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美卖得火爆,供不应求◎
“报告队长, 准备完毕,是否可以跳伞?”
今天的天气虽然没有慕杰跳伞那天恶劣,但是天上闷雷轰隆隆, 闪电耀眼。
在房间里或许不会觉得什么, 站在山顶,众人只感觉那雷在头顶轰鸣, 那闪电也随时可能闪到他们头上, 狂风吹地他们的雨衣飒飒作响, 用形容来形容目前的情况的话, 那就是危险, 虽然他们都带着避雷设备, 但林碧清和几个年轻点儿的研究员还是怂地缩脖子。
可慕杰他们不怕, 作为战士, 条件越恶劣, 越能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慕杰手一挥, “准备跳伞!”
十几个年轻小伙子齐齐地大声道:“是!”
之后便从悬崖上一跃而下,这处悬崖离谷底有600多米,因为夏天,悬崖峭壁上植被茂盛, 大叔,荆棘等植物郁郁葱葱, 平常看着是生机勃勃, 一片青山绿水了,但今天却看着都是障碍, 跳伞的拦路虎。
别的不怕, 万一伞被剐蹭了, 破了咋办?
如果是以前的降落伞还需要担心,现在的降落伞根本不怕,要怕那也是树枝怕被伞折断。
就看现在小伙子们一个个“嗷嗷”地叫了两声,便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他们只背了一个背包,手里拿着枪,腰间别着电棒和匕,以及身上还带了其他的武器装备,虽然全副武装了,可他们一起往下跳的那一刻,还是有一种“集体自杀”的即视感。
可因为他们面带兴奋,以及跃跃欲试的激动,让人产生不了一点同情,如果不明所以的人看了,肯定因为这是一群神经病。
他们刚跳下去的时候,不会打开降落伞,而是做自由落体运动,余茂和高铁俩人“啊啊啊”地兴奋地叫,然后就开始学慕杰那天变换花样做动作,先在空中翻几个跟头,然后俩人就悲剧了,余茂的腿撞到了岩石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高铁的头碰到了一棵树,痛得他眼眶发红。
慕杰看到后,嫌弃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他没有这么蠢的兵。
“队长,你来示范一个。”
余茂这个刺头,正好看到了慕杰嫌弃的表情,心里不平衡了,便迎风张口大喊。
可惜风太大,把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根本传不到慕杰的耳朵里,而其他人比如王军生等人都是年轻人,身体里也不缺冒险因子,大家都在空中整活,你翻跟头,我就做转体,寻求的就是刺激。
慕杰被感染了,也蠢蠢欲动地开始整活,可是身体刚开始动作,眼睛突然瞄到了悬崖峭壁上一个洞口处,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立刻开伞,并且调整方向朝着那处洞口而去,同时他还不忘给王军生等人打手势,大家都在做自由落体运动,有的人更是在他下方,而有的人整活太忘我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手势。
好在王军生和余茂看到了,俩人一起开伞,控制伞跟在慕杰身后,而高铁沈航也看到了,也赶紧开伞跟了过去,另外还有几个战士也开伞跟了过去。
他们飘到附近,把枪上膛后,找了一个着陆点儿,摁了摁腰间的按钮,把伞一收,慕杰和余茂进去,王军生等人一部分人在外面警戒,一部分人则升山顶,让孟旅长派人搜山,防止山洞有另外的出口,让人给跑了。
孟旅长他们在山顶正拿着望远镜看这些人整活,可没想到不过眨眼的功夫,慕杰他们就停下了,他们这次是测验降落伞开伞的极限高度,慕杰他们开伞的高度明显有些高。
正纳闷呢,就看到了有人操控伞飘了上来,问清楚情况后,孟旅长脸色一沉,就转身去下命令了。
林碧清的心都揪紧了,不过跳个伞而已,怎么就有意外了,慕杰他们千万不要有事啊。
“砰!”
一阵枪响,林碧清心一揪,膝盖软了软,刚才的枪是谁开的,慕杰有没有受伤?
机械方面的章彩教授扶住了她,安慰道:“放心吧,咱们这边人多,武器也先进,不会有事的。”
闻言林碧清向给自己打气一样点了点头头,“肯定会没事的。”
可心还是揪着,只要见不到人,她就不可能放心。
好在慕杰这次很靠谱,很快就给他们回了信,他们抓住的只是一个走私犯。
那处山洞只是他平常用来藏物资的地方,它在悬崖那边的出口虽然在半山腰,但是另外一边却在一处山谷里,离地面并不高,非常容易进入。
这次也是他们过来这边测验降落伞的性能,山谷那边的路被管控了,他没办法从那边进山洞,只能饶道悬崖那边用攀爬绳进山洞,然后就被慕杰那视力超级好的眼睛给发现了。
走私犯无比懊悔道:“我其实也不想冒险的,可那边要得急,给的钱太多了。”
如果早就知道解放军的眼神这么好,他就不冒险了,为了仨瓜俩枣,把自己搭进去了,悔啊,怪只怪金钱**人犯罪。
林碧清听着慕杰说那个走私犯的情况,她好奇道:“他都走私什么啊?”
慕杰:“是岛国的电子产品,收音机、电风吹等小电器。”
林碧清眉头皱了皱:“那人还挺有门路的,没门路这些可弄不到手。”
她现在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国内的工业制造水平一直上不去,国内的老百姓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买进口货为荣的时间。
慕杰解释道:“他的奶奶以前救过一个岛国人撤退时候遗留下来的岛国孩子,后来这个孩子回到了岛国后,就想办法联系上了他们,得知他们这一家人生活困顿,便想到了这个走私的生意。”
《刑法》里发家致富的方法就是多,但是前提得强大的心脏,以及准备好被发现后接受法律惩罚的准备。
因为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停止测验降落伞性能,比如降落人降落过程的最短时间是多少,这些都还没有测验呢。
而他们在测验降落伞的性能,国内的间谍也有关注,他们也眼馋这降落伞,但目前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别说窃取核心技术了。
“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半岛市的一处民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边喝茶边问自己的下属。
而他的下属穿着一身宽大的深蓝色工装,还带着工装带帽檐的帽子,因为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样貌。
但是被宽大军装包裹的身形娇小,还有隐隐约约的玲珑曲线,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个问题,这是个女人。
从她露出的边角的白皙皮肤来看,以及那纤细修长的手来看,这女人长得肯定不错。
这时候她回话了,“目前只和目标的家人熟悉了,目标经常不在家接触不多,无法培养感情,甚至策反。”
老人把茶缸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声道:“这都是借口,我知道结果,不要过程,如果你再没有进展,上面人的惩罚手段你是清楚的。”
女人瑟缩了下身体,不过还是说道:“目标的家人都有着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目标自己也是爱国得很,策反她的难度很大,组织为什么不除去她一劳永逸?”
老人眼睛像刀子一样看着她,冷声道:“你逾越了,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儿。”
女人不甘心,可又怕老人,她深呼吸了两口,问道:“那组织上答应我,等我完成这项任务,就送我去漂亮国,还算数吗?在华国的每一天,我都恶心,再呆下去我会发疯的。”
老人笑了,“组织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功臣,只要你能够圆满地完成任务,组织上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女人这才说道:“我会尽我所能,尽快地完成任务!”
而等她离开后,老人落寞地喝了口水,从一间暗阁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美丽的少妇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
老人眼眶湿润,喃喃道:“慧娘,安安,咱们一家会很快团聚的。”
虽然如此说,但老人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在华国潜伏几十年了,虽然任务失手得多,但也完成了不少任务,帮组织获取了华国不少机密情报,每次任务组织都会说圆满完成任务,就接他跟老婆孩子团聚,一次又一次,他就这么在失望中在华国潜伏了几十年。
从血气方刚的青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现在儿子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就是不知道组织上会不会给他一张他孙子的照片。
我们再说青平岛,这天吴美娟用婴儿手推车推着三胞胎在家属院一处空地上玩儿,虽然现在三个孩子一岁半了,但是婴儿手推车当初做的时候座椅做得大,质量又好,三个孩子还能用,而且非常受二宝喜欢,当然大宝和三宝有时候也是喜欢的。
但不管如何,这辆婴儿手推车陪伴他们三个长大,是他们最重要的物件了。
今天到了这处树荫地儿,已经有几个大娘和嫂子们在了,孩子还不会走的,就在前面铺一张席子,把孩子放上面,让孩子在上面玩儿,孩子会走的,就跑他们跟着大孩子玩儿,而大人们手上则拿着千层底纳鞋底,或者拿着鞋做鞋子。
买鞋要票还贵,哪里有自己做鞋方便。
而吴美娟推着三胞胎一来,大家虽然看了那辆婴儿手推车已经一年了,新鲜劲儿早就过去了,但是一出现,还是被大家夸。
一位嫂子羡慕地说道:“这车真方便,有了它,就不用整天抱孩子了,儿子七个月了,二十多斤,每天抱他,我胳膊都是酸的。”
另外一个大娘看着吴美娟一身的空调面料,羡慕道:“吴大妹子,你可真享福,你闺女啥好东西都舍得给你。”
空调面料不便宜呢,做一身空调面料的衣裳,都能做两身普通衣裳了,大多数人都不舍得花那份冤枉钱。
而吴美娟笑得鱼尾纹都多了两条,故意嫌弃地说道:“她啊,就是乱花钱。”
其实嘴角的笑容甭提多得意了。
闺女一个月给五十块家用,就她和亲家母还有仨孩子平常吃喝,哪里会花的完,别说她们俩还有退休工资了,所以说句欠揍的话,她还真不缺钱花。
而且另外什么衣服,护肤品了,保养品了,闺女那也从来不吝啬,她心疼钱不喝,闺女劝了两次劝不过来,人家也不劝你了,等那那保养品过期了,拎起来就扔,然后再往家里补充,你说她还舍得不用吗,不过别说保养品喝了之后,她身体的确比以前有劲儿了,就是气色也比以前好了,钱没白花。
她每次回老家,老家的人见可她后谁不夸她越活越年轻了。
几个人正闲话呢,“哇”的一声婴儿的哭声响起,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哭的是一个小男孩儿,他的脸上此刻有了一道粉色的红痕,而罪魁祸首三宝此刻还扬着小胳膊要打人,“打你!”
吴美娟赶紧去把小丫头给抱起来,小丫头不乐意,挣扎着小身子还想去打架。
吴美娟赶紧箍住她的小胳膊,问:“为啥打架?”
三宝答非所问:“打,打!”
而那边的一个大娘也抱起了孙子,笑骂道:“你两岁了,还是男娃,竟然打不过一个一岁多的女娃,还有脸哭,回去让你爹揍你!”
而她说完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吴美娟赶紧道歉,“真是对不住啊,咱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大娘笑着摇头,“去啥医院,连肉皮儿都没破,不用去。”
说完她笑看着吴美娟怀里的三宝,“你们家丫头挺厉害的。”
吴美娟拍着还要嚷嚷着要打人的三宝的后背,笑着道:“是你们家壮壮懂事让着她。”
说完她又问:“三宝,为什么要打哥哥?”
可三宝的全副心神都在打架上,根本顾不得回答姥姥的问题。
不过二宝帮忙回答了,他迈着小短腿过来,拽了拽姥姥的裤腿,然后小手指着壮壮,“他打我。”
大宝也附和,“他打弟弟。”
后来那位大娘问了问自己孙子,才知道原来壮壮要去抢二宝手里的小人书,三宝看到了便打壮壮。
那位大娘再次笑了,“这丫头行,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短,还是孩子多了好,做什么都有伴儿。”
“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
一声打趣声传来,大家眼前一亮,原来是于馨放学路过,而她身边笑着岛上的一枝花舒竹,这一枝花也不知道是谁闲着没事取的,不过甭说这姑娘确实长得好。
而她一看到三宝,就过去拉她的小手,“这是怎么了?看这小脸儿红的,谁惹我们三宝生气了?”
三宝是个颜控,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看到舒竹,小胳膊一伸就要抱抱,舒竹把她抱怀里,亲了她的小脸儿一口,“乖三宝,叫阿姨。”
三宝叫了声,“姨姨。”
然后就被舒竹亲了一口,而二宝则过来拽舒竹的裤腿,“放开妹妹。”
舒竹以为二宝吃醋,笑道:“乖二宝,让姨姨亲亲。”
可是二宝却往后退了退,他不喜欢这个阿姨,不想让她亲,更不想让她抱妹妹。
大宝也过来,白嫩的小脸严肃着,奶凶奶凶地说了俩字:“下来!”
那神情像极了他老爹慕杰沉着脸教育人的样子,非常有长兄的样子,他也不喜欢这个阿姨呢,也不喜欢她抱妹妹。
偏偏三宝还挺服气他管,立刻就扭着小身体要下地。
舒竹把她放下,笑着夸道:“吴婶子,三胞胎太聪明了。”
她这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三胞胎才一岁半,说话很流利,走路利索,关键是还特别团结,妹妹护着哥哥,哥哥护着妹妹。
那个大娘羡慕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吴美娟谦虚道:“我哪儿会教育孩子,管着他们吃饱穿暖就成,平常都是他们爸爸妈妈教育,他们在家时候亲自教,不在家就用录音机录了小故事,每天睡前都要放给三个孩子听。”
大家听了感慨,“还是文化人会教孩子。”
她们虽然有心学习,可却效仿不了,不提录音机难买,就说那什么小故事,就是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讲啊。
而舒竹作为老师,在孩子的教育上更有见识,她站出来,夸道:“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讲睡前故事是一种教育方式,但更重要的还是言传身教,父母就是孩子最好的榜样,林工和慕副旅长虽然忙,但他们真的很疼爱孩子们呢。”
吴美娟笑道:“天下做父母的哪个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几人说说笑笑,等舒竹和于馨离开后,大家不免问:“那个一枝花跟你们家很熟啊。”
吴美娟笑着摇了摇头,“舒老师喜欢孩子,每次见了三个孩子都会逗一逗。”
而等林碧清回来后,就听说了自己闺女打架的事儿,她过去把正在玩小坦克的闺女抱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儿,说道:“打架不是威慑敌人最好的方式,先以理服人,讲不通道理再动手,咱们要做有勇有谋的人。”
吴美娟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不满道:“孩子打架,你这个当妈的不管,反而拱火儿,小心教出一个刁蛮丫头来。”
林碧清:“我这不是在教育她以理服人吗?咱们就算做刁蛮丫头,那也是有勇有谋的刁蛮丫头。”
她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欺负别人总比被欺负好吧,她和慕杰拼死拼活地奋斗,不就是让他们长大后,能够有更多的底气去面对世界上的险恶吗?
慕杰一手抱了大宝,一手抱了二宝过来说道:“我闺女就是长成刁蛮丫头,我也养得起。”
吴美娟被这俩口子给气的,扭头就离开了,就没见过这么能惯孩子的。
而这边林碧清斜了眼慕杰,问:“你养闺女,你有钱吗?”
慕杰脸一僵,他每个月除了接济烈士家属的钱,再给自己留五块钱零花,其他的钱可都交公了,尽管他省了又省,目前私房钱也才一百零几块。
林碧清又亲了亲大宝和二宝,说道:“没钱就不要说大话。”
慕杰抿了抿唇,问:“我的零花钱能不能涨五块钱?”
林碧清抬起眼皮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理由?”
慕杰:“孩子长大了,我总得帮他们买礼物,或者买点零嘴啥的,花销也会慢慢地变大。”
林碧清想了想,说道:“五块太多,顶多涨两块。”
慕杰没再反驳,只要肯涨零花钱就成,一次涨两块,他在争取两回,零花钱肯定能涨到十块。
而就在他们谈钱的时候,在华国的香江,以及岛国等亚洲国家的烟民中,他们吸的烟逐渐变成了胜宝路。
这烟味纯,不呛人,过滤嘴质量也好,不会有异味,包装也好,硬纸盒做的烟盒上印上满满都是氛围感的图画,就是香烟的过滤嘴上也是科技感满满的图画,夹手里特别有面子,更别提他们喜欢的电影电视剧里有地位的人也在抽这烟呢。
有人提出异议,“这胜宝路烟听说是华国生产的,吸华国的烟不掉价吗?”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这烟怎么掉价了,电视上的大哥都在抽这个烟呢。”
俩人的争执还在继续,但是不可否认华国的胜宝路香烟已经慢慢地打开了市场。
就是欧美那边的市场还有点难度,进展有些缓慢,不过无论林碧清,还是卷烟厂都不会放弃欧美市场的。
但华国的云裳面料在欧美卖得火爆极了,纯天然植物纤维,亲肤透气还凉快,简直就是炎炎夏日的降暑神器。
“来自东方古国的神秘面料。”
这是欧美的报纸上对空调面料的评价。
人们对这面料的追捧,让资本也开始发力了,他们进口了空调面料后,设计制作成成衣,翻十倍或者几十倍,甚至百倍的价格再卖给消费者,但尽管如此,面料也供不应求。
华国这边的纺织七厂不得不再次扩大规模,然后招工,再招工!
让无数回城的知青都有了工作机会,而叶厂长也因此被半岛市政府表彰,被海东省政府表彰,甚至还收到了来自京城的表扬。
叶厂长激动地走路都发飘,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抱上了林碧清他们项目组的大腿。
而林碧清接到叶厂长的电话,听了他无数的感激之言后,问道:“欧美那些资本家把面料设计加工成成衣后,翻十倍甚至百倍的价格卖给他们那边的消费者,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资本家把这些成衣卖到咱们国家呢?”
叶厂长想都没想地就回道:“傻子才会买呢,他们就算卖到咱们国家,也没人买。”
林碧清反问:“如果人有钱了,但就是本身没内涵,需要一些看似高大上的东西去点缀门面呢?”
叶厂长还是想象不出来,林碧清叹口气没再劝,反正也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那就让她来做华国的奢侈品牌吧。
给她的研究贡献小钱钱,总比给外国人强。
而她刚放下电话,慕杰就拿着书本过来了,他现在虽然升职了,但是学习还是不能停啊,“小清,我这里看不懂,你跟我讲讲。”
林碧清拿过书本看了看,是海洋气象学方面的知识,于是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吴美娟看到后,心疼地道:“别人都羡慕他们两口子事业有成,可谁知道他们背后有多努力,别人回家还能歇歇,可是他们呢,要陪孩子,还要继续学习。”
李华英也心疼,她叹口气,“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给他们打好基础,所以他们如果想要往上走,只有比别人更努力。”
说完她就弯腰把三个孩子抱到婴儿手推车上,拽了拽吴美娟,“吴姐,咱们出去给孩子洗澡吧。”
“懂了吗?”
他们走后,林碧清给慕杰讲解了五分钟左右的题目,又问:“还有哪里不懂的?”
慕杰:“目前没有了。”
林碧清看了眼他眼底的青黑,又摸了摸自己的,他们夫妻俩好久没有休息了,虽然事业重要,但也得有私人休闲时间,她说道:“明天你有空吗?咱们海上冲浪吧,带上三个孩子,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有在海里浪过呢。”
慕杰想了想明天的安排,说道:“有空。”
然后又道:“咱们俩一起去,别带孩子了,三个孩子太小了。”
林碧清嗔了他一眼,“我们还没有带孩子一起出去玩过呢,好容易有时间,你这个当爹的也真狠心。”
慕杰反对无效,只能答应了。
不过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余茂打算和舒老师结婚了,他近期可能会提交结果报告。”
林碧清想起和舒竹接触的几次,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对她亲近不起来,而上面也查过她,除了出生成分不好,背景没问题。
虽然不好干涉别人的婚姻,但余茂毕竟是慕杰的得力下属,为祖国冲锋陷阵立过不少军功,她不想他因一个间谍而误了前程。
她组织了下语言,问:“那个舒老师成分不好,部队上不会批她跟余茂的结婚报告吧?”
慕杰:“会审核的严一点儿,时间也会长一点儿,如果余茂和舒老师他们在一起的心坚定,上面肯定会批准的。”
林碧清松了一口气,只要上面卡得严就好,那就有时间再观察观察那个舒老师,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第二天一早,慕杰出早操回来,带回来了从部队借的救生衣,他的以及林碧清的,至于三个孩子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木盆,让他们坐上面。
吴美娟这才知道这两口子的计划,赶紧阻止,“你们自己疯,别带上孩子,他们还这么小,掉海里了,找都没地儿找。”
林碧清赶紧道:“妈,我和慕杰俩人看着呢,哪会让他们掉水里,您就放心休息一上午。”
李华英也担心,不过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后,说道:“就让他们去吧,慕杰一个副旅长连三个孩子都看不住,那他这个副旅长也甭当了。”
吴美娟见孩子奶奶也同意了,她也不当这个恶人了,不放心地嘱咐,“你们别光顾着玩儿,照顾好孩子要紧。”
林碧清答应了一声,“妈,您就放心吧,我和慕杰可是亲爹亲妈,不会把他们三个扔掉的。”
这话气地吴美娟手心痒痒,剜了她一眼道:“我也是你亲妈,我现在就后悔当初没把你扔掉,让你现在来气我。”
林碧清感觉到老妈的火气,拽了拽慕杰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救火,慕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只要回到家,这女人总会贫嘴找老妈的骂。
怕媳妇儿再挨骂,他赶紧道:“妈,娘,您们二位放心,我肯定看好孩子的。”
对于慕杰,吴美娟还是比较信任的,她再次嘱咐了两句:“照顾好孩子。”
然后,就放他们一家五口离开了。
“吴姐,咱们今天去海边走走吧。”
等慕杰和林碧清带孩子离开后,李华英到底不放心地提议道。
吴美娟也正有此意,“成,咱们这就去。”
再说林碧清和慕杰俩人带着腰带式的救生衣,慕杰拉着借来的板车,拉着林碧清和三个孩子,以及家里头最大的两个木盆。
“老慕,你这是去哪儿?”
沈航今天也休假,他正从供销社买烟回来,就看到了慕杰和林碧清,看到他们腰间的救生衣后,不由开口打招呼。
慕杰笑着道:“去海上玩儿。”
而沈航看了眼仨孩子,问:“去海上玩儿还带着孩子,你们两口子心可真大。”
慕杰笑了笑,“他们是海军的孩子,就得从小就开始熟悉大海。”
林碧清在一旁憋笑,自从慕杰开始学习后,那嘴皮子也越来越溜了,讲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沈航也有同感,故意道:“正好我也没事儿,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也可以帮忙照顾孩子。”
慕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家莹莹在家里哭呢,你还是赶紧回家哄孩子吧。”
沈航却不以为意,“哄孩子有孩子妈呢。”
林碧清皱了皱眉头,“平常都是戴老师照顾孩子,你好容易有空了,怎么也得搭把手,让戴老师歇一歇啊。”
沈航:“带孩子能有多累。”
林碧清脸色冷了,“那您可以回去自己亲自体验带孩子一天试一试。”
慕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咱们当兵的平常不能顾家,还要让媳妇儿提心吊胆,就够对不起人家了,有空了,回家多陪陪媳妇儿和孩子。”
说完他就拉起板车重新出发了,留下沈航站在原地嘟囔,“带孩子能有多难,再说照顾孩子不都是女人该做的吗?”
说完他也没有回家,余茂请他喝酒呢,刚才忘记告诉慕杰了。
再说慕杰拉着板车,路上又遇到了几个熟人,他们倒没有对他们带孩子去海里玩儿提啥意见,反而逗三个孩子,“你们玩儿得高兴点儿。”
三个孩子平常出门要不被抱着,要不然就是坐婴儿车,今天第一次坐板车,新奇又兴奋,出来后那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林碧清见了跟前面拉车的慕-老黄牛-杰,说道:“孩子们越来做大了,咱们有时间也该多陪一陪他们了。”
慕杰扭头问:“那你的工作咋办?”
林碧清回道:“工作可以照样做,但却不会像以前那么拼命加班了。”
就像降落伞项目如今也算完成了,要是换以前她肯定会立刻开展新项目,但是目前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她现在就是边改进降落伞,边等改革开放。
这次降落伞项目虽然最后她讨回了公道,想要抢她项目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既然在体制内,那么很多的潜规则她就得遵守,像黄教授和邓教授俩人也算功成名就,可照样得为了项目给权利低头。
她不想劳心劳力地研发工作之余,还要去应付那些什么干部子弟,或者说被卷入什么派别当中,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搞研究。
所以她现在不准备再搞什么新项目了,把降落伞再改进改进,从2公斤改成1公斤,然后就是体积,伞包太大了携带不方便,她想设计成巴掌那么大,便于单兵随身携带。
这些她不会跟慕杰说,慕杰的思想比较正,一颗红心全在祖国,不像她这么自私,要求高,她说了,这男人肯定会给她上思想教育课。
她东想西想的时候,海边到了,三个小崽子虽然在海岛上生活,但是因为年纪还小,基本上没有带他们来海边玩过,这次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海,兴奋地大叫,“啊啊啊——”
三宝本来就是人来疯,把她当地上后,她捣腾着小腿就跑向大海,海边沙子软,一不小心她就趴地上了,吃了一嘴的沙子,但三宝很坚强,只是“呸呸呸”地吐了几口沙子,继续跑,跌倒了就重新起来,那坚韧的小模样,让林碧清一颗老母亲心都化了。
她笑着道:“咱们家三宝好坚强随我。”
然后她就看到二宝跳木盆里,扯着小奶音道:“爸爸推。”
林碧清又道:“二宝的聪明也随我。”
大宝则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抱住爸爸的腿,“抱,玩儿。”
林碧清满意地看着三个孩子,健康活泼聪明,真不愧是她生的。
大宝和二宝被慕杰放进了木盆,林碧清赶紧把三宝抓来也放了进去,“三宝,来咱们坐木盆里再去玩水。”
把三个孩子放进去后,林碧清和慕杰俩人推着木盆走进了海里,先前还是游泳,后来到了深一点的地方,俩人打开救生衣,变成小船模样,一起扒拉着三个孩子游水。
“鸟!”
三宝指着在海面上飞翔的海鸟。
二宝则看着海里的海鱼,“有鱼!”
大宝则新奇地伸出小身子去够水玩儿。
虽然动作不同,但三个孩子的脸上尽是笑容。
看着他们,林碧清玩兴大发,拍了拍慕杰,说道:“我去海里游一圈,你看好孩子。”
说完就启动冲浪模式,在海里浪了起来,她好久没有这么玩儿过了,她把救生衣的冲浪模式下的速度调最大,踩在上面屈膝迎着海风和海浪一往无前。
海水吹得她眼睛睁不开,海水溅湿了她的衣裳,但是这又如何呢,她张开双臂想象自己是海里的一条鱼,在海里与海浪搏击,“啊啊啊啊——”
她大叫着,要把所有的烦恼都喊出去,她只想回去的时候,她的身心里装满了快乐。
“那是林工吧?没想到她这么能耐,还会在海里划水呢,”
有人在海边看到了林碧清,他们再次开了眼界,他们第一次见女人在海里玩划水。
有人纯粹的羡慕,有人就是羡慕得酸溜溜了,“切,一个女人家家的那么疯,也不怕人笑话。”
但是她也不敢大声说,林碧清研究出来的那啥聚乳酸纤维面料,听说在各个省城的大纺织厂都开始生产了。
好多嫂子的家人因为这件事得到了一份工作,比如农业站收秸秆的岗位,听说是林碧清向上面建议,优先录用烈士家属和军人家属的。
他们怕得罪了林碧清,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儿,林碧清一句话就让他们没工作了。
“咔嚓!”
海边的一个女同志用照相机把林碧清在海上冲浪的样子,用照片记录了下来。
吕萍看到后,走过去要胶卷,“同志,请把胶卷交出来,林工的照片不能随便拍!”
这女同志自然不给,“我是记者,不是随便拍照的,那位女同志的样子,非常有我们新社会女性独立自主的样子,我要把这照片刊登在报纸上。”
说完她还把记者证拿了出来,《半岛日报》的记者徐曼,吕萍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不过以她超级强的记忆力,她很快便想起了这是谁了。
她最后还是拒绝了她,“不能刊登。”
徐曼继续争取,“我认识那个女同志,你说得不算,得先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说完就冲林碧清挥手喊人,“林碧清同志——”
可惜风大,林碧清离她又远,根本听不到。
不过她也不气馁,说道:“我就在这里等林同志,我要亲自采访她。”
吕萍:“你可以等,但必须先把照片给我保管。”
徐曼气得咬牙,为了采访林碧清,她黑着脸把照相机递给了吕萍。
而林碧清在海里冲了会儿浪,便开始回转了,毕竟还有孩子呢,她虽然经常伏案工作,但视力很好,不近视,老远她就看到了徐曼。
她驱动救生衣来到了慕杰身边,问:“那个徐曼现在咋样了?怎么又来青平岛了?”
慕杰看了眼海边的徐曼,说道:“她现在跟包所长的儿子处对象呢,今天是跟着包聪一起来的。”
林碧清眉头皱了皱,问:“当初她不是跟一个研究员处对象吗?”
慕杰:“谈了一段时间分了。”
林碧清撇了撇嘴,说道:“你说她如果想要保持他们徐家的风光,找什么对象不好,为啥她的对象都在我身边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杰眼睛一冷,回头他得拜托战友帮忙查一查这个徐曼了。
“要玩儿。”
三宝最是好动,不甘心坐在木盆里,她要玩儿妈妈的那个船船。
大宝和二宝跟着,“妈妈,玩儿。”
林碧清挨个点了点他们的小鼻子,“等你们长大了再玩儿。”
说完怕他们闹腾,和慕杰一起拉着木盆飞快地游水起来,让三个孩子高兴地大喊大叫,把刚才的事儿都忘记了。
直到孩子们玩累了,林碧清和慕杰才带着他们回岸上,徐曼见到她,就凑了过来,“林同志,还记得我吗?”
林碧清笑了,“当然记得,徐记者当初给我的教训,我终身难忘啊。”
她不耐烦跟她做表面功夫,直接冷笑着提起了他们之间的龌蹉。
徐曼的脸僵了僵,“林同志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碧清:“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之间没有交情,请你以后不要跟我套近乎。”
她心里挺腻歪这人,不想委屈自己跟她虚与委蛇。
而最后胶卷没收了,林碧清说道:“我会把我的那张,其他的会还给你。”
她不想去因为这事儿,再让徐曼以工作的名头把《半岛日报》给搅和进来。
徐曼看着走远的林碧清一家人,眼神明明灭灭,最后抿了抿唇离开了,最后并没有找林碧清的麻烦。
或者说直到了十月份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她身边一直风平浪静,这是好事儿,可林碧清就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开,外界的人们沸腾了,纷纷奔走相告,特别是知识青年,可研究所还好,能进这里的,谁的学历都不低,考大学这事儿,对他们影响不大。
包所长对于研究所的平静满意也不满意,这天他叫来了林碧清,开门见山地道:“小林,有件事,上面让我征求下你的意见。”
林碧清笑着道:“您直说就好。”
等包所长说了上面的意思,林碧清惊讶地把眼睛瞪圆了,上面这也太看得起她了,这重任她有些担不起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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