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預想的要糟。
柔千兒和富教坊百姓去大理寺為塔塔爾幹罪行作證的時候, 柔千兒的丫鬟櫻桃離開了富教坊,而恰好在這個時間段,靳若被困在了荒院的密室, 淨門所有弟子都去支援尋人,正好是淨門的監控空白區。所以, 當林隨安問起櫻桃去向的時候, 淨門弟子皆是一臉茫然。
靳若立即安排丁坤和淨門弟子打探櫻桃的身世和行蹤,淩芝顏當機立斷回大理寺,準備連夜審問柔千兒,花一棠不甘心,留在柔宅,又仔仔細細搜了一遍。
這所宅子是三進園子,共有正堂一間, 主廂兩間,偏廂九間,廚房一間,柴房、倉庫各一間, 每間房子都清理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地麵仿若被水洗過一般, 燭光照在上麵都反光。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清理出來的,而是早有準備。
方刻在柔千兒臥房的梳妝台上尋到了幾盒類似畫春膏的唇脂膏, 充其量隻能定柔千兒一個亂用禁品香料的罪名,無甚大用。
林隨安舉著燭台,蹲在柔千兒的梳妝台旁邊, 手指抹過地麵,輕輕歎了口氣。
若是有魯米諾試劑就好了, 無論過了多長時間,無論如何清洗,血跡都能顯示出來。
靳若親自將牆和地麵都敲了一遍,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宅子,沒有密道、沒有密室,更沒有任何殺人或藏屍的痕跡。
“嘿,我還不信了,他能將所有的線索都洗去?”靳若撓著下巴團團亂轉,“除非見鬼了!”
花一棠毫不客氣將柔千兒的衣櫃翻了個底朝天,嘴裏的叨叨就沒停過,“這人真是有病,竟然連一套男人的衣服都沒有,莫非還真將自己當成女人活著?”瞥了眼靳若,“有功夫在這兒閑逛,不如去查查柔千兒的家底和賬簿。”
一語驚醒夢中人,靳若嘿嘿一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顯然是去調查柔千兒名下所有的馬車和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