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欽見沈予微一直發怔,不由問道:“怎麽了?”
沈予微將古紙推進畫筒中:“有些不好的猜測,但還需要再證實一下。”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惑,古紙如果保存得當倒的確可以傳到現在,可絹比紙更脆弱,很難保存,宋絹和後世的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宴時欽聽他爺爺提過這裏麵的奧秘,便解釋道:“明末清初時,在蘇湖一帶出了一批能工巧匠,他們研究出了仿織宋絹的方法,如果是那時的絹流傳下來,看似是宋絹,但其實隻有幾百年的曆史。”
“而且這種不外傳的秘法,在現在已經被科學家和文物學家們研究出來了。”
沈予微聞言,眼神一沉:“什麽方法?”
“總的來說就是受氣候、環境、蠶的品種以及桑葉的影響,如果飼養方法得當,也能得到和宋時一樣的蠶絲,便能製成傳說中‘光細若紙,揩摹如玉’的宋絹。”
沈予微點點頭:“我明白了。”
“謝謝。”她輕輕歎了口氣,像是很無奈。
這時印菲出來了,她用黑色塑料袋裹著一疊現金道:“予微,剛才我把老人的事和大家說了,大家都蠻同情他的遭遇的,所以一起捐了點錢。”
印菲考慮到那老人估摸沒有智能手機,什麽網銀轉賬基本不用想,還是給現金比較好。
“就是大家身上帶的現金不多,東拚西湊也隻有三千多塊錢。”
現代年輕人都喜歡用手機支付,幾乎不帶現金,從嘉賓到工作人員,大家湊起來也隻有這點現金。
印菲說完,又看到了宴時欽:“欸,這個帥哥有點眼熟。”
她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你不是上次馬場那位帥哥嗎!這麽巧啊,又遇上了。”
宴時欽禮貌地微微頷首:“你好。”
他回應印菲時,視線一直落在沈予微身上,沈予微看上去似乎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