏活著的魚都帶走了。”
宴時欽聽完,有點無語,他本來覺得仙靈宗有點難評,現在看來隔壁鄰居也很難評。
“師祖回來後,發現鄰居沒了,正好仙靈宗準備招收新弟子,需要擴張,就順便把他們的山頭一起圈了。”
宴時欽:“……”
看來大師兄的霸道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就是宗門淵源,一脈相承吧。
沈予微又把話題收回來,道:“那時不僅有大師兄搶來的魚,還有師姐抓的雞和鴨,我天天吃著他們喂的東西,人也胖了,身體也好了。”
宴時欽忽然收斂笑意,認真道:“為什麽你小時候會身體弱?還有大師兄說你身消道隕又是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不想我擔心,所以還有很多事瞞著我?”
沈予微摸摸鼻子,有些無奈地說:“你怎麽那麽敏銳呢。”
宴時欽坦然道:“因為這是關於你的事。”
沈予微心中滑過一絲暖流,隨後她抱住宴時欽的胳膊,軟了語氣哄道:“主要是那些事都過去了,我才不想多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再說了,誰沒事說自己拯救世界啊。”沈予微輕飄飄地用一句話高度概括過往,“至於小時候嘛……是因為我父母早亡,這事我也不想提。”
宴時欽聞言,心髒輕輕抽了抽。
他大概能猜到沈予微是因為什麽原因過來了。
宴時欽緩了許久後,脫口而出:“身消道隕時會不會很疼?”
沈予微愣了愣,隨後眉眼彎彎,眼底如同盈著明亮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