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這一圍, 登仙教從上到下都懵圈了。
明明是登仙教和淨門兩個門派搶地盤,為何隻圍他們登仙教一個,淨門那邊竟是完全不管不顧嗎?
蘇意蘊指著花一棠:“我明明、明明記得你被吏部發配去了青州, 做了個從九品下不入流的縣尉,怎麽才短短數月時間, 竟成了益都的司法參軍?!”
花一棠連個眼神都沒給蘇意蘊, 冷冷瞪著西門陽,“你就是登仙教的教主西門陽?”
西門陽強忍著劇痛上前,“這位花參軍怕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吧?所謂江湖事江湖了,我們登仙教與淨門之間的事兒,官府向來不插手。”
花一棠挑眉,“哦?你說的淨門在哪?為何本官完全沒看到?”
這到底是個什麽鳥官,竟然睜眼說瞎話?!
西門陽:“淨門不就在你身——後?”
後半句話西門陽說不出來了, 他竟然看見、看見——剛剛還和他們打得烏煙瘴氣的淨門一眾,瞬間變了臉,跪地嚎哭起來。
“哎呦呦,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我天沒亮起床辛辛苦苦蒸的包子,全被土匪給掀了啊!”抱著籠屜的小哥哭得滿臉是淚,西門陽沒記錯的話, 剛剛此人還用籠屜蓋著一個登仙教教徒狂毆。
拿著鐵勺的胡人大叔哭出了胡琴的婉轉悠揚,“我不遠萬裏來唐國賣胡餅啊~隻是想糊口養家啊~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啊~好好的麵粉啊~就這麽被打翻了啊~這可是我好幾日的胡餅啊~~~”
被麵粉糊了眼, 臉上掛著鐵勺印的登仙教教徒:“……”
提著茶釜少年茶博士哭出一串串鼻涕泡,“我的茶啊,熬了一個多時辰呢, 他們衝過來不由分說就給掀了,嗚嗚嗚嗚, 那可是好茶啊,我半個月的俸祿呢,嗚嗚嗚——”
被開水燙出滿頭水泡的登仙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