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製約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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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牧長覺很輕地揉著他的後背,托著他的手小心往前帶,“電梯裏人來人往的,不方便。”

從生科院出來去停車場的一路,燕知一直在試圖去分析牧長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或者說牧長覺知道的有多具體,以及往後他自己到底要怎麽辦。

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好像抓不住任何想法,隻是機械地跟著牧長覺往前走。

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隻是很慢地走,也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牧長覺站住了,“緩一下,不著急,緩一下。”

燕知還要往前走,被牧長覺拉住,“你站住,別走了。”

“那我們說清楚,現在就說。”燕知試著把手從牧長覺手裏抽出來。

牧長覺鬆手了,一隻手在他身後虛護著,“你說。”

他讓燕知先說,燕知又幾乎完全沒有頭緒。

他口幹舌燥地站了一會兒,仰著頭看牧長覺,“你早就知道我瘋了,對嗎。”

牧長覺看著他,眉心很輕地皺了一下。

那隻是一個很微小的表情,卻莫名讓燕知感覺到一種不忍心。

好像他剛剛說了一句特別殘忍的話。

但是牧長覺仍然在等。

燕知眨了一下眼,“當時在醫院,約好了望鬆濤來接我,但卻是你開車來。護士跟我說著說著話,語氣會突然變化……還有你跟小陳說,他那兩天辛苦了。是因為在醫院的,其實一直是你,對嗎?”

那麽多的細枝末節,燕知曾經都不願意去細想。

但現在,它們像是證據一樣列成一排,證明他心存僥幸的可笑。

牧長覺安靜地承認,“是我。”

“所以你……”燕知強迫自己整理思路,“所以當時你們都知道,林醫生、休、望鬆濤和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都陪著你演戲。”

“是。”牧長覺隻是承認,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