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春一直沒怎麽關注刁靈的狀態, 完全不知道她居然直接申請去做戰地護士。
“所以你是為了哈森才去的?”
幾個女孩呆在更衣室,蘇小春站在刁靈對麵問她。
“不是吧,為一個男人去戰地?你不要命啦?”
藺雲君覺得刁靈腦袋不清楚了, 居然為一個男人去戰場。
“其實也不是。”刁靈接觸到三個人懷疑的眼神, 咽了咽口水,小心解釋,“有一部分原因在他。”
其實刁靈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她能有勇氣上戰場。
哈森走了以後倆人一直有通信,麵對麵的時候哈森不是太擅長言談,但是在信裏, 他有特別多的話要說。
他說雪山皚皚,趴在雪地上兩天一夜, 身上堆積了半條腿那麽厚的雪, 動也不能動。
他說草地青綠,身上著草衣潛伏, 螞蚱在眼前蹦躂, 身上被蚊子咬幾十個包。
他說槍彈無眼,親眼看見身側的戰友被流彈擊中,年輕的生命就此停止。
危險嗎, 太危險了。但刁靈更無法接受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危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她開始期待著來信, 也開始害怕這份信再也不來。
所以看到院裏貼的消息,她毅然決然報了名。
說是一部分原因,實則是主要原因。她想著自己從小到大都接受著父母的引導教育,就連報衛校, 也是父母安排的。
她的生活很平靜,平靜到宛如一攤死水。哈森就像一叢跳動的火苗, 燃燒著跳進了她的生活,帶來了熊熊烈火。
去見識一下不一樣的風景,去過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不單單為了他,也為自己。
這樣衝動的心情在她心中不斷重複。
大家聽完她說的話,更衣室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