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誌剛還不動,花覓的臉色越來越冰冷,
“你知道,一個女人最困難最困難的,就是生孩子的時候?”
“我那個時候,都可以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麵,現在的我要一把捏死你,非常的簡單。”
她不是在跟林誌剛開玩笑,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陳林誌剛一直在這裏逼逼。
畢竟她現在正是在坐月子的時候,她需要保持心情舒暢。
林誌剛低垂著頭,不說話,也不離開。
又聽花覓說道:
“你現在在我麵前,來講這些大仁大義的東西,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你的父親?”
“你的父親是真的在乎F城裏,那些幸存者們的死活嗎?”
“也許並不是這樣,有時候,人性不能夠去探知。”
當凝視人性的深淵時,深淵也同時在凝視著自己。
這是一個很黑暗的話題,花覓是走過一輩子末世的人。
她清楚地知道,都已經發展到這個時候了,難道那些所謂的指揮官,真的是為了一城的幸存者,在努力的想辦法嗎?
別人不說,就說曲世恒吧。
他堅持要建立一個E城基地,最多的,還是想要在末世裏麵出人頭地幹,出一份事業來。
成為一方大佬。
這些人在做這些事情的初衷,讓花覓覺得很難理解,但是這就是男人的野心。
F城的管理指揮長,也是一樣的。
他如果足夠珍惜幸存者的性命,他早就已經向湘城靠攏了。
是湘城的物資不豐厚嗎?是湘城的城牆不夠堅固嗎?
都不是。
而是從一開始的時候,林誌剛的父親,那個F城的管理指揮長,就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已。
很難說,他都已經擁有了這樣的思想,還會顧及那一城幸存者的性命。
說到這裏,林誌剛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起身來,從花覓的病房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