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舒服地斜倚在胡**, 兩條腿交疊著,一雙腳丫子悠哉悠哉晃悠著,身後靠著厚厚的軟墊, 軟墊外麵裹了一層竹涼席,既能透氣散汗, 也不至於太過堅硬, 他一個嬌嫩柔弱的紈絝被綁在樹上飄了好幾日,腰部、大腿根布滿了淤青,這可是他扮演花神的榮耀勳章,若非位置不方便展示,早就露出來嘚瑟了。
胡床前方擺著幾案,林隨安、方刻、朱主簿各坐一側,盯著案上的誠縣坊圖發愁, 雖說如今假扮花神已小有成就,但龍神觀的勢力根深蒂固,實力不容小覷,仍需步步為營。最關鍵的是, 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符水原料——龍神果的源頭。
方刻:“根據符水的濃度推算,煉製一瓶符水需要半斤龍神果, 也就是十三棵龍神果。”
花一棠:“秘庫中的符水起碼有四百多瓶,再加上染缸裏的, 龍神觀能夠調用的龍神果應該超過了幾百斤。”
林隨安:“這麽大量的需求靠野生的龍神果肯定無法滿足,定有大型的人工培育種植基地。”
朱達常手指沿著誠縣地圖的外圍劃過去又劃回來,“他們到底將龍神果種在了何處?”
“誠山沒有, 龍神湖南岸隻有少量的野生龍神果,密道出口周圍也未發現, 莫非——”花一棠點了點地圖,“在龍神觀內部?”
“龍神觀內外已經被我掘地三尺翻了個遍,別說果子了,連片葉子都沒看見。”雲中月頂著玄清道長的臉翻窗而入,大大咧咧擠坐在朱達常旁邊,朱達常看見這身道袍就倒胃口,無奈敢怒而不敢言,隻能暗搓搓挪開了屁股。
花一棠:“雲兄你不用在龍神觀盯著玄明嗎?日日跑到花某這裏蹭吃蹭喝不地道吧?”
雲中月挑了塊點心扔進嘴裏,笑道:“玄明散人如今是自顧不暇,日日咳血,夜夜心悸,方大夫,你那催命的毒|引真是太損了,我瞧著根本不用咱們動手,玄明也活不了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