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覺得鹽水好像起了作用。
雖然因為藥效犯困,但胃裏移山倒海的痛感越來越輕了。
迷蒙間隻覺得手裏抓著的東西觸感溫溫涼涼的,覆在肚子上正好。
絲滑中又有棱有角, 透著肅殺與清爽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洛嘉正奇怪著,不對, 這怎麽像手?
他猛地睜開眼,往周圍一探。
還在輸液室,身邊是柏宴正在單手打字的側影。
洛嘉的視線一點點下移,看到的就是柏宴的左手正被他扣押當暖胃寶。
洛嘉:!!
柏宴想趁人熟睡時往回抽, 他又不是什麽柳下惠,被這樣抓著怎麽可能毫無感覺。
但稍有動作就被抓得更緊,洛嘉嘴裏偶爾崩出幾句罵罵咧咧的話,柏宴也懶得聽,估計又是不著邊際的。
他連換熱水的機會都沒有, 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側目望過來:“摸夠了?”
柏宴神情似笑非笑的, 但就是這種看不出情緒的態度, 讓洛嘉都快靈魂出竅了:“我、我說我不是有意的, 你信不信?”
洛嘉趕忙將手裏的東西鬆開,企圖消滅證據。
誰能想到,睡著之前,還在那兒信誓旦旦的,轉眼就幹了這種事。
洛嘉見事態無法挽回,也不曉得要受到什麽懲罰,心一橫, 將自己空著的手伸出去。
“給你揍,”洛嘉哪裏看不出來柏宴是為了不吵醒他, 才忍耐著。他想讓大佬打幾下出出氣,但他又怕痛,所以後頭又綴了句,“但能不能輕點?”
柏宴扭了扭酸麻的手腕,沒好氣道:“收回去,我又不是暴力狂。”
洛嘉都在想什麽,再不爽他什麽時候用這種方式對過他。
柏宴剛默背了一遍大悲咒,現在頗有點四大皆空的味道。
柏宴不打算在這問題上糾結下去:“你的手機響過,看你睡得太熟,我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