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隻是偶爾刷到科普視頻的時候,看到過一些科普博主介紹海螺的情況,比如海螺的名字,它們的殼一般是往左旋還是右旋,或者螺殼的材質是什麽,可以加工成為什麽工藝品之類的。
海螺的種類繁多,那些知識也是聽過就忘了,但是再怎麽樣,他也是知道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出現這麽大的海螺的。
林景懷疑這個東西是夢境之地的特有物種,而且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果那是死亡後留下來的殘骸還好說,如果是活的……那就意味著他可能有大麻煩了。
他這種吸引異種的體質,如果它是活的,並且還聞到了他的味道蘇醒了的話,那他就隻能來一場緊張刺激的海上漂流了。
不過就算如此,林景的臉上也沒露出特別緊張的情緒。
因為陸行雪也告訴了他,如果是通過做夢進入的夢境之地的話,在夢境之地死亡,隻是意味著夢中的自我死亡。雖然會讓他丟失進入這個神奇世界的鑰匙,但是並不會導致現實的自己死亡。
一隻飛翔的海鷗從天上落了下來,停在林景的腳邊歪著腦袋看著他,林景對它笑了笑,和它打了個招呼:“嘿,大鳥,你知道怎麽去陸地嗎?”
海鷗把嘴裏叼著的魚吐了出來,銀白色的小魚兒在沙灘上彈動了幾下,然後海鷗的小眼睛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扇動著翅膀再次起飛了。
林景:“?”
“行吧。”
林景花了五分鍾將那條魚處理了,那條魚有他小手臂那麽長,但是隻有他兩個指頭那麽寬,去掉皮、內髒和腦袋,他就隻得到了兩條筷子大小的魚肉。
然後,他就把它們吃了,味道還不錯,有點腥味,但是挺鮮嫩的。
林景一邊嚼著魚肉,一邊在心裏得出了結論,這個世界的物種吃起來也是和人類世界差不多的。
遠處全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沒有其他的海島,也沒有任何船的影子,林景看了一會兒後,就往後麵走去了。
他先是走過了一片稀疏的椰樹林,然後地上的植被就越發茂密高大,眼前的一切都是綠色的,所有植物、地麵上、石頭上都覆蓋著一層綠色的濕滑的東西。
地球上的地衣是藻類和真菌共同形成的複合體,而這些像是綠色地衣一樣的東西或許還得加上一些蟲子,比如柔軟的蛞蝓。
它們實在是過於肥厚,林景每踩下一步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從那些東西裏麵擠出了一些像是膠水一樣的東西,非常粘稠。
然後,他走過的地方也留下了一排腳印,腳印久久沒有消散,是一條整齊的印記。
林景走在路上還在思考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西雅先生在哪裏,按照西雅先生的黏糊程度,不可能這麽久了還沒來找他。
他試圖呼喚“西雅”的名字,但是墜落的星星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祂似乎因為空間的距離而沒法給予他回應。
這就讓林景有些憂慮,然後帶著這種憂慮,他終於走到了那個山峰的麵前。
因為角度問題,從遠處看明明還不太大的小山峰現在卻給了他強大的壓迫力,那些凹下去的奇怪的螺旋狀紋路,讓他的視覺、思想和靈魂仿佛都要隨著它一起進行永恒的螺旋。
“真的有這麽倒黴嗎?”
白天陸行雪還讓他少跟殷驥一起玩,因為殷驥這段時間很倒黴,然後晚上他就在進入夢境之地的時候,落入了一個沉睡的未知邪神的領地。
林景往後麵退,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沒有和一個邪神麵對麵的實力。
但是在他轉身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才還安靜地呆在地上的石頭突然發生了一些改變。
它們那些一堆一堆的東西其實並不是石頭,而是某種帶著殼的生物,因為殼上也覆蓋著那些綠色地衣讓它們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現在它們從那些尖尖的海螺殼裏探出身體來了,它們的□□部分更像是蝸牛,探出來部分有著模糊的人形輪廓,沒有頭發,沒有手臂,隻有兩對可伸縮的敏感觸角。
他聞到了新鮮的水腥味,就好像是一種水生生物剛從水底下爬起來的那種。
林景和它們臉上那黑色小點一樣的眼睛對視,看著它們用扁平的腹足朝著自己前進,而在它們爬過的地方都會出現透明的黏液。
“狗屎。”
他低罵了一句,然後往自己身上摸了摸,結果什麽都沒有,他現在穿的就是一套連個口袋都沒有的長袖睡衣。
很快,他被逼回到了那個山峰的腳下,在整個後退過程中,他也試圖去進行反擊,但是他的攻擊都會它們外部的殼抵擋住,並且它們的精神是十分遲鈍的,麵對著刺激也會過上很久才能做出反應。
林景費力地控製了幾隻蝸牛人,這是他給這些惡心的生物取得名字,讓它們朝著自己的同伴攻擊了過去,但是效果不大,因為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源源不盡,好像整個小島都是它們的殼堆疊而成的一樣。
他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兩米高的巨大蝸牛人也跟著蘇醒了,它們數量很少,但是更加龐大和惡心,攻擊的方式也比那些小的蝸牛厲害了很多,它們可以從胸前的一個洞裏噴出粘稠的液球。
林景在躲避的途中因為濕滑的地衣而出現了失誤——他被抓住了。
那些粘稠的**落在了身上如同強力的膠水,讓他的手臂緊緊地貼在身側,腿也張不開,他發現自己動不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蝸牛人們叼著一些樹藤將他捆了起來,然後一隻巨大的蝸牛人到了他的麵前,用兩根大大的觸角在他臉前不斷探尋著。
林景知道觸角是一種重要的感覺器官,觸角從他身上獲得信息比人類肉眼所看到的還要多得多。
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查看、被嗅聞、被審視,從外表到內裏,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撬開殼的生蠔,失去了能保護他的外殼,露出鮮美軟嫩的蠔肉,可憐地瑟縮著。
“西雅!”
他叫了一聲,但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叫出了聲。
他必須脫離這裏出去,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怎麽從睡夢中清醒,他想要死亡,但是卻張不開嘴,連自盡都沒有辦法。
它們確乎確定了什麽,很快,一個方向的蝸牛人就移出了一條道路,兩隻蝸牛人帶來了一個新的殼,尖尖的帶著螺旋紋路,顏色整體是玉白色的,上麵有些亮藍色和橙黃色的不規則斑紋。
殼很大,看起來完全可以塞進去一個人。
它們想幹什麽?
林景猜到了什麽,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掙紮地想要逃離。
他被強行塞進了那個殼裏,殼的大小正好,雖然他什麽也看不到,但是卻沒有感覺到擠壓,這讓他放鬆了一些。
他在螺殼裏喘了幾口氣,然後聽到了海浪的聲音,海浪衝刷到了礁石上麵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了外麵的蝸牛人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響,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尖叫聲。
林景腦子裏先是莫名閃過了“蝸牛也是會叫的嗎”這個疑惑,然後就是憤怒,這些惡心的蝸牛人竟然把他當成祭品獻祭了!
整個海島開始顫動了起來,島上覆蓋著的綠色地衣瞬間失去了顏色,變成了和礁石同色。
林景感覺有龐大的東西在向他這邊移動,因為他聽到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他小時候把雨天跑出來的那些蝸牛用腳踩爛的聲響。
西雅到了林景的麵前,將自己小山一樣大的身體縮小了,現在,祂探出來的上半身是完美的人類形態,比他全人類時還大上一號,而祂的下半身卻是扁平的,上麵托著一個黑色的尖尖螺殼,螺殼大約兩米高,螺旋狀的紋路周圍有閃亮的光點,看起來像是被帶著旋轉的星河。
祂用手在林景的螺殼上敲了敲,砰砰的聲響讓裏麵的林景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把耳朵貼到了螺殼上麵去,然後就再次聽到了敲擊聲。
不對,那些蝸牛人根本沒有手,外麵的是什麽東西?
林景收回了自己的耳朵,努力地想把自己蜷縮起來,但是卻意料之外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可以動了,那些粘稠的**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了。
這個消息還沒讓他高興一些,他就又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似乎在發生著一些變異,他的兩條腿黏在了一起,然後正在融化變形。
“什麽?”
林景想動一動,但是他發現他好像正在失去支撐下半身立起來的骨頭,並且螺口的縫隙中還傳來了一股奇怪的讓他渾身發熱的味道。
他感覺頭暈目眩。
林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從螺殼裏探出去身體的,也不知道自己頭上是什麽時候長出來觸角的。
等他意識變得清晰的時候,他是發現自己正不斷轉換著觸角的方向試圖和麵前男人頭上的觸角進行接觸。
這個男人是誰?林景睜著迷蒙的眼睛努力地辨識,然後男人臉上那兩點熟悉的綠色讓他找到了答案。
原來是西雅先生。
他瞬間就放鬆了下來,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更多的從螺殼裏挪了出來。
西雅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後頭上比他大上一倍的觸角就和他的觸角碰了碰,又在他的臉上和嘴唇上親了親。
林景似乎也對觸角傳達過來的信息十分滿意,他更緊地貼緊了西雅,用手臂和胸膛接觸他的身體。
然後他就感覺到身體上的一些部位傳來了尖銳的刺激,似乎在催促著他打開著什麽。
……
“所以,為什麽不是你接受我?”
林景坐在一艘綠色的葉子船上,在海洋中進行航行,他的周圍平靜無波,葉子船沒有的一點顛簸的勻速朝著一個方向移動。
他這是第13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向著西雅,也就是那隻飄浮在他不遠處的巨大的海螺。
西雅先生一直保持著這幅詭異的形態,跟在他身後。
“因為這個化身更偏向雄性,雌性||腺沒有進行發育,所以不能成為接受方。”
這也是西雅先生第13次認真地回答,並且在回答完了,他還第28次努力地朝著林景的身邊靠近,然後毫無意外地第28次被他身邊的浪給推開了。
一隻海鳥在林景頭上盤旋了兩圈,然後落在了葉子船那個翹起來的葉柄上,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林景伸出手摸了摸它漂亮的翅膀,然後另一隻手在海水裏一伸,就抓出來了一條小魚,他將小魚拋給海鳥。
海鳥張開嘴靈活地接住,直接吞了下來,粗嘎地對著他叫了兩聲,然後張開翅膀飛走了。
林景擦了擦手上的水,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誤導我。”
夢境之地是以夢境為現實的世界,隻要有想象力並且能接受其中的合理性,那麽他可以創造他想要的一切,他想要的衣物、工具以及殺死那些惡心的蝸牛人的武器。
林景是被西雅誤導了,不然他剛才就不可能這麽被動,也不可能被那些蝸牛人抓住,然後被那些惡心的黏液轉化。
隻要他不願意,那個黏液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身上起作用。
“我沒有誤導你。”
西雅努力地解釋,“寶貝,我是來到這裏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有一個被我遺棄的化身,祂在這裏沉睡了很久,連殼上都長滿了青苔,等我和這個身體融合以後,你已經在發生轉變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
林景手一揮,海水就掀起來了一個巨大的浪,它準確地擊中了西雅先生。
西雅不動如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一直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景終於遠遠地看到了海船。
不是現代的鋼鐵巨獸,那些海船還是一些使用帆布的木船,並且上麵還有一些水手在甲板上走動,看起來是人類,雖然他們都擁有不同的膚色。
林景從小小的葉子船上站了起來,正當他想要像那邊的水手們尋求幫助的時候,天上的光線突然變得黯淡了,他也跟著眼前一黑。
他睜開了眼。
眼前是酒店豪華套間的天花板,還亮著燈,昨晚上他甚至沒有關燈就睡著了。
不對。林景揉了揉自己額頭,昨晚上他是自己睡著的還是被某位弄睡著的還有待商榷。
他伸手往後麵摸了摸,果然沒有摸到熟悉的體溫。
“嗬。”畏罪潛逃。
林景從**坐了起來,正準備換衣服時,西雅從外麵進來了,並且手裏還端著一個餐盤。
“小寶,吃早飯嗎?”
他站在林景麵前,小心翼翼地問。
林景轉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悠悠地問道:“這是我的夜宵呢,還是我的早餐呢?”
西雅眨了眨眼睛,討好道:“小寶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你肯定是喜歡的。”他又補充道。
林景這才是示意他把餐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拉開凳子坐了上去。
桌子上隻有一盤菜,白色的帶著棕色痕跡的蝸牛殼,上麵還有他熟悉的螺旋的紋路。
林景看著那堆東西沉默了半餉,然後問道:“這是什麽?”
西雅驕傲地快速答道:“鹽焗蝸牛!”
林景:“……”
他對著西雅露出了一個笑,聲音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了,“看來今天我們必須要死一個了。”
西雅:“???”
……
中午的時候,陸行雪再次和林景在酒店的餐廳相遇了,兩個人依舊是一臉憔悴的樣子。
陸行雪和昨天一樣,是被累的,而林景和昨天不一樣,他是被氣的。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吃這個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景終於忍不住了,對著陸行雪說道。
陸行雪看了看自己盤子的東西,除了幾個鹽焗蝸牛以外,和昨天的菜品也差不多啊,是哪裏讓林景看得不爽了?
“你討厭蝸牛?”他問道。
林景冷冷一笑,答道:“我現在看到任何帶殼的生物都不順眼,特別是蝸牛和螺。”
他衝天的怨氣讓陸行雪放下了叉子,他好奇地問道:“出什麽事兒了?講講,它們是怎麽得罪你了?”
“……沒法講。”總不能說他是陰溝裏翻船了吧。
“好吧,說起蝸牛,剛才酒店的經理還在給我說,今天早上有人把後廚的生蝸牛偷了幾隻,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林景無語地看著他,問道:“我們能跳過蝸牛這個話題嗎?”
他今天和蝸牛是真的過不去了嗎?
陸行雪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笑,“提都不能提?看來你對蝸牛的心理陰影很大啊。”
林景端著自己的盤子就站了起來,然後一句話不說就轉身走了。
陸行雪對著他的背影叫道:“下午三點,我們要去抓蜘蛛,你要是有興趣一起去啊。”
然後下午兩點半,陸行雪就帶著金衍他們在酒店外麵等著了。
快到三點時,金衍看了看時間,對著他們一臉悠哉的局長問道:“局長,我林哥真的要來嗎?馬上三點了。”
陸行雪:“這不是還沒到三點嗎?”
就在還有幾秒到三點的時候,孟念巧終於看到了林景從酒店大門裏走了出去,她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叫道:“來了來了。”
陸行雪挑了挑眉說道:“這不是就來了。”
林景走到他們車子麵前,孟念巧給他拉開了車門,他就坐了進去。
“還不上車,你看什麽呢?”
孟念巧:“我看西雅先生呢,他不和林哥你一起嗎?”
她剛才已經往林景身上看過了,小的西雅先生也不在。
“他死了。”
“啊?”
孟念巧一臉懵逼地看著臉色認真的林景,過了幾秒,她好像是反應過來了,傻乎乎地接了一句:“那林哥你節哀。”
林景:“謝謝,我肯定會的。”
陸行雪的視線在林景臉上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行了,都上車了走吧。”
路上,徐嶺向林景介紹他們今天的行動,他說道:“我們今天要去找一個人,蔡小萱,18歲,剛畢業的一名高三生,她是最早接觸那個解夢師的幾個人之一。”
“解夢師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徐嶺搖了搖頭:“目前查到那個解夢師使用的身份名字是曹水香,屬於C市的一個少數民族,在兩個月前來到這裏,來到這裏後就在小銀樓當了一名解夢師。”
“少數民族……”
陸行雪說道:“你沒猜錯,就是喜歡養昆蟲,供奉蜘蛛的少數民族。”
林景點了點頭,那這樣也說得過去。不過還有一點疑惑的就是,這種民族的供奉一般不會涉及外族的人,她們也不會輕易離開他們世代生活的地方。
“到了。”
車停下了,林景跟著金衍一起下了車,他們白天來的,甚至是找了正式理由的,就怕發生殷驥的下屬那些事,畢竟殷驥這段時間的黴運還在繼續。
“我們已經聯係了他的父母,蔡小萱的學習不錯,我們說是想要找蔡小萱去進行一下學習方法的分享。”
到了樓下的時候,上去的人就隻有林景、陸行雪和孟念巧。有時候人太多了也不方便,帶上孟念巧也是為了降低普通人的戒心。
金衍他們則找了一個好支援的地方等著他們。
在敲了蔡小萱家裏的門,說明了他們的來意後,他們就順利地進入了蔡小萱的家裏。
一進門,林景就聞到了熟悉的花香和蜜香,他不找痕跡地對著陸行雪點了點頭。
孟念巧活潑熱情,是今天的主要溝通人員,他和陸行雪就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房子裏環境。
林景看到了一個門緊緊關著的臥室,他看著從門縫中露出了不少的蛛絲,直接連到了客廳中間的吊燈上麵,還有一些掛在了客廳和餐廳的隔斷上麵,再從隔斷上麵落到了麵前的這個婦女的腦袋上。
“我們家小萱這次考試超常發揮了,比平時多考了快三十分呢。”
孟念巧則立刻捧場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還遇到不少學生考前緊張,然後導致考試失利的,可以請小萱同學去講一講考前的心態調節嗎?”
麵前的這個婦女應該是蔡小萱的媽媽,看起來十分普通,燙了小卷的頭發,體態微胖,但是麵色紅潤,眼睛裏麵全是喜色,她連聲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這可是大好事啊。”
林景看著從上麵掛下來的蛛絲沒入了麵前婦女的腦袋裏,直接從她的太陽穴裏穿了進去,但是她卻毫無察覺。
這是做什麽?傀儡,控製,寄生?
孟念巧終於和她聊到了今天的重要主題,她說道:“對了,小萱同學呢?讓她也出來和我們們聊兩句?萬一小姑娘害羞不願意呢。”
“行。她這段時間確實不愛和人交流,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裏。”
說完,她就對著那個緊閉的房間門叫道:“小萱,小萱,出來一下,媽媽有事找你。”
林景坐直了身體,眼睛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