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淨擦著花一棠的臉皮刮了過去, 瞬間化作數道詭綠色的光從四麵八方罩住雲中月,又倏然收攏,竟是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以打花一棠為幌子,實則是甕中捉鱉攻擊雲中月。
一時驚變, 眾人皆未回過神來, 隻有花一棠反應最快,一個驢打滾躲到了一邊,林隨安已和雲中月對了十二招,一個刀風淩厲如滿天驚電,一個蓮步幻影堪比魑魅魍魎,手上鬥個不停,嘴上也不閑著, 互噴互罵。
雲中月側頭逼過一刀:“你們這幫不講義氣的,好歹我們也算是盟友,怎麽又來卸磨殺驢這一招?!”
林隨安**出一刀:“盟友個頭,要不是龍神觀你落井下石撂挑子跑路, 我能中毒?”
一句話,千淨攻出五式,雲中月的假胡子被削了三根, 還剩一根獨苗在刀風中瑟瑟發抖,腳底板都跑出火星子了, “林娘子,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後來又是帶你跑路、又是扮成你引開玄明散人, 不算兩肋插刀也算亡羊補牢了吧!”
“我若是不中毒,怎麽會有後麵這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林隨安沉腰下馬, 反手撩出一招刀釜斷腸,逼得雲中月連退數步,林隨安趁著室內的麵積狹小的地理優勢,連施三招迅風振秋葉,將雲中月封在了室內的死角,一刀橫了雲中月的脖子。
“漂亮!”花一棠鯉魚打挺跳起身,擊掌高呼。
雲中月整個身體縮在牆角,脖頸距離千淨刀刃僅有毫厘,這麽近的距離,林隨安清楚地看到他鬢角的人|皮|麵|具邊緣翹起了一小塊,露出發際線下薄薄的汗,突然手有點癢:
幹脆一鼓作氣把這個家夥壓在地上,揭了他的麵具——
被逼近死路的雲中月不但不慌,反倒笑了,低低的嗓音隨著曖昧的呼吸吹到了林隨安的臉上,“方小娘子舍不得揍你的小情郎就拿我出氣,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